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治病,宁继业花光了积蓄,卖了小洋房。”
“撞他的人呢,没赔钱?”
“那人是国外来的投资商,宁家选择了让对方驱逐出境……”
老爷子恍然,随着花国的强大,国门的打开,果酿、花酿、生机丸、养生丸的引吸,国外来花国经商投资、居住入籍者渐渐增多,为了保护我国人民群众的利益,国家颁布了一系列政策。
其中就有一条,受到人身攻击达到一定程度的受害者,可要求政府将其驱逐出境,不过这么一来,得到的赔偿就少了。
余汇区小桥的棚户区,除了街道窄些,房子低矮密集些,倒是没有老爷子想象出的脏乱差。
“爷爷,”傅慧朝前一指,“你看。”
不远的街道边,宁继业佝偻着身子,正摇着补鞋机给人修鞋。
老爷子眼前晃过宁公馆,那灯火璀璨的大厅里,操着一口流利外语,与人谈笑风生的俊秀少年。
“四七年,我来魔都办事,见他时,”老爷子不无伤感到,“他还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模样。”
“我记得他学问不错?”老爷子问警察。
“对,他是建国后的第一批大学生,闽大外语系毕业后,扑苏维留学。”迟疑了下,警察叹道:“所以,运动中遭了不少罪,宁老先生也是在那时去的。”
“原先的工作呢,没有恢复?”
“他原是魔都高校的外语教授,只是,”警察轻叹了一声,“当年那外商不甘心就此离去,买通名女学生,举报他xin/侵。查证后虽然证明了他的清白,可名声终是坏了。不得已,学校只得将其辞退。”
老爷子听得一张脸黑沉如墨。
傅慧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颓废的丧志青年,哪知踏进宁家住的大杂院,看到的竟是一副与脑中截然不同的画面。
西厢外伸的遮棚下,一位青年半躺在轮椅上,一边跟几个孩子讲故事,一边折着纸盒。
“小申不愿拖累我和他妈,”宁继业解释道:“便接了看顾孩子和折纸盒的工作。”
“小申。”
“爸,”宁申目光扫过老爷子、傅慧、警察三人,心中略有猜测,“这三位是?”
“宋老爷子、傅慧,”介绍到警察,宁继业卡壳了,“这位……”
警察忙道:“王磊。”
老爷子与之同声地对宁申道:“叫我宋爷爷。”
“宋爷爷、傅慧,王大哥,屋里请,”宁申将孩子托付给同院的一位老太太,招呼几人进屋。
宁家住在西厢,有两间屋子,一间宁继业夫妇住,一间宁申。
宁继业夫妇住的这间要大些,中间用道帘子隔开了,分成了内外间,里面住人,外间吃饭待客。
一落坐,老父子就迫不急待地问宁继业,“孩子的伤,医生怎么说?”
宁继业笑道,“说来,还要谢谢方禹。昨天他给张大哥的花酿,张大哥让给了小申,今早检查,医生说再过一周,就可以做脊骨矫正手术了。”
傅慧的精神力扫过宁申的脊椎骨,却不那么乐观,“医生可有说,能百分之百治愈?”
宁继业呼吸一窒,笑意僵在了脸上,老爷子看了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一烟杆抽过去,“你啊!就骨头硬吧。”
“果果,可能治?”老爷子希冀道。
“要打碎长歪的脊骨,”傅慧看向宁申,“很疼。”
老爷子:“不能用麻药?”
“我不怕疼,”宁申抚了抚毫无知觉的腿,笑道:“我值得你救吗?”
傅慧扬眉,爷爷一声‘果果’,他便猜出了她军营女儿的身份,知道她能拿出生机丸,挺聪明的。要知道她公布在外的,一直是花叔叔、月伯伯当年画在药箱上的肖像,那肖像画得胖嘟嘟的,跟现在出入很大。
“你认为呢?”
“我……”宁申哑然,继而又开朗笑道:“我认为我还能抢救一下。”
“我自学完了大学课程,精通五门外语,对经商略有心得,只要给我时间,我相信我能帮你创造一个商业王国。”
傅慧双手抱胸,“这样的话,有大脑就行,能不能走不重要。”
宁申:“……”
“那多不好啊,出门谈个合同,还要人抱着上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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