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她便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首先来京这么久,除了最开始老首长礼貌性地,接见过他们两口子一次,后来就是提着礼物上门,也再没让他们踏进,紫庭阁老首长的住处。
而同住一个大院的赵易夫妻,也没见对他们有多热情。再则,他们夫妻的工作,甚至儿子的入伍,也从来没受过什么特殊照顾。
所以,后来丈夫再说什么,她都当成了耳旁风,就连这次丈夫说,老爷子是被老首长叫回来的,她也没将两人的关系想得多亲密。
更多的不过是觉得,老爷子热脸上贴,想趁着老首长还在,百般谋划着为小儿子铺路罢了。
可如今,她听到了什么,老爷子带着傅慧住进了紫庭阁。
紫庭阁啊,那是一般人能住进去的地方吗?
她坐在电话机前,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很多。
猛然被宋长期打来的电话惊醒,她才发现,自己竟枯坐在电话机前几个小时,身子冻僵了都没察觉。
“喂,长期!”杜若牙齿咯吱地轻撞着,她双手紧紧抱着电话,电话线那头好似承载了她满腔的希望,“你在紫庭阁对吗?咱爹和启海、果果都住进了紫庭阁对吗?”
“是啊。”宋长期巴巴地盯着卧室的门,深怕他爹拒绝与他同睡,“咳,杜若,我今晚不回去了,你早点睡吧。”
说罢,宋长期“啪”的一下挂断电话,拉灭客厅的灯,屁颠屁颠地跑进卧室,冲床上的老爷子“嘿嘿”地傻笑道:“爹,我睡您脚头吧。”
老爷子忍耐地闭了闭眼,“洗漱去!”那么大一个人了,咋还不如果果自律呢。
宋长期双眸一亮,他爹这是同意了,“好好,我这就去。”
乐得一蹦一跳的宋长期,哼着歌洗漱去了。
老爷子靠在床头,抓了抓头,不得不反省,“我真的偏心太过了吗?可我好像也没做啥吧!”两个孩子前面都有妻子带着,后来妻子没了,老大也恰好到了入伍的年纪,被他一脚踢进了部队。
彼时,老二还小,便跟着他在军中跑了几年,稍大一点,人家自己寻了个去前线的队伍,跟着走了。
真要说偏心,他偏的还是老大吧,老大结婚、大孙子出生、老大夫妻工作调动,大孙子入伍,哪哪不是他在背后出钱出力。
反倒是小儿子,什么都不用他伸手,人家就已走在了前头。
几天的休养,傅慧的巫力已恢复了些,她心里记挂着宋启海天亮就走,这一觉便睡得没那么踏实。
刚过凌晨四点,她便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
穿衣穿鞋,她睡眼惺忪地摸索着,打开了卧室的门。
“果果,”宋启海翻身坐起,“怎么起来了?”往常最早起床也要七点以后,若是没什么事又不出门,闺女一觉甚至能睡到上午九点多。
“咦,”傅慧抬头,“爸爸?”
“嗯,是我。”宋启海说着,按亮了小几上的台灯。
“您怎么睡这了?”
“你大伯睡在你爷爷那了,”宋启海拢了拢闺女散乱的头发,“爸爸不愿意跟他挤,就过来了。”
“果果,你这是要出去吗?”
“嗯,我想去一览院找花叔叔问问,他有没有黄纸朱砂?”
“是给我画符吗?”宋启海心下一热,将闺女抱了起来,他有心说不要,可又怕自己走后,闺女会担心自己的安危,“爸爸今天晚点走,果果在回去睡一觉好不好。”
“可是,万一等我醒来,花叔叔有事出去了怎么办?”
“那等会儿爸爸去借,好不好?”宋启海拍拍她的背,“别担心了,若是你花叔叔没有,爸爸出去帮你找。”
“嗯。”
宋长期一夜好眠,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地洗漱完,在宋启海身边转了几圈,然后一揽他弟的肩,特豪道:“启海啊,你不是今天走吗?走,哥带你出去吃顿好的,送你出城。”
“啪!”
宋启海拍开他的手,抬腕看了看表,提醒他哥道:“现在是七点十五,离你上班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从紫庭阁开车去军区,最少也要半小时。宋师长,再不走,你要迟到了。”
“那你不用我送吗?”
“不用,请吧。”
宋启海光算车程了,没算从听潮院,到紫庭阁大门这一路。所以,等宋长期气喘吁吁地跑到大门口,二十分钟已经过去了。
“长期!”
宋长期拿车钥匙的手一抖,回头就见杜若大冷的天,穿了件乳白色的呢子大衣,朝他妖娆地走了过来。
“你,你咋来了?”
“还说呢,”杜若娇嗔地轻捶了下,宋长期的胸膛,“昨天不等人家把话说完,就挂人家的电话,害得人家一个晚上……”
宋长期听得浑身一阵哆嗦,喝道:“好好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每天都想着发玄学呢,然后每天都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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