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倒在了床榻上。
烛影轻摇,月色朦胧,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接连一个月过去,李元毓都没在东宫妃嫔那儿过夜,每每都推脱到书房去,再悄悄溜出宫,去与阮梨私会。
燕琅乐得自在,其余人却忍不了了,每日去给太子妃请安,免不得抱怨几句,燕琅都嗑着瓜子儿,不轻不重弹压回去了:“殿下是储君,政务为重,不得因为这些小事前去搅扰。”
太子不在妃嫔那儿过夜,太子妃那儿也没去,东宫姬妾们自然怨不得燕琅,也不敢怨她,只是心里免不得嘀咕太子是不是在外边儿金屋藏娇了。
一次两次,燕琅还能给压下去,时间一长,就不行了。
东宫妃嫔里边儿有几个家世不错,穆良媛还是皇后表侄女,虽然关系远了些,但好歹也能说得上话。
皇后自己是正宫,自然更能体谅太子妃难处,怕挑起东宫妻妾不和,从来不会因为穆良媛是自己表侄女而有所优待。
穆良媛自己也聪明,知道太子妃背景深厚,又有两个儿子傍身,从来不去招惹,只是小意侍奉,想着生个一儿半女傍身,后半生有个依靠。
她生漂亮,不爱作妖,又是皇后表侄女,李元毓也有些喜欢,每个月总会过去几天,但自从江南治水回来,就一次都没去过了。
穆良媛有些心急,见太子妃都不吭声,也就忍了下去,就这么过了快两个月,太子还是跟成了和尚似,一个人也不碰,她就有些憋不住了,某天去皇后宫里时候,忍不住抱怨着把事情给说了。
皇后听罢吃了一惊,想不是后宫争斗,而是太子身体出了问题。
储君干系重大,她不敢声张,传了太子妃过去,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燕琅揉出一个善识大体但隐含酸涩神情,勉强笑了一笑,说:“殿下不肯留宿,我总不能把他绑着留下吧?他总说是有公务,我就更不好搅扰了。至于是否身体有恙,每隔几日便有太医诊脉,似乎并无异常。”
“这便怪了。”皇后听闻太子身体无恙,一颗心便落了一半,再想李元毓这样古怪行为,女人第六感逐渐上涌:“难道太子在外边金屋藏娇了?”
皇后端丽面庞闪现出一抹疑惑:“你又不是个不能容人,为什么不带进宫?难道是那女子身份有异?”
燕琅有些艰涩笑了笑,说:“这便不得而知了。”
皇后拍了拍她手,道:“你放心,倘若太子有宠妾灭妻之行,陛下与本宫必然会为你做主。”
说完,她又吩咐掌事女官:“去皇宫南门那儿去查问一下,近日以来,每到晚间,是否有东宫之人出入。”
掌事女官应声,不多时,便快步返回,道:“正如娘娘所说,这些时日以来,每天晚间都有东宫之人手持令牌出宫,听说是奉太子之名,守卫们都不敢阻拦。”
皇后面色霎时间沉了几分:“太子这是想做什么?瞒着所有人,每晚悄悄到宫外去,他把太子妃和东宫姬妾放在哪里,把自己安危放在哪里?”
众人见她作色,自是噤若寒蝉,只有燕琅柔声劝慰道:“殿下既然喜欢,就把那女子接进宫便是了,娘娘不必为这等小事烦心。”
“难为你这样贤惠,只是这宫里边,也不是什么脏臭都要。”
皇后身为正室,最不喜欢那些妖妖娆娆,勾着男人不放侍妾,听闻宫外那女子接连勾着太子出去近两个月,心下已经觉得厌恶,倒也没急着一竿子打死,只向亲近侍从道:“你们悄悄去查,别惊动太子,去看看他养了个什么国色天香在外边,连妻儿父母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燕琅在侧听着,也只是微笑,却不置一词。
系统有些迟疑道:“阮梨不会直接狗带吧?”
“不会吧,”燕琅漫不经心摇了摇团扇,道:“毕竟是女主,世界气运所在啊。”
系统道:“那她岂不是会被接进宫?”
燕琅没有回答,却反问它:“看过《红楼梦》吗?”
系统楞了一下,说“我去检索一下”,一分钟之后,才开腔说:“看完了。”
燕琅忍俊不禁道:“知道凤姐是怎么收拾尤二姐吗?”
系统恍然大悟:“明白了。”
皇后既有意差人去查,阮梨事情,自然是瞒不住,更不必说李元毓怕委屈了他小梨子,衣食用度都是最好,本就惹人注目。
女官去查过之后,便皱着眉头,进宫去向皇后回禀:“是个异样艳丽女子,举止也颇轻浮,昨日与殿下一道去曲江池游玩,光天化日之下,竟遣散了侍从,与殿下……”
她面露难色,没有再说下去,皇后脸上也显露愠色,暂且忍下,道:“还有呢?”
女官声音压低,道:“太子殿下在京中寻了一处宅院安置她,里边侍从都管她叫夫人,以夫妻身份相处,听说,竟是在府里正经拜过天地,吃过合卺酒,还有就是,就是……”
皇后听说那二人竟以夫妻身份相处,面上便是阴云密布,听到此处,禁不住寒声发问:“还有?!讲!”
那女官声音更低:“臣怕惊动旁人,不敢仔细打探,听说,那女子父亲,仿佛是湘南山匪,不是别人,正是截杀张富,又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