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把胀相五花大绑地带走了。
因为考虑到敌人可能在咒术师中有内应,他们没有把人带回高专,而是去了虎杖家。
“说吧,为什么你觉得自己是悠仁的大哥。”虎杖悠雨坐在沙发上,颇有一副黑涩会老大审问俘虏的样子。
——如果忽略他手里的橙汁的话。
(悠雨表示,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胀相坐在茶几前的地上,经过一路的颠肺流离(bushi),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我是胀相,咒胎九相图之一,也是兄弟们中的大哥。”他说。
“九相图?……啊,就是上次小偷从高专偷的那些!”虎杖悠仁捶手,“我记得小偷带走了一个,其他的在哥哥那里来着!”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钉崎野蔷薇捶了他一拳。
“你的意思是,悠仁也是九相图之一?”虎杖悠雨的表情平静如水,“这不可能,我是亲眼看着他从产房里被抱出来的。”
“不,他不是我们九兄弟中的任何一个。”胀相摇头,“但是我能确定,他就是我弟弟!”
“你是如何确定的?”
“因为我的术式,我可以感受到血脉相连之人的死亡,不管有多远。”胀相回答。
一提起这个,他的心中就燃起怒火。
“加茂宪伦……竟敢怂恿我去杀自己的弟弟!”
“加茂……你说的应该不是加茂家的现任少主吧?”
“不,是一百多年前的那个家伙,那个让我们的母亲痛苦一生的人渣。”
“哎?”虎杖悠仁对这些御三家密辛并不了解,“一百多年前?”
“加茂家的祖先加茂宪伦,因为诅咒师的行为被加茂家视为耻辱。”虎杖悠雨解释道,“他让自己的妻子九次怀孕九次堕胎,并用特殊的方式将胎儿做成了咒物。”
“什么啊!这种人渣到现在居然还活着吗?!”钉崎野蔷薇炸毛了。
“他有特殊的能力,可以寄生在别人身体上活下来。”胀相说,“他和我做了交易,我会为他做事,而在此期间,他必须把我的弟弟们救出来。”
“原来如此,是那个脑花……”虎杖悠雨大致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啊?什么脑花?”虎杖悠仁还是摸不清情况。
“悟他们正在追查的诅咒师,悠仁还没出生的时候,牠在母亲身上附身过。”虎杖悠雨的神情带上一丝难以察觉的阴沉。
“啊?!”虎杖悠仁大惊,“那个诅咒师,夺舍过我们的妈妈?!”
“啊,所以那个脑花又过当爹又当过妈吗?!”钉崎野蔷薇的关注点总是与众不同。
“我不想承认他是我父亲。”胀相垂眸,“他只会伤害母亲和我们。”
“……胀相。”虎杖悠雨声音平静。
“对你而言,弟弟是最重要的吗?”
“那当然!”胀相抬起头,“弟弟们是我
的家人啊!作为大哥,我要用尽全力去保护他们!()”
这样嘛……()”虎杖悠雨用□□大哥的气质喝了一口橙汁。
“既然如此,你脱离咒灵和诅咒师的组织,我可以将我保管的九相图给你。”虎杖悠雨说,“但你不可以为他们寻找受肉。”
“好!”胀相的眼睛都亮了,“只要能和弟弟们团聚,哪怕他们不能醒来也没有关系!”
只要…只要他能保护弟弟们,就足够了!
“好。”虎杖悠雨伸出手,在空中轻点一下。
空中浮现一个镂空的花纹,像是源自古代的花束,又好似濒死之时看见的混乱幻影。
“契约已成。”他说。
“契约?是束缚吧?”虎杖悠仁挠头。
“不能全算,我定的这个是以灵魂为基底的,可以脱离咒力存在。”虎杖悠雨回答,“我觉得,叫‘契约’更加合适。”
“所以我们就这样放过他?”钉崎野蔷薇对这个袭击他们的人没什么好感,“他可是诅咒师哎!”
“没有放过啊,只是接下来的流程,要交给杰了。”
“……嗯?”
“因为杰是专门的律师,还是针对咒术师的律师,相信哪怕是这种混乱的案例他也能解决的。”虎杖悠雨点头。
嗯……绝对不是因为他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不知道怎么办才交给杰的。
“……我没异议……”胀相有点蔫。
要被交给特级咒术师了QVQ
这时,屋里的几人同时听见了有点低沉的雷鸣声。
“……下雨了吗?”虎杖悠雨看向窗外。
“啊……是我……”虎杖悠仁尬笑,“那个…因为没吃晚饭,我应该是饿了……”
“……你这肚子叫得还真是厉害啊。”钉崎野蔷薇死鱼眼,“话说回来,伏黑呢?他回去吃独食了?”
虎杖悠雨:“……”
“怎么了?”钉崎野蔷薇微微皱眉,“他不会真回去吃独食了吧?!”
“不是的……”虎杖悠雨捂脸,“我……把惠忘了……”
其他人:……
虎杖悠雨:QVQ
伏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