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根弦猛地绷紧,然后嗡地响了一声。
“事情就是这样,证据和录音大家也都听过,”人证发言之后,副校长把证据给领导班子里的其余人看了,最后才看向站在旁边神情萧瑟的江父和表情呆滞的江母:“你们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只看脸色的话,江父活像是个刷了漆的黄瓜,江母则像个熟透了的茄子,总之看起来都不怎么正常的样子。
来的时候江父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现在到了地方,反倒说不出口了。
该怎么辩解呢?
骗婚是真的,儿子在婚房里摆初恋照片也是真的,儿子以儿媳妇不照顾婆婆为由去闹事,结果当天晚上婆婆就健康出院了,这也是真的。
唯一能指摘金家的,大概也就是那一百万礼金……
江父心里边刚冒出来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被江母给拉住了。
她也不知道是自己脑补了些什么,脸上的茄子紫消失,慢慢变得惨淡一片,最后深深鞠躬,说:“对不起,是我们俩老糊涂了,最后搞成这样,还给学校抹了黑,真是没脸见人了。但是我儿子他是无辜的,他不知道我们隐瞒了他的病情给金家,结婚之后他知道了,但也晚了,结婚第二天他就离开了,也是因为觉得不能面对自己的妻子……”
江母当然可以把金家收了一百万彩礼的事儿说出来,但说出来又能怎样呢,金家可以把那一百万退回来,而且就算他们收了一百万礼金,也不是什么特别恶劣的行径。
收彩礼怎么了?
在座的都是高知,只靠工资生活的怕是没有,自己开了公司,又或者是研究发明,千百八万的家底还是有的,人家小辈结婚给的彩礼也差不多百万上下,根本就不会觉得江家给金家的彩礼特别多。
自己把这件事给爆出来根本不会影响局面,反而会使得金母恼羞成怒把自己儿子是gay的事情给捅出来。
精神有疾病还可以治疗,但要是被爆出来自己儿子是gay……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江母认了,江父也只能低头,他们虽然在大学里人脉广,但毕竟也退休了,加上这事办的的确卑劣恶毒,领导班子里没人愿意保他们。
最后商量了一下,副校长说:“我会跟其余几位校长商量,向教务部联合署名要求取消你们俩的职称和一切退休待遇……”
他没看江父江母,而是问金母:“您觉得怎么样?”
金母热情洋溢道:“我给学校磕头了!”
副校长:“……”
离得近的赶忙搀扶住金母,她也就是表个态,连声称谢之后又说:“校长先生,我想叫他们当面给我和我女儿道歉,并且叫江淼跟我女儿马上去办离婚手续,这不过分吧?”
副校长说:“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有什么过分的?”
燕琅接到电话,就听说金母花了几个小时功夫就把江家人给干趴下了,她一边开车往学校那边去,一边跟系统感慨:“只有魔法才能对抗魔法,也只有极品才能对抗极品。”
系统嘿嘿笑着说:“不,能对抗极品的除了极品,还有秀儿!”
她开车抵达的时候,江家三口人已经成了霜打的茄子,金母则精神振奋的跟学校的领导们说话,看女儿过来了,就示意可以开始了,叫江家三个人过来道歉。
江父江母耷拉着脸,江淼也不复昨天晚上的神气,看起来就像是斗败的公鸡,无精打采的。
燕琅摸出手机来,说:“我先来,妈你记得给现场录像,免得之后再有人赖账,把自己做出的承诺当狗叫!”
金母兴高采烈道:“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了!”
江家人:“……”
围观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