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慧要, 花旬便往炭炉前一坐, 拿了红头绳细细地编了起来, 修习法术的人手指灵活,很快一个个复杂的福字文,在他手中诞生串起。
傅慧看得兴起,“噔噔”跑向书房, 松鼠小尾巴一样地跟上,傅慧拿了纸笔回来, 松鼠站在书桌下愣了下, 迈着小短腿忙又追了回来。
“花叔叔, 我画个防御的小阵法,您看看能不能编上去。”
“吱吱……”看着傅慧在纸上画出一个个复杂的花纹, 松鼠表示也想要画一画。
怕吵到傅慧, 花旬将自己大衣内兜的钢笔拿给它, 又站起来撕了页旧日的日历给它铺在长几上。
松鼠看了看傅慧,拿着笔纸往她身边移了移,又看了看她的坐姿, 跳上了傅慧身边的沙发, 然后发现同样坐上沙发, 它好像够不到前面的长几。
歪着头想了下, 它偷偷地觑了眼众人,见好像没人注意到它,后脚一蹬沙发它爬上了长几,然后蹲在长几上拔掉笔帽, 在日历纸上胡乱画了起来。
老爷子止不住地轻笑了声,弯腰将它拿来的包裹拎起放到手边的小圆桌上,解开外面包着的大叶子,棒子、橡子、松籽,混和着滚了出来。
寻了个篮子,老爷子将这些东西装进去,挂了起来,准备每天给它一些,让它磨牙。
傅慧画的看着复杂,可对于修行者来说,精神力一扫便记在了脑中。
手中的福字拆开,花旬又重新编了起来,同样是福字文,只是这次多了一道阵法。用绳结编织阵法,说实话,在此之前,花旬真是闻所未闻。
家族里也不是没有专门修习阵法的长辈,可就他所知,他们制作这种防御饰物,多是以雕刻的方式,将阵纹刻在手饰上,或是特殊材料的衣饰上。
一根编好,花旬放在门外的雪地上,试着攻击了下,发现可抵挡他两次的全力相击,虽比他身上戴的防御玉佩差了些,可别忘了这绳结用的只是普通的头绳。
“不错,”老爷子拿着旱烟袋绕着雪坑看了番,“不知道能不能挡子/弹?”
花旬:“我再编一根试试。”
说罢,花旬回屋拿起头绳,又编了起。
傅慧听着院外闹哄哄的人声,耐不住地侧耳听了下,是走在后面的周建军他们带着猎物回来了。
“爷爷,我们打的猎物运回来了,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我看是你想出去吧。”
“嘻嘻……”傅慧笑道:“坐着多无聊啊,我们去看看嘛。”
“行,”老爷子拿起傅慧的帽子围巾递给她,“戴上,我们走。”
“吱吱……”松鼠放下爪里的笔,跳下长几,又瞄上了傅慧手里的帽子。
帽子的傅慧倒是不缺,方婷喜欢傅慧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所以衣服饰物什么的,陆陆继继地送来不少,另外再加上蒋兰寄来的,“爷爷,一只松鼠戴着帽子出门,会不会太奇怪了些?”
“是有些。”
“吱吱……”松鼠眼里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
“算了,”傅慧将帽子给它,自己围上围巾,“也不用再拿一套了,我们分着戴吧。”
猎物运到后勤处,听到消息,人来了不少,闹哄哄吵着让周建军先赶紧宰杀一头,给大家分上块肉,好拿回家烧了解解馋。
“咦,还有野鸡和野鸡蛋。何莲,你不说是你家儿媳妇快生了,愁买不到老母鸡和鸡蛋吗?赶紧给周建军说说,要了,野生的可比家养的还有营养。”
“不行,”周建军连忙护住,“这是留给果果的。”开玩笑,花旬出了那么大的力,不给点好处能行吗?正好,前两天姜伯追着他要老母鸡,说是给果果补身子。
“果果,果果是谁?”
“说的不会是刚搬进来的,宋家那孩子吧?”
“好像是,我听人这么叫过她。”
“哎呀,那不是吗,跟着宋老爷子来了。”
一瞬间,整个后勤大院里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两人一鼠的身上。
“叫我吗?”傅慧疑惑道。
“对对,来,”周建军冲她招招手,“果果,我让人帮你把野鸡和野鸡蛋送到姜伯处吧。”
“老周,”何莲央求道,“我看有三只,能不能均一只出来,要不然鸡蛋让十几个也行。你也知道最近下雪,东西都不好买。”
“小周,”老爷子走近,“照她说的办。”
“那行,”周建军也不是不近人情,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利益最大化,“鸡蛋有二十五个,给你十五……”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扭头问傅慧,“果果,给你留十个鸡蛋行不行?”
何莲亦是紧张地看了过来,对上傅慧晶莹剔透的一双眸子,“我拿家里的水果硬糖,给你换可好?”
“何同志你也太抠了,拿什么水果硬糖,家里就没有什么奶糖、酒心巧克力。”有人笑道。
何莲窘迫地涨红了脸,忙道:“那,那些留着给志红补身子呢。”
这会儿,傅慧也算将事情看明白了,她扯了扯周建军的裤腿,“鸡和鸡蛋都给她吧,下午花叔叔不是还捉了五只吗,一天半只,够我们大家吃小半月的了。”姜伯手巧,一只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