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能相互之间美化美化,凑在一起时间长了,矛盾可不就出来了?
还有就是,现在徐小梦的情绪很不稳定,又或者是因为生了儿子的缘故,腰杆子硬了,脾气也大了许多,他们不在的时候,林淮安还能回旋回旋,他们要是待在那里,亲家公亲家母怕是真要跟儿子生分了。
徐大壮对这些弯弯绕绕倒是没自己的媳妇儿分析的清楚,不过这种事情听媳妇儿的就是,他坐在炕边儿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旱烟,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了一句:“对了,小梦那儿的药吃完了没?要不要给她补一点?”
然而原本心情不错的秦禾苗听到这话后,脸色瞬间变了,她瞪了徐大壮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个糟老头子,胡咧咧什么呢?小梦哪里需要吃药?你可甭乱说话。”
徐大壮挠了挠头,不太明白自己媳妇儿怎么这么大反应:“不是你给小梦的药吗?就之前小梦吃不下饭,你给她送的药,你没问问她还有没有了?”
秦禾苗拍了拍砰砰直跳的心脏,没好气地说道:“这种事情你不用管了,我心里面有数,家里的大事小情什么都不是我在管?哪里用你说?”
徐大壮闻言,嘿嘿一笑,倒也不恼,又继续说道:“对了,我看老二媳妇儿最近也害口害得厉害,你有那么好用的东西,要不然也给老二媳妇儿吃一点?她那身子骨瘦得跟麻杆儿似的,再不吃东西的话,我怕孩子生出来不好。”
徐大壮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自己媳妇儿给过徐小梦药的,他想着既然那种药那么好用的话,干脆给二儿媳妇点儿吃,这样一来的话,二儿媳妇也能把身体养好一些。
只是刚刚还笑盈盈的秦禾苗面上的神情却突然变了,她看了徐大壮一眼,低下头继续织毛线,懒得搭理自己的男人,徐大壮见状,不免有些奇怪,不知道秦禾苗这又是犯了什么毛病,他摇了摇头,出去打水洗漱了。
反正儿媳妇怀的是他们家的孩子,自己这婆娘肯定更加看中儿媳妇,兴许等会儿她就会去拿药给儿媳妇吃了。
秦禾苗坐在炕上,听到外间传来徐大壮五音不全的哼哼声,心中变得越发烦躁了起来。
药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原本没想让徐大壮知道的,可是有次自己装药的时候不小心给徐大壮看到了,那会儿徐大壮也不知道犯了什么轴,非得要问她弄的是什么东西,秦禾苗被缠得没办法了,只能告诉徐大壮那是什么。
原本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却没成想到徐大壮竟然会在这里等着她。
药能不能给儿媳妇吃?这还用问么?乡下人哪里有那么金贵的,而且又不是没有生过孩子,吃不下去也影响不到孩子,这种药又贵又难得,哪里能给她吃呢?
再说了,万一有什么副作用,毒性岂不是全都过到了自己大胖孙子的身上去了?
林淮安是县政府的书记员,林训宇和阮鸿雁都是省政府的干部,他们那样的家庭,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就算是孩子有啥问题,他们也能有钱去治,他们家可不一样了。
像是他们这样的家庭,若是真弄出来个病孩子,那他们一家可就全都完了。
这么想着,秦禾苗也就慢慢地放心下来,没让自己去胡思乱想了,她重新拿起手中的毛衣针,飞快地开始织起毛衣来,老二媳妇儿在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她那肚子又大又圆,这一次铁定又是个大胖小子,自己得赶紧把毛衣给预备好,到时候好给她的小孙孙穿。
外面的天色变得更加暗了,不知何时起,雪花再一次从天空之中洒落下来,外面的温度似乎又降低了一些。
夜深了,远处的小路上走来了几个人,他们身上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冒着风雪急速前行。
戚妄也在这些人其中,他身上穿着刘天正给他的新棉袄新棉裤,外面裹着厚厚的军大衣,头上带着的狗皮帽子将他脑袋和脖子全都护了起来,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往这边儿走,雪天路滑,大家小心一些。”
林局长已经向军区那边儿打了报告,军区很快就会派战士过来支援,不过在那之前,他们得先过来探探路,作为唯一一个可能知晓制毒贩毒窝点所在的人,戚妄自然也就和四个公安一起朝着桃花村这边儿来了。
桃花村三面环山,村子正前面是一条小河,村里人进进出出都从小河上架着的石桥上过,虽然现在天色已晚,应该不会有人从石桥上走,但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们还是从僻静处的桥面上往过走。
好在现在天寒地冻,河面上的冰冻得很扎实,他们踩着过去,倒是不用担心落进河水里面去。
戚妄上次发现不对的地方是在北面的山上,现在他就领着这群人准备绕过村子的人家,悄悄地从北面上山。
也亏得现在这年月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光是让人填饱肚子已经是千难万难,谁家也没有余粮,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养狗了,他们一路小心谨慎,倒是没有弄出什么动静,也没有人发觉到他们的存在。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们是从县城步行过来的,原本四十几分钟的路程,因为下雪的缘故,生生走了快一个半小时,那是四个公安同志原本还担心戚妄的身体不好,商量着要轮换着背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