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鸡肉味……
…………
另一边,海豚号,监控船舱。
“上帝!那人是不是死了?”
“这还用问吗?他都被咬成两截了!”
“这家伙真是个疯子!他居然反复去攻击加拉鳄,这分明是找死!”
“怎么办……这是节目开播以来第三次死人了……我可不想再和警方打交道。”
“真倒霉……第一次好不容易才定性为事故,最后还是得赔钱、修改规则;第二次勉强判成误杀案,节目被迫停播了一季,这回……”
“这回倒是简单了,只要把我们拍到的影像提交给司法机关,就应该可以判定为……一个来历不明的精神病人闯入拍摄场地,在镜头前完成了自杀。”
船舱中的工作人员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他们确实挺同情凯文的,但是,对于这样一个陌生的怪人,他们的同情心较为有限,更多地……还是想到自己、想着节目该怎么收场。
“既然……他本就来历不明……”忽然,还没聋那苍劲有力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那我们……干脆当他从未来过……不就行了吗?”
他的话如寒风过境,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为止一颤。
基本上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秒懂了还没聋的意思,但没人敢搭腔……
“没人说话是吗?”还没聋等了一会儿,接道,“那就是没意见了。”他说着,便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走向了操作台,“好吧,就由我亲自……把那段录像给删掉吧。”
…………
与此同时,卡纳比斯岛以东三海里。
海面下,一艘潜艇正在徐徐挺进,靠近了那座风雨中的荒岛。
潜艇的指挥室中,一个身着蓝色风衣的独眼男人,正对着雷达,露出狰狞的表情。
这个男人看上去四十五岁上下,留着一头邋遢的灰色长发,鼻下还有两撮横着展开的灰胡子。他的右眼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眼罩上印着一个海盗标记(白色骷髅头加两根交叉的白色骨头);他的右手腕上,没有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铁钩;而他的左脚上,也没有穿靴子,因为其小腿以下的部分……是一根锥形的木桩。
“为什么那儿会有艘船?”灰胡子瞅着雷达喊道,“那些是什么人?海上缉毒署的吗?”他越说声音越高,那一口地道的破锣嗓子,和凯文属于两个极端,“糟了!他们一定发现了我藏在岛上的‘宝藏’!得干掉他们!鱼雷!快准备鱼雷!”
虽然他大喊大叫,但船员们却是面面相觑,没有人行动。
很显然,这帮哥儿们早已经习惯了类似的场面,他们都知道船长的命令往往是不太靠谱的……
“老爹,我觉得不必急于使用鱼雷。”灰胡子话音未落,一个听上去有些稚嫩的声音从其身后不远处响起,“且不说……我们还未确认对方的身份和目的。即使那真是海上缉毒署的船,我们也不该贸然攻击……因为他们的人有可能并不全在船上。我们若是打草惊蛇,那之后就会陷入敌暗我明的被动局面。”
这说话之人,居然是个小男孩儿,他看上去才十一二岁,长了一张颇为白净的脸。
“儿子……叫我船长。”灰胡子闻言,弯下腰去,低声对儿子念道。
“唉……”小男孩儿翻着白眼,叹了口气,“好好……船长,我有个主意,不如……我们先在岛的另一面找个地方登陆,然后派一队人去侦察一下那艘船的情况。如果真是缉毒署的人,那再作计较。”他耸了耸肩,“不过……据我推测,这很可能只是一艘普通的游轮,为了躲避坏天气才在这岛上停泊的。等风浪小了,他们自己就会离开。”
“嗯……”灰胡子船长摸了摸嘴上的胡子,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天才儿子,然后昂首高声道,“你们都听到大副的话了?”
“是的,船长。”指挥室里的船员们异口同声地回道。
一分钟前,面对船长先生的“鱼雷发射”命令,他们变成了聋子;但这会儿……大副一开口,船员们仿佛瞬间又恢复听觉了。
“呵……”灰胡子装模作样地晃了晃上半身,扬起右手的铁钩:“那还等什么!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