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的心思。
他抬起眼睛,直视南舟。
被汗水沁得微湿的一缕银发垂下,贴在了眼侧:“我喝了真相龙舌兰。”
南舟啊了一声,想,这么?饿的吗。
江舫微喘着,拉过南舟覆盖在他颈侧的手,转贴上了自己的心口:“你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
江舫:“现在,我说的都是实话。是我的真实。”
尽管这是在游戏进行中,尽管他们需要尽可能地节省时间,但南舟经过短暂思考,还是接受了这一提议。
他们的心结总归需要释开。
他们还有三?局游戏要面对,如果?一直拖到副本结束再解决,以江舫的性格,可能也就是笑一笑,就草草揭过去了。
到那时,他们只能互为谜面,继续猜着彼此的谜底。
南舟不喜欢。
南舟定下了心:“舫哥,你知道我是什么?,是不是?”
江舫:“是。”
南舟:“一直知道?”
江舫:“从一开始就知道。”
南舟:“《永昼》?”
江舫:“是,《永昼》。我读过你。你是……”
他的唇齿间带有龙舌兰的余香,但他并没有醉。
江舫的思维非常清晰。
他能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只是他控制不住。
因此,他尽管面庞涨红,满心羞耻,咬得舌尖发苦牙根发软,还是无法抵御那一颗沸腾在他胸膛偏左的真心。
江舫说:“你是我的童话故事。”
他认真地过他。
在灯下。
在日光下。
在黑暗里。
南舟的面容,南舟的故事,作为他的一点慰藉,停留在。
他们最亲密无?间的时候,距离只隔着一张纸。
他们陌生到隔着一整个世?界。
小时候,江舫把南舟视为童话里亟待拯救的公主。
后来,南舟的存在,成为了他的心友。
世?界上不只有他一个人这样孤独。
再后来,他成功见到了这个心友,却发现,他既不是公主,也不
是心友。
南舟是超过他一切想象和理智的存在。
南舟:“你知道我是什么?,不会怕我?”
江舫:“是,我抗拒过。”
江舫:“因为你不是人类。我们,没有未来可言。”
说到这里,江舫的语气带了一点困惑:“我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可和你在一起,我开始想得太多,却做得太少。这是不正常的,这不是我。”
“所以我想,我是疯了……才这么?喜欢你。”
南舟微微睁大眼睛。
江舫咬住了嘴唇,深藏在癫狂下的清醒和理智在作祟,却还是压不住真相龙舌兰强悍异常的酒力。
他用乌克兰语呢喃出两句“该死”。
“喜欢。”江舫不受控地低语,“我非常喜欢你。”
南舟的心境豁然开朗。
他的好奇心很强,心里本有千万个问题想问,但得到江舫不讨厌他的答案,他突然就安心了。
南舟认真回应道:“嗯,我也是喜欢你的。”
“你是我最见过……最有意思的人类了。”
不怕他的、会撒娇的、捉摸不透的人类。
江舫:“所以,我做了选择,我许了愿,我找到你了。”
“我……想重新做回你的朋友。”
“不要说这样的话。”
提到“朋友”两个字时,南舟严肃了起来:“我们还不是朋友。”
可眼见江舫表情流露出不加掩饰的伤心,南舟想了想,宽慰他道:“也许将来会是。”
很快,他就找到了另一个自己感兴趣的问题:“你做了什么?选择?许了什么?愿?”
江舫想要张口。
然而,这个真相于他而?言,竟然是比“喜欢”还难说出口的内容。
南舟发现他在竭力抵抗酒力的影响。
一双唇抿得发了白,可他还是一字不肯出。
南舟更加好奇。
他不知道江舫这样费力隐忍和抗争是为了什么?:“你——”
下一秒,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江舫的嘴唇倏然贴上了他的唇畔,带着紧绷过度的颤抖和热度。
贴着他的皮肤温热地起伏,好像在与他一同呼吸。
南舟懵了一刻,眼睛定定望了他一会儿,徐徐伸手搂住了江舫的脖子,和他绑缚在一起的手沿着身侧缓缓垂落。
他困惑地迎
合着这个吻,并试探着探出舌尖,顶了顶江舫的唇角,又碰了碰他觊觎了一会儿的唇珠。
和江舫身上的筋骨不一样,他的嘴唇格外柔软温暖。
像是一张网,轻柔地捕获了他,拉扯、包裹着南舟,和他一起下沉。
当二人唇齿终于分开时,南舟关心地问他:“你饿成这个样子了吗?”
江舫把脸压在南舟肩膀上,脸颊上灼灼的热度几乎让南舟有了被烫伤的错觉。
南舟却很严肃地把他的脸扳正,逼迫他正面自己。
确信他没有什么?异状,南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