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爷爷呢?”
陈/傅两家的事,当初被季嘉月闹得很大,响彻在整个京市上层。警卫诧异地打量了遍陈绍远,这小子有点意思,两家明明都成死敌了,大半夜的从军区大院步行跑来不说,叫傅家父子还叫得这么亲切,“也不在。”
“有没有说什么时间回来?或者你们有他们的电话吗?”见警卫摇头,陈绍远不死心地继续道:“地址呢,大概地址也行?”
“走吧,走吧,”警卫挥手驱赶道:“我们只是守门的,傅首长、傅营长去哪了,我们哪知道。”
“我,我真有急事,大哥拜托,拜托了,您就帮我问问吧,看哪位知道,真的,求您了……”
“呵呵……”警卫被他这臊操作逗乐了,“我说你真有意思!你们两家的关系没有这么好吧,你至于吗?”
“至于,太至于了,大哥,麻烦您了,我真是有事,有很紧急很重要的事要通知我小叔。”这会儿的陈绍远不是什么拎着板砖跟人拼命,被傅栩捡回家,还死硬着不低头的陈小爷,也不是季云、陈倩面前一副乖孙、乖侄的青葱斯文少年,他就是个卑微的祈求者,“大哥,麻烦您再帮我问问,问问行吗?”
“问了,”警卫无奈道:“真不在紫庭阁。我给你一句实话,他们都出任务了,”拍拍他的肩,警卫真诚道:“至于出什么任务,去了哪里,你也是军区大院里长大的,应该明白,这不是我能知道的。走吧,我们是真不知。”
“那,那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姑娘,”他回想着商场里傅栩抱在怀里的女娃模样,“这么高,”他伸手比划着,“大大的眼睛,白白的脸蛋,像……像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小姑娘,我小叔对她可好了,你们有见过她吗?”
“果果,”前几天跟着参加过打猎的一名小战士过来交班,听到这话自然地问道:“你找果果啊?”
警卫气得直瞪眼。
“队长,你的眼抽抽了?”小战士不明道。
“果果,”陈绍远想了想,“我小叔好像是这么叫她的,她在哪,你知道吗?”
“在听潮……”
小战士话没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他队长一脚,“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下班了还不滚。”
“队长,你火气也特大了,”小战士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关切道:“谁惹你了?”
“滚滚……”
“好好,队长你别气,我这就走,这就走。”小战士一边捂着屁/股往里跑,还一边不忘回头对陈绍远道:“那个小同志,果果在听潮院,不过她小孩子睡得早,你明天再来找她玩吧。”
“铁蛋你个王八蛋,谁让你给我胡咧咧的……王国仁,明天给我把那小子丢回部队……”
……
王娇、张丽丽在军区大院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被陈规带着去了医院。
季云是大龄怀孕、小产,身体本就受损,又加上陈沛最近忙着修补工作中的漏洞,没时间来看她,伤春悲秋之下,可谓是形销骨立。
“夫人,”杜招弟将人请进来,“陈团长带人来看你了。”
“季阿姨,您好点了吗?”陈规将家里保姆准备的吃食交给杜招弟,“我爸让家里的陈姨,给您炖了鸡汤,您等会喝点。”
季云慌乱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顺了顺头发,理了理身上的睡衣,又将被子展了展,心里埋怨杜招弟不懂规矩,人来了也不先说一声,让她有个心里准备,再给点时间让她好好的洗漱一番,换身体面的衣服。
“坐,”她的观注点全在自己此刻形象不佳上了,对陈规身后的王娇、张丽丽看都没看一眼。
“你什么时间回来的?”她局促道,“这些日子我一直住在医院里,你爸好吗?绍远入伍了吗?”
陈规温文一笑,“我爸工作上出了些变动,他最近特别忙,来时还让我多帮他说几句好话呢。”
季云听得眼睛一亮,眉尖蹙起的那抹轻愁立即淡了些,“很忙啊,我还以为他怪我呢。”怪她不小心流了孩子。
她这么想若是换个对象也对,毕竟时人重视子嗣。可惜她遇到的是陈沛,一个从头到尾都把她当成棋子的男人。
“怎么会呢,我爸心疼您还来不及呢。哦,光跟您说话来着,差点忘了,”陈规说着一推鼻上的平光镜,招手让张丽丽上前,“丽丽,来叫奶奶。”
“这是?”季云狐疑的目光扫过张丽丽,落在了王娇身上,“你找的对象。”
季云看着王娇,下意识地便将她与侄女季嘉月比较了起来。
没有嘉月漂亮,也没有她看着大气。
“都是带着孩子,小规,我觉得还是嘉月更可人些,再说嘉月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可以随时打掉,这个……”她指了指站在面前的张丽丽,“孩子都这么大了,也记事了,长大了能跟你亲。”
陈规一时没明白季云的脑回路,半天才反应过来,额头青筋跳了跳,不可思议道:“您的意思,让傅瑞的妻子,您的侄女打了肚子里的孩子嫁给我?”
“对啊,你不觉得嘉月比这谁,”季云指了王娇,“好看太多吗?长得漂亮,工作也好。”
“我记得,”陈规悠悠道:“傅瑞跟季嘉月没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