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将沈行风手背上的针头拔了出来,然后收拾着医药用品。
医生开了药,和付兰西说着注意事项。付兰西一一记下,亲自将医生和护士送走。他重新回来,冲沈行风摊了摊手,又重复:“活着不好吗?”
沈行风没说话,半耷拉着眼睛,看着放在腿上的手机。他眼中的红血丝还没有褪去,瞧上去有些诡异的狰狞。
付兰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行风,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收手吧。”
沈行风自然是没有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付兰西才叹了口气,无奈道:“算了,我不说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会听我的,凭白惹人厌烦。你好好休息。说好了三个月的假期,三个月后你可得满血回归。”
“知道。”沈行风敷衍地应了一声。
付兰西看着床上的沈行风欲言又止,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搭在腰上,原地走了两圈,才无奈退出房间。付兰西不是喜欢戴白手套,而是因为沈行风过度的洁癖。就连今日过来的医生和护士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才戴上白手套。
房间里只剩下沈行风一个人。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手机,然而手机的屏幕一直都没有亮起。
他在等,等倪胭的解释。
网上关于她被金主的新闻被传得沸沸扬扬,不管他是不是怀疑,她难道不都应该跟他解释一声?偏偏她了无消息。难道她真的如他所说,只是想帮她治病,并无心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成真夫妻?
或许吧,或许她心里是真的丝毫没有他。
沈行风闭上眼睛。
明明昨天晚上才刚发泄过,然而此时他心里又有了躁意。那些隐藏在骨子里的暴力倾向险些控制不住。
沈行风睁开眼睛,眼白上的红血丝越来越多。他的眼睛隐隐有了一种猩红的狰狞之感。
好,你不来主动解释,那我去问你。
沈行风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