”

所以张茂山这是路人转粉了么？

“很好。”

戚妄言简意赅，然而张茂山听到了这个评判之后，心情异常的兴奋，他朝着戚妄连连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戚妄：“……”

只是很好这两个字，倒也不必如此吹嘘。

不过戚妄并没有多说些什么，依旧让张茂山保持了一段时间的好心情，因为他知道，等到回到镇公安局的时候，他会将他的发现告诉秦伟光他们，等到那个时候，张茂山也就不会再有现在的好心情了。

回到镇子上公安局的时候，张茂山和赵谦两个先行下车，之后戚宝星也跟着走了下去，然而他们等了一会儿，戚妄还是没有从车子上下来。

张茂山有些担心，想要过去瞧瞧，不过却比距离更近一些的赵谦抢先了一步，他走过去打开了车门，探头朝着里面的戚妄看了过去。

“戚同志，你没事吧……”

话音未落，赵谦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袭来，紧接着他便失去了意识。

张茂山见赵谦弯腰之后就僵在了那里，感觉似乎有些不太对，他急忙走了过去，想要看看赵谦是怎么回事儿。

然而刚走到跟前，赵谦就朝着自己倒了过来，张茂山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正好将赵谦接了个正着。

赵谦的脑门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用朱砂画成的符文看起来格外的艳丽，那张符纸似乎有些过于宽大，将赵谦整个人脸都挡了起来，乍一看去，感觉赵谦的脸都被符纸所代替了。

符纸是谁贴的不言而喻，赵谦的昏迷应该也跟这张符纸有关系。

张茂山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太够用了，他低头看了看赵谦，又看了看从车子里面下来的戚妄，许久之后方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戚同志，你做了些什么？”

戚妄指了指赵谦，说道：“如你所见，我弄晕了他。”

赵谦：“……”

这一点儿他当然知道，但是他的话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他想知道的是戚妄为什么把赵谦给弄晕过去，先前他们看起来相处的明明挺好的。

“事情太复杂，解释起来有些费工夫，我们进去再说。”

张茂山闻言，倒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他依照戚妄的吩咐，将赵谦给打横抱了起来。

也亏得赵谦的身形相对瘦弱了一些，而且重量也意外得轻，张茂山抱起他来倒是没有耗费多大的力气。

镇子上公安局的人可不少，看到张茂山抱着赵谦进来，大家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些什么，觉得赵谦可能是不小心晕过去啥的，大家伙儿忙着做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凑上来询问。

张茂山一路将赵谦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刚把人放到折叠床上，他就被戚妄指挥着去找人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戚妄才是请来协同合作的那个人，但是张茂山被戚妄指挥着，却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妥当。

直到张茂山离开了之后，戚宝星才将自己一直憋着的疑问给询问了出来。

“爸爸，难道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戚妄的发难没有任何的预兆，突然就把赵谦给放倒了，而在这之前，她没有发现戚妄对赵谦有任何的不满，这让戚宝星觉得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戚妄要这么做。

“这个人是个叛徒，幕后黑手安插进来的探子。”

戚妄既然带着戚宝星，就是为了教导她的，所以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戚宝星，他简单地将赵谦的身份说了一下，并且说了自己放倒了他的缘由。

戚宝星：“……啊？”

他们见面之后赵谦表现的一直都挺好的，为什么戚妄要说他是个叛徒？戚宝星虚心求教，询问戚妄是什么时候发现赵谦有问题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打量我的时间太长了，虽然他伪装的很好，但还是被我发现了。”

“而且他的面相不太对，像是被人为更改过的，幕后之人很高明，但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戚宝星哦了一声，觉得自己爸爸的形象变得越发高大伟岸了起来。

“爸爸，那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从他的面相上看出来这一切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爸爸简直太厉害了，相面技术简直是一级棒。

“那倒不是，只是他有很多的微表情和微动作泄露了他的不对劲儿。”

说到这里，戚妄语重心长地说道：“玄学道术虽然可以帮我们解决很多事情，而且也拥有很强大的力量，但是我们不能事事依赖于玄学道术，要多看多听多观察，不要因为实力强就忽略这些，否则的话很容易阴沟里翻船的。”

戚宝星乖乖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一门博大精深，她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很多……

秦伟光来的速度很快，当看到脸上贴着符纸，一动不动躺在折叠床上的赵谦时，他依旧十分镇定。

“戚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儿？”

戚妄淡然说道：“我们之间出个叛徒。”

“就是赵谦，我相面看出来的。”

秦伟光：“……”

戚宝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