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得太猛,显然他也没有什么带孩子的经验,傅慧还没反应过来呢,一头扎进别人背着的行礼堆里了。
捂着通红的鼻头,傅慧坐在傅栩的铺位上,搭着小腿一脸的不开心。
“好了好了,叔叔都已经跟你道歉了,咱能别这么小气吗?笑一个,等会儿叔叔让人帮你找爹娘,不然,不帮你找了喔。”
傅慧不出声,指了指他手里还提着的食物袋。晚上光吃肉了,这会儿口渴的很。
傅栩递给她,傅慧翻了下拿出一节百花酿,拔开上面的竹塞,立即一股淡雅的花香溢了出来。
傅栩也是这会才猛然发现,小孩拿出来的每样东西好像都不简单,比如候车厅里吃的那盒肉,看着像是什么动物的脚,却绝不是猪脚、牛脚、羊蹄,倒像是山里的熊掌……而现在,他盯着竹节,陷入了沉思,这饮料他从没在哪闻过见过。
初初一闻,只觉似某种花,清清淡淡的裹夹着一缕极轻的酒味,再闻……便发现错得离谱,这哪是一种花的香味啊,分明有十种、几十种……
他盯着竹节的目光极是热切,傅慧纠结犹豫了会,从布袋里又拿出来一节,“给!”
竹节塞到傅栩手里,傅慧抱着自己手里打开的那份,“咕嘟嘟”一气喝完,咧嘴朝他亮了亮空竹筒,嘻笑道:“喝完了,抢不到了。哈哈……干杯……”
傅栩:“……”
这是……酒醉了。
把竹节往上衣口袋里一揣,将小家伙从中铺上抱下来,傅栩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哄道:“好,叔叔跟你干杯!哦,对了,认识这么会儿了,还没问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呢?”
“叫……叫什么?”傅慧大大的杏眼里浸了水,被百花酿熏染的双颊一片晕红,她歪着小脑袋,正要回答,脑海里倏地响起了灯笼果的尖叫,“福宝,不要回答。”
灯笼果自从出门后,便用叶片裹了自己发光的果子,陷入了休眠,这会儿突然发声,惊得人参嗝了一声,直接问道:“为什么啊?”
“福宝包里的碧玉葫芦上带有他的气息,他一定认识宋局,被他知道了福宝的名字,还不得被送回去啊。”
“名字,”傅慧喃喃着,伏在傅栩肩上摇了摇头,“是不能告诉他。”
傅栩好笑地揉了把脸,“那你想告诉谁?”
“还有为什么不能告诉叔叔?”
“不想告诉就不告诉啦,哪来这么多废话……”傅慧掩了掩耳,合了眼,微微的呼噜声打了起来。
“!!!”傅栩颇是好笑又无奈地轻叹了声,稍微整理了下床铺,将睡着的傅慧放进床里,给她盖上被子,取下她手里握着的空竹节。
拿着竹节,傅栩端详了会,伸指蘸了竹壁上残余的液体,放进嘴巴里品了下。
酒味不大,微甜,甘冽。拜莲子改善后的体质所赐,从中他还品到了丝药味,似人参似灵芝。
这绝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拥有的。
他回想起候车厅里的那对夫妻,男子纯朴,女子面相上虽有些小精明,应该也不至于对女儿太过刻薄,或许……从头到尾他都搞错了。
傅栩想着又悄悄地掀开了棉被,撩起傅慧外面土不拉几的花色外套,摸到了柔软的羊毛线衣。
执起傅慧胖乎乎的小手,傅栩翻转了遍,白嫩嫩犹如玉石般精致,不见一点做活的痕迹。
良久,傅栩重新给傅慧盖好被子,撑着额头不禁苦笑,他怎么会认为这孩子在家不受重视不讨喜呢。
“唉,同志,”对面铺位上的一位女人,翻身坐起,盯着他口袋里的竹节问道:“你们带的什么饮料,卖吗?”
傅栩礼貌地摇了摇头,“对不起,不卖。”
“我出高价。”
傅栩淡淡一笑,“你看我像缺钱的吗?”
女人噎了噎,目光扫过他腕上的进口手表,往铺位上一躺,气嘟嘟地盖着被子睡了。
傅栩不以为忤,淡然地掏出自己挎包里的纸笔,刷刷画了起来,片刻,候车厅里抱着孩子的那对夫妻跃然纸上。
将纸从笔记本上撕下,傅栩走到门口站了会,等有列车员过来,他掏出自己的军官证,将画递给对方,“烦请你们帮我找一下这对夫妻。”
孩子在房里睡着,他不放心离开,只能请人帮忙了。至于两人是不是女娃的父母,还是找到确认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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