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说,“喏,备用钥匙。周一到周日,什么时候想我了,来看看我。我看你也行。”
为了掩饰自己此地无银的尴尬,谢相玉骂了一声:“谁会想你?”
易水歌抬手,大方地拍了拍他的尾椎骨。
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直通到后颈,酥得他腿都软了。
谢相玉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老实点!我他妈报警你信不信?!”
说完后,他扇自己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有这种意识最好。”易水歌笑道,“以后要继续培养这么良好的法制意识啊。”
在两人调笑着拌嘴时,小型的冲突不断爆发。
在发现一时半刻离不开体育场后,很多人开始翻副本中的旧账了。
尽管有人自发维持秩序,但也做不到面面俱到。
东侧看台上,一个外国人正在被一群同样是高鼻深目的外国人擒住衣领痛殴。
可同样得罪了大票游戏内的犯罪分子的易水歌,就这么端端正正地坐在这里,硬是没人敢凑上来寻他晦气。
谢相玉开始东张西望。
易水歌问他:“看什么呢?”
谢相玉:“你看到南舟和江舫了吗?”
他对南舟还是有那么一点执念的。
副本中也应该也有不少人想要感谢他们。
可他观望了许久,却没办法从这么多张面孔中准确地找出那两人来。
“我刚才看到李银航和一个男的在一起。”易水歌撑住下巴,“江舫和南舟不在她身边。”
谢相玉:“那……”
易水歌笑笑,无所谓地一耸肩:“有缘自然会遇见的,是不是?”
这一片突如其来的聒噪,自然吸引了居住在体育场周边的居民的注意。
有人拨打了应急热线投诉。
负责看守体育场的人打着哈欠,用指纹开启了中控系统,打开了体育场封闭起来的双重门锁,前来查探情况。
吱嘎——
吱嘎——
听到四道卷闸门同时上卷的声响,倏然间,体育场内变得寂静一片。
老人提着巨大的发电式手电,蹒跚着走进来,随手摁亮了体育场的应急大灯。
噔——
灯丝呜呜地燃烧起来,炽白热烈的灯光,宛如太阳,将灼人的光芒浇到了每一个人身上。
一只飞蛾寻光而来,落在了大灯的边缘。
老人眯缝着眼睛,看清楚了这坐满了体育场的数万人。
他手中的手电掉落在地,张了张嘴巴,发出了一声喟叹:“天哪……”
……
清晨时分,老警员接到了一通上级的电话,询问是否有一个叫“南舟”的人留在警局。
确认他还在后,上级便让他找两个帮手,把警局后的篮球场清空,把篮球架挪开。
老警员不解其意,但还是照着做了。
大约一小时后,一辆直升机旋开一地的尘灰,轰然降落在了篮球场的半场。
紧跟着,第二辆也降了下来。
这样壮观的场景,老警员只在电影里见过。
他险些把眼珠子瞪出来。
两队身着军装的军人,从直升机上鱼贯而下。
打头的正是贺银川。
他对一头雾水的老警员敬了个礼,一身的风尘仆仆:“劳驾,请问,南舟在哪里?我们检测到了他的身份ID在这里使用过。”
老警员望了一眼他身后两队军容严整的军人,抹了抹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想到了那个和衣睡在休息室里的漂亮青年,试探着提问:“他是通缉犯吗?”
“不。他是……”贺银川想了想,认真作答,“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