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禹摸摸傅慧的头,“那孩子孝顺心善。”
“昨天你送给古教授的花酿,古夫人让给他用,又被他拄着杖亲自送回来了。”
“一家人没住一起?”
“嗯,运动中他父母离婚,他当时还年幼,还离不开母亲,后来他母亲再嫁,他便跟着外公外婆生活。”
“是古家对他不好吗?”
“没有。”方禹道:“要不好,能一得了生机丸、花酿便给他送去。”
方禹:“是那孩子说,爷奶身边有他爸,他妈嫁出去了,外公外婆身边不能没个亲人。”
“既然他妈早已与他爸离婚改嫁,古家的生机丸又怎么进到了他妈的嘴里?事关孙子的未来,古家人又是怎么答应的。”
“果果,”方禹笑着点点傅慧的额头,“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生机丸不比其他,一颗救下的就是一条命,或是一个人的未来。”傅慧手腕一翻,两枚肩章并排着躺在手心里,“我边疆战士,奋战在任务前线的军人、警察、科研工作者还不够用呢,我不想将其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方禹的指腹从肩章上划过,“明天去前,我们先打电话问问。”
“好!”
……
“傅栩!”
“老江,”就着远处路灯射下的光,傅栩抬腕看了下表,凌晨2两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江政委从靠着的树下走来。
“啥事?”
江政委掐灭烟,点了点他:“装!”
下午闺女走后,他就带兵出海了,这会儿刚回来,江政委的话他听莫名,“我装什么?”
“你说装什么?唐曼语咋回事?”
傅栩一愣,江政委不提,他都把这人给忘了,“咋回事,跟我要爱情呢?”
“就这,你就关人家小黑屋?”
得!看这架子,不说清楚,这事没完了。傅栩脱掉汗湿的上衣,往肩上一搭,“烟呢,给一根。”
江政委把烟盒打火机往他的方向一抛,刺道:“不是说,你闺女不喜欢闻烟味吗?”
抽出一根噙在嘴里,傅栩“啪”一声按亮打火机,将烟点燃,“我闺女不在营里,跟人出去玩了。”
“你是说季、卫那两家伙吧,不好意思,我们回来时正好遇上,就把果果带回来了。”
傅栩吸烟的动作一顿,继而狠狠吐了个烟圈,“没事,我闺女每天九点才会起来,那会儿,我都在训练场了,她闻不到。”等中午回来,这点味早散了。
“说到你闺女,”江政委委屈道:“傅栩,你做人不地道啊!”
傅栩心下一咯噔,莫不是果果给季军长、卫军生机丸的话,让老江知道了?
“你闺女是‘军营女儿’的事,我一个跟你共事多年的老搭档,竟要从别人嘴里得知。”
虚惊一场,傅栩抹了把汗,毒舌道:“你咋不承认自己脑子不行,眼神不好呢?”
“昨天古教授带来的那几个学生,一听果果是铁三军团的家属,立马就猜出来了。”傅栩道:“我承认我闺女越长大越好看,可基本上也没有脱离五年前药箱上的大致模样吧。”
被傅栩巴巴的一通说,江政委整个人都不好了,“傅栩,你说这话,良心不疼吗?我要是整天不跟在你屁股后面,帮你收拾烂摊子,我能没时间琢磨这些?”
“行行,你有理,”傅栩道:“大晚上的咱能别吵吵不,等会儿将巡视的战士吸引来了,明天军区该传出咱家不合了。”
“谁跟你吵了,我在给你要一个公平,我家的事你哪件不和道,怎么果果的事,还要我从外人嘴里听说,叫人说来,我这个搭档做得多失职。”
“明白了。”傅栩掐灭烟,“和着你等我大半夜,根本就不是为了那什么唐曼语,是为了果果啊!”
江政委面皮一僵,也不否认,反倒是直接问道:“果果是修者?”
“是!”傅栩从烟盒里抽了两根烟,自己一根,丢给江政委一根,“果果的事,涉及得太多,有些复杂,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你知道得多了不好。”
“那就算了。”老搭档了,傅栩的为人他了解,他既然这么说,那就是真不适合他知道,“果果还要上学,动物们后期的培养怎么办?”
“过两天花组的组长花旬会来,看他怎么说。”
“怎么意思?他要分一杯羹?不行,”江政委急道:“我现在带人就把动物送回山上,等他走了,再接回来。”
“慌什么!”傅栩一把按住他的肩,“果果既然答应了要给咱们组建一只灵兽队,花旬就不会反对。”
“那可是花旬啊!你闺女有这么大的面?”
“有。”
江政委呼吸一窒,多少有些明白,傅栩为什么不他打听果果的事了。
“唐曼语,我明天派人把她送走。”见傅栩惊讶地扬了下眉,江政委解释道:“我下午去小黑屋了,她口口声声要见果果。”
“你啊,说话就会绕弯子。”傅栩无奈道:“既然都见她了,刚才还问我咋回事?”
“我不是想着,果果都要上大学了,你也不用再顾忌什么,该找个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