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苏尔皱了皱眉,哪怕先前主动搭话的女生,在听到他可能得到甲字评价时,眼中的好感也立马变成嫉恨,不禁有了一个最坏的猜测:“该不会最后一夜,上演个大逃杀项目?”
纪珩:“一共就五个名额,学生不可能眼睁睁看机会流逝,改造营对他们的行动应该是默许的。”
古人热衷斗鸡斗犬斗蛐蛐,这场困兽之斗在有些人眼中可能同样趣味性十足。
苏尔不禁道:“十足变态的玩法。”
“不会是死局,历年都有成功离开的学生,”纪珩把表格放回原位:“浑水摸鱼等年末学生自相残杀是个法子,可惜我们时间有限。”
一共只有七天,意味着他们可能会独自面对一个改造营学生的恶念。
苏尔目光沉了沉:“如果没上一批玩家的死亡警示,我们少不了要吃亏。”
纪珩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危险从来都是相对而言。别忘了他们来这个副本时,保洁员还活着。”
意味着那一批玩家不用面对鬼。
苏尔没说话,私心认为保洁员虽然变成鬼,但实在没起什么作用。
·
持相同意见的还有一个。
顶楼。
小女孩灯笼一甩,地面都随之轻轻一晃,因为暴躁她说话时显得格外趾高气扬:“一点业绩都没有,我费大功夫救你有个什么用?”
保洁员险险躲开,后怕地望着对方手上的灯笼。很快哭丧着脸,觉得委屈极了:“我是想行动,这不是第一个晚上□□掉了,第二个晚上还没恢复,昨天又……”
女孩冷冷打断,下发最后通牒:“今晚再这样,我就重新把你变成肉泥。”
面对如此阴鸷的目光,保洁员知道她绝对
不是在开玩笑。
午夜一到,一切都归于寂静。
苏尔今天睡得很早,正沉浸在梦乡中,被人用低沉的声音叫醒:“有客上门。”
苏尔睁开眼,朝纪珩看得方向望过去,保洁员像是蜘蛛一样攀在天花板上,头一百八十度扭着,正看着他们。
“例行公事。”保洁员语气透露着一股绝望:“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做。”
这是她的工作!
苏尔没准备把事情闹得太僵,当初是取巧守复活点,真要单打独斗还在鬼有警觉的情况下,他其实占不上便宜。
叹了口气做了个请的姿势:“开始你的表演。”
保洁员努力扬起一个诡异恐怖的微笑:“是谁杀了我?是脚踏两只船的宿管,是恶作剧的学生,还是受利益蛊惑的同事……愚蠢的孩子一旦选错,就必须来陪我。”
苏尔面无表情:“同事。”
保洁员:“……打扰了。”
然后去下一个寝室。
苏尔看向对面的纪珩:“这就是她杀人的条件?”
纪珩:“大概是。”
苏尔嘴角微抽:“那她挺惨的。”
说罢盖上被子重新睡。
若是没有白天苏尔那顿分析,保洁员说不准能有收获,现在可好,每一个见到她的玩家都是在惊恐中逐渐变得错愕,最后很镇静地给出标准答案。
保洁员绝望地逐一拜访,到陈凌峰这里,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因为被打晕在档案室,他完美错过了后来玩家间的讨论。
跟他同住的人知道答案,要脱口而出的时候又忍了下去……如果陈凌峰死了,就少一个人来争夺最后的五个名额。
面对支支吾吾的玩家,保洁员灰白的眼珠都仿佛有了光彩,其他人都是开卷考试,竟然有闭卷的?!
希望来了!
室友趁着陈凌峰慌张寻思时,用口型冲保洁员说出答案,保洁员对这种上道的行为很满意,猛地冲到陈凌峰面前:“快选!”
这一紧张,仅存的理智也淡去几分。
陈凌峰急得满头冒汗:“为什么先问我?”
这寝室不是还有一个人?
余光突然瞄见室友的镇定自若,意识到什么连忙开口求救:“告诉我答案,我可以给你……”
最后一个音节卡在了嗓子里,陈凌峰
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顺着太阳穴留下。
“超时了,”保洁员笑得很开心:“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了,看来你不需要脑子。”
手下一用力,陈凌峰的脑壳彻底被戳破。
保洁员临走前还把他的脑袋摘下来收藏纪念,冲着发抖的室友笑了笑。
过了好几分钟,那人才有些虚脱地爬下梯子,把窗户打开透气。直到血腥味彻底被夜风吹散,他勉强好受一些。
起早是玩家间的共识,陈凌峰的死很快被室友告知众人。
对于死因,大家心照不宣,不约而同选择沉默。
都是一起下副本的,如今死了一个玩家,兔死狐悲的同时免不了掺杂些窃喜。甚至有人边唾弃自己边想:若是昨晚能再多死几个就好了,这样便不用为名额的事情发愁。
求生的欲望和人性纠缠在一起,他们彼此都避开目光的交流。
沉重的气氛中,响起一道不一样的声音——
“杀到了,我竟杀到了……”
保洁员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