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2 / 3)

模糊。

模糊的时候在想:季东东今天怎么这么厉害?

清醒的时候在想:自己是惹到季东东了吗?今天怎么这么厉害,不对,季东东好像每次都很厉害......

然而厉害的季东东并没消气,恨恨道:“司老师。”

“嗯......”司渺声音断断丨续续,“啊?”

季越东:“刚才的歌很好听,继续唱。”

司渺:“不唱......唔,你轻点!”

“你继续唱,”季越东道,“我就轻点。”

司渺感觉自己要被撕碎了,不想死在浴室到底还是唱了。单曲循环一个小时,唱到最后悲哀地发现季东东就是个大骗子,不仅没轻,还越来越重。

其实重的感觉也是很爽的,季越东无比熟悉他每一个点,每次都往那个点上......不是他到底在想什么,被骗了居然会爽吗?但好像确实是很爽,不行不能让骗子得逞,假装很生气吧......算了确实很爽装不下去了......

司渺裹着浴巾趴在床上,好像一只刚上岸的鱼,奄奄一息。

季越东过去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人工呼吸,问:“今后还唱他的歌吗?”

“......不唱了。”司渺赶紧摇头,再给他八个胆子他都不敢。

他本来早就不听宋漾的歌了,就怪那两个小助理都是宋漾的迷妹,在车上放宋漾的歌,搞他他刚才不自觉就哼了出来。

以前因为听宋漾的歌被“教训”过,现在又因为哼宋漾的歌被“教训”,司渺恨宋漾简直恨到牙痒痒。

季越东对这样的效果很满意,从后面抱住他,安抚了一会儿才进入主题:“司老师,下周有空吧。”

“嗯,下周只有一个访谈,”司渺回答完,忽然发现不对劲,“季东东,你该不是想......”

季越东:“?”

司渺:“想把我关在屋子里......那什么一周吧?”

“司老师,”季越东闻言一愣,“你这个小脑袋里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

司渺羞愤不已:“不是你说的吗?!”

季越东:“我就是逗你玩玩。”

司渺:“!!!”

司渺气的不行:“可是我东西都买了!”

季越东惊了,按照司渺的指引,果然在他行李箱夹层里找出来一小节绳子、玩具小手铐、黑色的爱马仕小方巾什么的。

季越东把塑料小手铐往他面前一丢:“你觉得我舍得在你身上用这个?”

司渺:“......”

季越东气笑了,只留下小方巾,把剩下东西一股脑扔进垃圾桶:“用不着这些,下周有你好看的。”

下周,司渺还没睡醒,就被季越东连唬带蒙骗上了飞机。

等乘游艇到无比熟悉的小岛上的时候,司渺瞪大眼睛,“你说的‘有我好看’,是又要来看生蚝吗?”

“是啊,”季越东道,“先给你补补身,我再把你关在岛上那什么一周。”

“!!!”司渺想想垃圾桶,“可东西都被你扔了!要么我再快递一份?”

季越东噎得够呛,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狠狠掐了一把他脸蛋:“我骗你的!”

司渺:“你又骗我?!那来这儿干嘛?”

季越东掐完又心疼地给他揉脸:“司老师,再嫁我一次好不好呀。”

司渺:“嗯......嗯?”

司渺被绕的懵懵的,完全没反应过来季越东在说什么。

于是季越东放开他,认认真真地贴上额头贴上他额头,声音郑重:“麻烦你再和我结一次婚。”

“这次别再上错婚车了,好不好?”

因为这句话,也因为婚礼前的紧张,司渺一宿都没睡着,脑袋里反反复复的想,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因为当初一个荒谬至极的错误,他和季越东竟然已经认识七年、结婚五年了。这七年的日子就像在蜜里泡过来似的,不仅没出现所谓的“七年之痒”,反而越来越爱,越来越分不开。

脑海里不停倒放他们在一起的画面,笑的闹的,甜蜜的开心的,最后定格在一辆婚车之上。

是那辆原本为别人准备的婚车,载着他送到季越东身边。

而现在,季越东要为他准备一辆专属于他的婚车,他的幸福......再也不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了。

事实上这七年来司渺时常因这个错误而介怀,如今有机会解开心结,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五点爬起来做造型,穿上和七年前那次同样的白西装。时间仿佛静止在此刻,七年的时光在他眼前不断重叠,镜子里依稀还是那个刚在酒吧唱完一宿、匆匆忙忙从小旅馆出来,被司机稀里糊涂叫上婚车的青年。

司渺鼻子有点酸,化妆师小姐姐看他眼睛红了,赶紧阻止他:“小司,憋回去!结婚不可以哭!”

闻言他赶紧仰头朝天:“是有什么说法吗?”

这哪有什么说法,化妆师只是怕妆面花了再补妆麻烦罢辽。

于是便找个借口随意搪塞他:“当然有呀,结婚哭的话,婚后老公要长麻子呐!”

司渺脑补季东东长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