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从储物袋里拿出糖葫芦准备放厨房里的江心月顿时有些茫然,“爹,我要不要留点金子?”那宁家有钱有势,小哥哥要等三十年才能报仇,真是太可怜了。
王三思插嘴道:“师妹,师父说不能管凡人的事,会惹上因果的。”
“可是小哥哥太可怜了。”江心月大眼睛里都是同情,“大家都说他是小偷,没人相信他,他多可怜啊……”
江河不予置否,“你们再看看吧。”
王廷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一天,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如此。
白天,他刚被人诬陷是小偷,晚上便有一队士兵敲开他家的门,告诉他,他是皇帝的儿子。
他满脸狂喜:“我跟你们走,但有件事得处理一下。”他不能留下小偷的罪名。
偌大的宁家仅一天,就从天堂掉进地狱。
不过是权贵一句轻飘飘的话。
王廷眼里都是对权势的野望,当人上人,才能不受人践踏。
小姑娘捧着脸,噘起嘴,“爹,我不喜欢小哥哥了,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形容词,“他不够好!宁家老爷坏,可其他人是无辜的。”
江河趁机教育两个孩子,“他的心胸不够宽阔,宁家父子作为罪魁祸首家,破人亡也就算了,问题在于他连以前骂过他的人都不放过……得饶人处且饶人,他过于在乎世人的评价,不愿意看到更宽广的地方,眼界太窄。”
江河的眼神凉薄,得意便猖獗,这孩子只怕会害了自己母亲。
回到云天宗后,两个孩子很快将这件事忘记,小丫头满心满眼只有被父亲缴了的零食储物袋。“练气七层后才能使用清洁术,爹担心你忘记刷牙,日后满口烂牙丑得不能见人。”江河义正词严地说。
江心月满脸忧伤,目光在她爹手上的储物袋打转,“爹,我要是每天多记五个字,能多吃一颗糖吗?”
江河实在没办法,小丫头软乎乎的,说话甜糯糯的,实在遭人稀罕。
老父亲能怎么办?只能让徒弟盯着她勤奋刷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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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师叔,实在抱歉,招待不周。”
斯文俊美、说话柔声细语,让人如沐春风的青年拿不出像样的见面礼,索性掏出从凡俗买的点心招待客人。
王三思一点意见都没有,孩子就没有不爱吃甜的。
至于小丫头,眼睛就没从点心上离开过。
风似雪拨拉了半天,才找出一个看起来没那么凶悍的师妹照看两个孩子。
两人在剑峰唯一还算完整的美丽亭里喝茶。
江河看看周围全是石头,花草全被剑气灭绝的剑峰,这个特意留下来的亭子还能看到点绿色,确实能称为“美丽亭”。
“峰主还在闭关吗?”江河边喝茶边问。
风似雪温和地说:“师叔,师父已经闭关五年,剑峰之事全由似雪负责。”
江河不由感叹,别的师父怎么就这样会收徒呢?风似雪温和有礼,将剑峰管理得蒸蒸日上,还心思纯正,下面的师弟师妹一致爱戴他,当他师父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一心修炼就行。
“我也懒得绕圈子,实话说吧,我看不惯云天宗的作风。”江河直白地说,“十大宗门里,云天宗排第三。但这名次是由剑峰顶起来的,剑峰是云天宗最强战力,但在宗门中地位却不高,丹峰器峰兽峰……哪个峰地位都比剑峰高。”
风似雪俊美的脸已经扯不出笑容,脸色有些难看地问:“师叔今日是来挖苦剑峰还是挑拨离间?”
“都不是。”江河一脸诚恳地坦白,“是我希望剑峰能掌握更大的权利,最好是改变云天宗的风气。”风似雪不语。
江河没等他说什么,继续道:“剑修,剑既出决不能退缩!你们身上有我最欣赏的侠气。”说着,他的眼神不善地眯起,“前些日子,云弄影的徒弟聚众殴打我徒弟,宗内的刑法堂居然只关他半天就释放出来……宗门律法中,同门不得操戈,偏偏总有些人以为掌握力量就能为所欲为。”
“我想要个讲理的宗门,目前看来只有剑峰最讲理。”
风似雪的脸色方才好一些。
“师叔过奖了,只不过是因为剑修只会打架,心中没成算罢。”风似雪有些忧伤,所以他才会这么累,底下都是一群脑子不会转弯、只知拿剑砍砍砍杀杀杀的师弟师妹。
作师兄的,他只能为他们兜着,努力让他们活得自在一些。
风似雪看向江河,试探地问:“师叔今天是来结盟的?”
他心下猜测,别人怕云弄影那婆娘,剑峰却从未将她当回事,剑峰只怕没架打,从来不怕打架。他师父虽然只是元婴,但正面杠上一个化神不在话下,剑修最强不是说说而已。
“我希望下一任宗主出自剑峰。”江河说出自己的想法,“云天宗再不改变,只怕日后会越来越乌烟瘴气。这也是为了剑峰好,总不能每次有事都是剑修顶前面,偏偏在丹峰器峰面前活得像孙子。”
风似雪摇头,“每个峰都可能出峰主,就剑峰不可能。剑修实在太穷,谁愿意选一个穷鬼当峰主?”这是很现实的问题,没有利益,谁会搭理你?
江河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