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还是别让儿臣去了,儿臣什么都做不成。”
往常若是他如此说话,皇上就会顺了他的意思,不会强行要求他到工部去历练,但是这一次皇上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坚持要将清河王打发到工部去。
“老四,你可不能如此妄自菲薄,大的事情做不了,小事情你还是能做的,再说了,这么多年你在封地上应该也锻炼出来了,只是到工部去待几天,你可以的。”
皇上都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清河王无奈只能到工部去任职。
然而皇上这一出却打乱了清河王所有的计划,他可记得工部尚书是太子殿下母家的人,自己跑到这边任职,完全处在太子殿下的视线之中,这可不是好事儿。
清河王只能竭力伪装出一副蠢货的模样来,生怕被人看出马脚来。
原本清河王每日只要进宫就成了,若是皇上和太子殿下不想理他的话,清河王便会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自由掌控,但现在他被安排了职位,每天要按时按点地去上朝。
陡然间要早起上朝,清河王还有些不太习惯,第一次去的时候差点迟到了。
他以为这就已经是最大的考验了,但是让清河王没有想到的是,早起上朝只是他面临的最浅薄的考验,到了朝堂之上,他才更加直观地认识到淮南王和汝阳王二人的争斗已经到了何种地步——他们各自拥有一批拥泵,在朝堂上为他们二人争夺着更多的权利。
清河王入了工部之后,却成了他们二人竞相争夺的对象,偏偏清河王在私下里曾经应承过他们二人,平时躲在暗处的时候,清河王做些什么总也能糊弄过去,但是在朝堂上他是要表明自己观点的。
兄弟二人相互争斗,齐齐让清河王做选择,当左右逢源的人被破逼到了明面上,清河王感觉头都大了,一连几天他都在装糊涂,想要靠此糊弄过去,但是不管是淮南王和汝阳王二人都不给清河王继续糊弄下去的机会。
几日后到了休沐日,清河王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机会,可却同时收到了淮南王和汝阳王二人递过来的消息,约他在醉香楼见面。
看到他们约在同一个地点,清河王头都要大了,不过好在他们二人相约的时间错开了一个时辰,这倒给了清河王操作的空间。
因为忙着上朝,还要忙着应付淮南王和汝阳王二人,另外他还得想方设法在皇上面前刷存在感,清河王一个人恨不能分成三个人用,因此倒是将在府中呆着的孙梓云给忽略了。
好在因为之前清河王曾经敲打过府中下人的缘故,导致孙梓云在府里的日子并不算难过,眼见着因为快过年的缘故,外面一日日热闹起来,孙梓云困在王府之中也觉得无聊,边带着下人们跑到外面去玩耍。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或者应该说在有心人的设计下,孙梓云遇到了戚风戚妄这对兄妹。
他们相遇的地方是在一家首饰铺子里面,这家铺子是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孙梓云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同了,购买首饰自然要来最好的地方,在这家铺子里,她看上了一只造型别致漂亮的手镯,正准备买下的时候,却听对方说这枚手镯已经留给了其他的客人。
大约是因为跟清河王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孙梓云的底气十足,她认为自己会是未来的清河王妃,没必要连喜欢的东西都保不住,于是便理直气壮地跟掌柜的说,她一定要这枚镯子。
掌柜的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您若是喜欢的话,小店还有其他的首饰,您可以看一看,这枚手镯我们真得已经订出去了,对方交了定金,我们不能毁约。”
龙凤祥是京城最奢华的首饰铺子,每天到铺子里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富家小姐,他们身上的气势经过经年累月的培养,自然是与常人不同。
孙梓云虽然现在住在清河王府,又被下人们捧着,可她过去只是一个普通商户家的小姐,身上的贵气也未曾培养出来,在掌柜的眼中,孙梓云这种刁蛮任性的模样就看起来就像是陡然暴富的暴发户,掌柜的面对她的时候态度虽然客气,但是语气却不容置疑,无论孙梓云说些什么,掌柜的始终不松口。
若是对方态度稍微软和一些,或许孙梓云还不会像现在这么愤怒,可是对方坚持不肯将这枚手镯卖给自己,孙梓云也来了脾气。
“如果我非要这枚手镯呢?”
掌柜的闻言,面上的表情也淡了下去,他朝着孙梓云行了一礼,继续说道。
“这位姑娘,不管您是什么身份,总归是要守规矩的,这枚手镯我们已经给了其他的人,这是旁人的东西,您就算是有钱也不能夺了去,还请您体谅一二。”
对方不软不硬地给孙梓云碰了个钉子,她的脸色忽青忽白,正当她准备爆出自己的身份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掌柜的,我们定制的手镯是否已经完成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之后,孙梓云猛地回头看了过去,一眼便瞧见了相携着一起走来的姐弟二人。
之前他们虽然在醉香楼曾经遇到过,但是那个时候因为孙梓云有意为之,倒是并没有与戚风迎面碰上,现在陡然间看到戚风,孙梓云的脸色霎时间变了。
她到底是抢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