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京市,那她……又是从哪,知道自己……还有“赵衍”这个名字的。
“赵衍!赵衍是谁?”方禹说着,目光飞速地将她周身扫了一遍,发辫凌乱,挂了枚树叶,看树叶的形状,他可以肯定,附近没有这种树。
再看她手上的擦伤,胳膊肘与膝盖处拍打后,遗留的浅淡泥印,及布鞋裤腿上,密布的草汁泥浆,和怀里鼓起来的那条状物。
不难猜出,她应该是一早就进了山,去的还是深山,慈心庵可能只是路过,至于要找的东西吗?
应该就是怀里的那个了,看鼓起的大小形状,方禹猜,应该是两百年左右的人参。
“冬月姐姐,我们秋收前还见过,怎么转眼,你就不认识我了?我是方禹啊。”
“啊!”宋冬月猛然一惊,才发现自己见到年幼的赵衍,震惊之下竟是叫出了口。是了,他现在才刚随方老,被下放到村里,用的是“方禹”这个名字。
以撑抚额,掩去眼里的尴尬,宋冬月打哈哈道:“那个,我刚才跑的急,看错了。对不起啊,方禹。”
方禹大度地摆摆手,“我只是比较好奇,桃源村好像没有叫赵衍的,不知冬月姐姐从哪听来的名字?”
想到他长大后,睚眦必报的个性,宋冬月忙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叫的不是赵衍,你听错了,”边说,她的脑中边飞速地转着,试图在村中寻一个与“赵衍”二字,谐音的名字,“你听错了……我叫的是……民兵队长子豆的妹妹——子莲,对!我叫的是子莲。”
说罢,宋冬月不觉长舒了口气。
赵衍、子莲,骗鬼呢,名字可以含糊过去,人呢,他一个九岁的白净男娃,对方一个六七岁的黑瘦少女,得有多瞎,才能看成一样?
方禹心中毒舌腹诽,面上却是笑道:“哦,那确实是我听错了。”
“呵呵”宋冬月不自在地笑了下,“那个,竹筐挺重的吧,要不,我帮我背下山?”
“不用了。”方禹含笑以对:“刚才看你跑得又急又快,是急着下山吧。不用管我,你快走吧。”
“真的不用我背吗?”
“谢谢宋姐姐的好意,真的不用了。”
“那,那我走了。”
“嗯,宋姐姐再见。”
目送着宋冬月远去的背影,方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