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早知道……”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先回来,”纪源道:“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纪城颤声说了句:“好,我这就回去。”
“等等,”纪源压低声音,嘱咐道:“之前开车去撞袁思思养母那个人,现在不能留了,他一旦被抓,马上就会把你买凶杀人罪名坐实,趁周家人还没有注意到,处理掉他!”
纪城眼底凶光一闪即逝:“好。”
他走出船舱,比基尼美女就笑容殷切迎了出来,亲亲密密搂住他手臂,却被纪城一把推开,摔到了一边。
她满脸诧异抬脸去看,却见纪城已经走远了。
“好端端,发什么病啊!”她小声咒骂了一句。
纪城大难临头,哪里会有心思理会她,坐上车之后,立马打了个电话给心腹,言简意赅道:“张六不能留了,马上把他处理掉!”听到对方应声后,他才长舒口气,脑袋后仰,倚在了靠枕上。
张六曾经因为杀人入狱,纪城看中了他狠劲儿,就把人从监狱里捞出来,专门帮自己做些见不得人脏活。
这是把好刀,这可惜,现在是没法用了。
纪城有些遗憾,但一件工具跟自己未来比起来,显然是微不足道。
……
太阳落了下去,暮色渐渐升起,夜晚来临了。
两个身形悍利男人走进这座有些破败小区,从裤兜里取出开锁工具,小心翼翼打开了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从后腰中拔出锋利长匕,警惕环视一周后,默契走向了卧室,动作敏捷轻快像是一只猫。
卧室门被推开了,两人闪电一般迅速扑到了床上,匕首猛地下刺,却刺了个空。
那触觉软绵绵,不像是人体,反倒像是被褥。
两人吃了一惊,却没有放松警惕,将门反锁上之后,在这座不大房子里翻找了半天,确定没人之后,重新将门锁上,离开了这里。
“老张,你在哪儿呢?”下了楼,有车在下边接应,他们动作麻利上去,打电话给张六:“别成天闷在家里,咱们喝酒去!”
张六坐在对面楼顶天台上,手边望远镜正对着没有拉上窗帘卧室,他神情阴鸷扯动一下嘴角,说:“我回老家给我妈扫墓,过两天才能回去。”
“什么时候啊?”对方问:“好歹给个准信儿!”
“明天,”张六说:“明天就回去了。”
“成,”对方高高兴兴答应了:“到时候我去车站接你啊!”
电话就此挂断。
张六发出一声可怖冷笑,翻出前不久收到了那条聊天消息,回复道:“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纪城打算对我下手?”
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刺眼红点。
这个莫名其妙加上他,对他进行预警人,已经把他删掉了。
张六心头忽然蒙上了一层阴翳,只是不管怎样,该做事情,还是有必要做。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纪城,纪城,”他默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目光森然可怖:“过河拆桥,你真是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