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惊变(十四)(1 / 3)

无人能对此给出一个确凿的答案。

就连南舟也不能做出定论。

影影绰绰间,他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们忽略了。

譬如,为什么恶魔要把华偲偲藏匿十数小时后,扔到崖边?

在滔天巨雾里,哪怕传来同伴的呼救声,他们这些在副本中摸爬滚打许久的人,心早就冷了大半,一般都会认为这是陷阱,从而选择无视或者观望。

当然,心软又护犊子的关俊良的确是个特例。

可如果没人去呢?

那就让华偲偲在崖边吊着?放任他坠崖?还是打算回收再利用?

以及,那魔鬼究竟是怎么成功上到关俊良的身的?

根据这些天对宗教知识的临时恶补,南舟发现,恶魔不是想附身谁就能附身谁的。

要么是对方主动开放身体,对恶魔进行邀请,要么是恶魔趁人心神薄弱时,趁虚而入。

这也是恶魔格外喜欢装鬼吓人、逼得人精神衰弱的原因。

当时,一心想要拯救伙伴的关俊良,心神能算是薄弱吗?

而恶魔明明手握华偲偲的性命,为什么不干脆上了他的身?

还有一些看似是细枝末节、无关大局的小事,让南舟的心始终无法彻底安定下来。

见两个主心骨都各有心思,班杭试探着问:“那……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江舫和目光对了一下目光,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一点决心。

二人同时开口。

江舫:“毁桥。”

南舟:“过桥。”

班杭、宋海凝:“……”

学霸考后对答案失败现场。

而他们两个学渣完全没有思路,只有旁听的资格。

江舫耸耸肩:“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在副本中有分歧。”

南舟想了想,答道:“不是。”

江舫:“哪一次?我都不记得了。”

南舟有些诧异:“你怎么能不记得呢?你亲我的时候,就没有征求我的同意。这不算分歧吗?”

江舫:“……”

班杭和宋海凝同时望天。

眼见江舫的锁骨都开始泛红,南舟旁若无人地拍拍江舫的肩膀:“没有在怪你,就是有点痛,下次可以轻一点。”

班杭没能忍住,爆发出了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咳嗽。

另一边,南舟安抚江舫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便被江舫轻轻攥住了手腕:“我想听听你要过桥的理由。”

南舟就这样毫无知觉地保持着被江舫半拥入怀的姿势,开始了他的分析:“‘不让过桥’的这个规定,不是东西岸原本有的。”

教堂日志里明确记录,东西岸先前来往密切,走动频繁。

可以说,教堂的存在,就是专为雪莱公爵及其城堡人员们服务的。

两岸交流转少,是在公爵罹患脑病之后。

即使在那时之后的一段时间,教堂的访客也不是完全断绝。

城堡中仍有虔诚的基督徒,会走过吊桥,每周前来做礼拜。

只是,后来连这种走动,也随着公爵沉疴日重,渐渐没了。

当初读到这里,南舟就觉得古怪。

公爵重病,药石罔效,他手底下忠诚的仆人执事们,难道不应该更加寄希望于神灵?

就像华偲偲的母亲想要祈祷各路神明救一救她的丈夫一样。

第一天传信时,南舟就问过赵黎瑞城堡的人事分布。

因为日常工作太忙,通过几日的走动,赵黎瑞总算在第四天给出了一个大致的名单。

和教堂日志里的到访名单进行对比后,果然,城堡内的那些曾经的虔诚信徒,现如今已经不在城堡内工作。

据赵黎瑞打探到的消息,这是因为公爵重病,城堡内的薪金吃紧,所以遣散裁去了一批人。

……专门针对信徒们的遣散。

挺有意思。

“不管是城堡,还是教堂,都没有派人专门盯着那座桥。没有路卡,没有值守的人,也没有陷阱。”

南舟继续道:“城堡那边更是完全没有‘不能过桥’的概念。昨天那个来送枪的人,如果没有我拦着,他肯定已经上了东岸。”

班杭完全糊涂了:“这……什么意思?其实是可以过桥的?规则在骗我们?”

南舟摇头:“规则可以玩文字游戏,但那个要求,根本没有任何文字游戏的余地。”

江舫紧接着补充:“也就是说,‘不让过桥’,意味着必然有危险;换言之,一旦过桥,就会发生超出我们掌控上限的事情。”

宋海凝似乎找到了一点思路:“……东岸的牧师在召唤恶魔;西岸的公爵做了会招致‘上帝的诅咒’的手术……”

南舟点头:“东西两岸,原本是两个相互独立的诅咒点位。基思召唤恶魔,而我们为了深入调查,绑架了基思,不小心点亮了阁楼里的灯,也让基思放出了恶魔,让雪莱选择做手术。原本只有东岸一环的诅咒链,就联通上了西岸,‘桥’成了两个诅咒的唯一通路。”

江舫接过话来:“……这时候,如果有活物过桥呢?”

其余两人起先没能明白,可在想明白这句话背后的险毒后,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