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龙傲天22(1 / 3)

山洞外雨下的更大了,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树叶上和灌木丛上, 发出一阵细碎的轻响。

时间已经很晚了, 小公子却没有任何睡意,燕琅也是如此, 两人心绪都有些杂乱, 谁都没有出声说话。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时辰, 山洞里的柴火便烧的差不多了, 好在小公子身上的中衣已经干了大半,即便柴火烧光,也不必担心受凉伤寒,身着湿衣。

雨下的大了,两人当然不会冒雨去找柴火, 这样的天气, 即便找到了也没法用,小公子最后挑动火堆几下,叫它释放完最后的余温,两人便在山洞中相对无言。

马蹄声自远处传来,然后越来越近,两人都听到了, 脸色不禁为之一变,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将仅剩的火星掩盖住,屏气息声静听外边动静。

这场雨来的匆忙,叫燕琅二人无法赶路,然而祸兮福之所倚, 雨势渐大,也将二人留下的脚印抹去,齐家人追来之时,他们留下的痕迹早已消失。

夜色深深,那山洞的位置又隐蔽,齐家人虽执着火把,一时之间却也发现不得,更不必说他们正骑马出行,速度极快,怎么可能走几步就停下观望。

燕琅听见那阵马蹄声渐近,等真的到了山洞附近,却也不曾多做停留,略微顿了一会儿,便听马蹄声再度响起,那群人已经远去。

他们没有贸然出去查看,只继续留在山洞中等候,如此过了大半个时辰,才确定是没有问题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霍润此前派遣出去的禁军终于带着并州驻军赶来,与霍润一行人汇合,封闭各处要道,全力搜寻储君踪迹。

禁军抵达州府时已经过了三更,郡守早已入睡,门房见来人手持东宫印鉴,不敢怠慢,匆忙去回禀此事,连夜将郡守叫起来了。

郡守今年也五十多岁了,觉也格外的浅,刚被人吵起来时脸上还有怒火跳跃,听人说完之后,却险些从床榻上掉下来。

他知道皇太女前不久刚刚大婚,却不知她一行人轻装简行到了并州,如果她在并州地界上出了事,那自己全家只怕都要掉脑袋!

郡守想清楚这一节,就半点困意也没有了,匆忙下了床榻,命人去集结本地驻军,命令一条条的吩咐下去,偌大的并州就像是一座缜密的机器一样,迅速的活动起来。

那禁卫前边引路,郡守带人随从在后,一路到了霍润等人停留的驿馆,便立即将周遭控制住,自己则入内去向霍润问安。

皇太女失落在外,霍润如何有心思与他寒暄,三言两语将昨日之事讲了,便叫几个禁军留守此处,自己则亲自带队,顺着昨日皇太女离去的那条山路去搜寻。

郡守劝道:“外边刚下过雨,路滑难行,您还是在这儿等消息吧……”

“殿下尚且在外,我如何能安心,”霍润一抬手,坚决的止住了他的话头:“再则,我知道齐家人是为寻进京告御状之人,殿下却不知道,若是你们去了,她疑心是地方上出了变故,未必会贸然露面。”

郡守只得应声,又加派人手,叫好生顾看着这位储君之夫婿。

燕琅与小公子眼见齐家人匆忙追去,等待许久之后也不曾有异样,便知自己二人暂时度过了那一关。

好容易挨到天亮,雨稍微小了些,小公子持刀护卫在洞口之前,忽的回头去看她,出声道:“殿下,我们是离开此地去寻驻军,还是继续留在这儿等待?”

燕琅道:“这群人虽来势汹汹,却不像是有追踪经验的,怕不是冲咱们来的,现在我们没有坐骑,只靠两条腿还不知要走多久,若是被人发现,躲都来不及。”

“且等等吧,”她微微一笑,道:“再过些时候,想必便会有人来寻咱们了。”

小公子见她微笑,不觉也跟着展露笑容,轻轻说了声:“好。”又将铺在地上的大氅捡起来,披在她肩上。

燕琅昨夜虽也冒雨赶路,却也没淋到多少,反倒是他衣衫单薄,似乎是受了寒气,此刻面上隐有青白,看起来不甚康健。

她摇摇头,不容拒绝的将那大氅披在他肩上,神情担忧道:“只是不知昨晚驿馆之中发生了什么,霍郎又是否安好……”

小公子温言宽慰道:“吉人自有天相,您别太担心了。”

两人在山洞中静坐了大半个时辰,就听外边再度有马蹄声响起,唯恐是之前追踪己方的那波人,便不曾贸然走出山洞。

这么又过了半刻钟,燕琅便听见了霍润的呼喊声:“女君!女君可在此处?并州驻军已至,诸事无恙!”

这声音有些沙哑,但的确是属于霍润的,燕琅听得心头一跳,忽觉心酸,站起身来,举步走出山洞。

小公子随从在后,扬声道:“女君安好,霍郎勿忧!”

霍润见齐家从怀吉郡一路追到并州,甚至不惜对抗驿馆差役,便知道他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唯恐泄露皇太女身份,招致意外,便特意叮嘱郡守,吩咐时便说是仪国公府的女郎出行,以女君称呼便是。

他唯恐皇太女信不过别人,坚持要自己随行,每到一处便出声呼唤,走到此处时,嗓子已然哑了。

小公子出声应答之时,霍润几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