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政府选中,去接受一项免费的“治疗计划”。
而那时,已然病入膏肓的伊戈尔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并不是来接受什么治疗的,而是来充当实验品……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光脚哥突如其来的话语,打破了那短暂的寂静,“房间里不会有埋伏的。”
“你怎么知道?”封不觉看着他,“你们应该是无法感知到彼此位置的吧?”
如果那些怪物可以互相感知,他们也不会担心自己被砍头后抛在某处无人发现了,所以这个推论肯定没错。
“因为我们不会待在某个地方一直不移动。”光脚哥回应道,“平静、等待……这些都令我们抓狂。”
“好吧,算是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封不觉说着,又冲伊戈尔使了个眼色。
已经站在那扇门前的伊戈尔伸手推了一把金属门板。
吱——
那金属轴转动的声音让人心里发毛。
而那开启的门扉后,登时飘出了一股血腥味……
“唔——”伊戈尔的嗅觉也变得很灵敏,所以站在这里让他感到颇为不适。
“这里……由我来吧。”这时,封不觉走上前来,抢在伊戈尔身前,率先走入了那个房间。
他会这么有把握,是因为他站在伊戈尔身后时已经确认,房间里的确是没怪的……
这个房间不算很大,占地三十平米左右;屋里的灯本就是开启的状态,照得屋内一目了然;与门口相对的那面墙边,纵摆着一个无法移动的水泥台,台面上刚好可以躺下一个人。
此刻,这水泥台看上去就像被反复使用过n次但从来没有清洗过的砧板一样,一层层深浅不一的血污覆盖在了其表面……其中还混杂着皮肉、内脏碎片、毛发、断骨、以及很多其他的难以分辨之物。
“解释一下,仪式的原理。”封不觉站在屋内环视一圈后,又拎起了光脚哥的头颅,直视其问道。
“我们可以在不让人流一滴血的情况下把人剖开。”光脚哥的回答,信息量颇大,“也可以让人在没有任何伤口的情况下把血流尽。”说着,他用视线瞥了眼水泥台的表面,“那些血污的下面,有个仪式用的法阵,是‘低语者’画的,只有‘他’懂得运用‘力量’的方法。”
“‘低语者’?”封不觉用试探的语气示意对方做出更详尽的解释。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我脑中有的只是‘低语者’这个称呼,就好像我知道怎么走路一样。”光脚哥接道,“他的外表看上去和我们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他似乎比我们知道得更多。”
“只有低语者在场时,才能进行仪式吗??”封不觉又问道。
“不,只要法阵画好了,谁都可以完成。”光脚哥刚把那个“成”字吐出口,就感到了有什么不对,“嘿!嘿!你要干什么?”
封不觉可不理他,只是自顾自地上前两步,若无其事地就用光脚哥的脸去抹那仪式台。
数秒后,他用一组大开大合的粗暴动作将那些血污抹开了一大片,使法阵露了出来。
“哦……所罗门王那边的术系么。”封不觉盯着那法阵看了几秒,口中沉吟道。
“混蛋!你在干什么!”下一秒,被糊了一脸秽物的光脚哥愤怒地叫嚷了起来。
封不觉无视对方的抱怨,默默将法阵刻在脑中,随后又用淡定的语气接道:“好了,带我们去实验报告所在的房间吧……既然你知道这里离那儿不远,从这里定位过去应该没问题吧?”
“可恶……”光脚哥怒不可遏,但无奈……自己已经落在了人家手上;而且在这一路行来的途中,封不觉已经跟他讲述了自己是如何对待先前那个怪物的了……光脚哥可不想落个一个样的、乃至更惨的下场。
于是乎,他只能继续忍气吞声、乖乖给觉哥他们指明了方向。
…………
从“仪式房间”出来后,右转,经过两个十字路口,再左转,第一个房间,就是“档案室”了。
这里的门也是锁着的状态,而且,当封不觉试图去撬锁时,还得到了特殊的系统提示:【这把锁已经锈死,即使钥匙也无法开启,用蛮力开启似乎是个更好的选择】。
“嗯……提示倒是蛮明确的。”语音在耳边响起时,封不觉便在心中盘算道,“不过,这里没有伊戈尔帮忙的话,玩家一个人该如何开启呢?”
虽然他有一套现成的解决方案,但他还是会去思考一下诸如此类的问题,这样往往能让他掌握更多的情报。
大约五秒后,封不觉就想到了三种可能的开启方式:
其一,引一只怪,利用走位,借助怪物攻击时的力量帮自己开启。
这个假设的可能性是最低的,因为实施起来难度太高……当然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因为那些怪物的视角存在很大局限,它们通常得走到很近的地方才能发现哪里是门;再加上……玩家如果全力奔跑的话,和那些怪物的速度也差不了太多,本来这个剧本就设计成了“玩家单独遇怪时可以利用迷宫般的地形以及怪物的视角问题来卡位逃跑”的布局,因此,觉哥还是把这项列为可能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