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就截取了一段监控画面,改为循环播放,一直覆盖到你进入隔间之前的那几秒。”欧阳笕紧跟着觉哥的思路,接上了一句。
“yes~”觉哥点点头,又看向了蒋道德,“而当我们的蒋先生回到办公室以后,肯定是立即点开录像、用快进的速度查看了一下。然而……在没人进来过的前提下,画面本就是静止的,就算放慢了仔细看也未必能找到视频的拼接点,像他那样看……无疑是看不出破绽来的。”
“看来……蒋先生做梦也没料到……”欧阳笕笑道,“其实有个人……早在五六个小时之前,就已经潜入了他那个用来应对紧急状况的隐藏隔间中。”
话至此处,众人陷入了数秒的沉默。
数秒后,觉哥看着蒋道德道:“好了,即将做回冯先生的蒋先生,该解释的……我都解释得差不多了。”他伸出一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这赌局……你可输得心服口服?”
“输?”蒋道德眼神一凌,冷哼一声,“我输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侧移几步,并开始解自己的领带。
“啊呀呀……您这是要干什么?”封不觉戏谑地笑着,跟着对方侧移到了房间当中比较开阔的地毯上。
“你说呢?”蒋道德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
“嗯……考虑到您这间董事长室的隔音效果和隔壁的隐藏隔间一样好,朝门外大声呼救恐怕是不太管用的。”封不觉装模作样地分析着,“而扭头逃跑……显然也不是个好主意。以你我之间的这个距离,你要是转过身去开门,怕是门还没打开,人就被放倒了……”
觉哥舔了舔嘴唇,皱眉念道:“那么……你的选择还真就不多了。”他上下打量着正在活动四肢关节的蒋道德,笑道,“呵……看阁下这副又解领子又解袖口的样子,还一脸杀气地做着些毫无意义的热身运动,莫非是要跟我动手吗?”
“你不是要抽我吗?”蒋道德说着,有模有样地摆出了一个架势,“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抽谁……”
“蒋先生,我得提醒你一下。”封不觉道,“我可是详细调查过你的……我知道你是空手道紫带、而且是在你获得目前这个身份之后特意去学的。我也是在知道这件事的基础上……提出的赌局。”
“哼……虚张声势只是浪费你自己的时间而已。”蒋道德面露狰狞,反倒是扬起了几分气势。这毕竟是关系到他今后人生的赌局,就算是垂死挣扎也好过坐以待毙。
“九条先生。”封不觉不置可否地笑笑,转头看向了九条,“距离五分钟的时限……还有多久?”
九条的余光始终盯着手中的怀表,几乎在觉哥问出问题的刹那他就接道:“七秒……六、五……”
当他说出“七秒”这两个字的时候,蒋道德感觉自己已经赢了,七秒不到的时间里……能干什么呢?就算你来个克格勃特工,也未必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一个空手道紫带级别的壮年男子摆平吧?
再说了,觉哥所说的可是“抽一顿”,而不是“放倒在地”或者“朝身上打几拳踹几脚”;所以七秒钟,怎么想都是不够了。
然而……
这一瞬,却见封不觉身形一晃,直接消失在了蒋道德和欧阳笕的视线中。
这一瞬,九条眼神微变,但表情却仍是冰冷沉着,口中的倒数也未停止:“四、三……”
紧接着,蒋道德的身体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扭曲起来,并缓慢地跪倒在地。
这个过程中,一道黑影不断围绕着蒋道德的身体闪动着,而且后者的身上还不断地发出拳拳到肉的闷响和骨节受击的劈啪声……
“二、一……时间到。”九条数完了时间。
封不觉的身影也重新出现了。
蒋道德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身体微微抽搐着,其脸上的表情……就仿佛他一小时前在几条精壮的大汉面前捡了块肥皂。
那种震惊、恐惧、痛苦、加上生无可恋的神态,让他那经过大幅整容的脸变得极为扭曲。
“冯先生。”从这一刻起,九条对“蒋道德”的称呼变了,“我想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是你输了。”
“ke……ka……啊……”冯先生的嘴里发出了几个音节,但他没能说出话来,即使他现在能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跪地求饶?那没用,冯先生是最清楚的……在赌皇斋面前,无论是谁、用何种方式去求情,都无法阻止他们收取赌债。即使是胜方主动提出不再需要败方偿还,赌皇斋也不会终止收债的执行。
二十年前,那个真正的蒋道德在输掉自己的人生时……也曾求饶过,但他把头都磕破了,也没有改变自己的结局。
正是那个蒋道德临死前的惨状,让冯先生在这二十年里始终活不踏实……
因为他内心深处始终明白……自己本质上还是那个“混混小冯”,一个职业的赌徒。
二十五岁的他,终日坑蒙拐骗、小偷小摸,出入拘留所是家常便饭。直到某一天……他在某个地下赌场里,遇到了一个从韩国来的小开。
那一晚……他的人生改变了。
那个富二代蒋道德,竟是赌皇斋的会员。但是……他的赌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