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很快察觉到江舫几乎快要?燃烧起来的耳垂和隐隐咬起的齿关。
他猜测道:“酒劲过去了吗?”
江舫轻咳一声:“……嗯,过了。”
南舟:“哦。”
南舟:“那你还要?吃吗。”
江舫迅速整理好自己的狼狈,恢复仪容。
眼尾濡湿褪去,凌乱的头发规整回原位,他重新恢复成了绅士、清醒、理智的模样。
南舟好奇地旁观着他的一举一动。
等到他垂下手?来,他叫了他:“舫哥。”
江舫得体应道:“嗯。”
南舟的嘴唇被润过一点,还泛着淡淡的光,让人忍不住就把目光聚焦在那里。
南舟:“以前我就一直在想,你?跟我组队,究竟是想要什么。”
南舟真诚道:“现在我明白了。你?想要的原来是我。”
江舫一个没忍住,剧烈呛咳起来:“……”
他有些控制不住地想继续堵住南舟的嘴。
好在相较于之前,眼下的想法只算是轻微失态,还可以控制。
江舫理了理衣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
南舟:“嗯?”
江舫微微错开脸去:“你?不要?……”
不要?当?真。
不要?当?做是承诺。
那不是应该说出口的爱恋。
万千句否决的话就悬在舌尖。
而?南舟沉静清冷的目光正落在他脸上,不偏不倚,专注认真。
“……不要?忘。”
江舫将目光对准南舟,确保自己咬字清晰,逼自己不许反悔,“要?记得清清楚楚的。”
南舟:“嗯。我会的。”
南舟想了一想,反问道:“这么说来,以后,你?就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了吗。”
江舫:“……”
南舟坦诚地表达自己:“你?说的这些话,我都很喜欢听。”
江舫抿着唇,笑容不自觉带了几分紧张和难得的青涩。
他回忆并温习着刚才意识和肌肉都被真心支配着的感觉。
只有这样,他才能一往无前地冲破那无形的障碍和藩篱。
“很难。”他说,“……但我会努力学习的。”
南舟唔了一声,抬起那只仍和江舫用choker紧紧绑在一起的手?:“那么这个要解开吗。”
江舫:“……”
他无奈扶额,闷声笑开了。
糟糕。
短短十分钟内的失控,他为自己挖的坑,怕是要用一辈子去填了。
如果在赌场里,他现在该是满盘皆输、跌入赌渊,万劫不复。
习惯了精明、盘算、权衡的江舫,糊糊涂涂地让野火上了身,心里,眼里,都是火和光。
光里站着一个叫做南舟的人。
火也是他。
江舫征求他的意见:“你?想要解开吗。”
南舟端详着那闪着皮质微光的束缚手?环,问江舫:“这样绑着我,就能让你?安心吗。”
江舫几乎要为自己连篇的蠢话无地自容了:“也?许……”
话音未落,南舟的指尖就贴着江舫掌心的薄茧,依序滑入他的指隙。
五指交握。
细微的摩擦感,让酥麻的起粟感,明确而?清晰地一路从指尖传达到心口的位置。
南舟就这样拉着他,和他一起并肩穿过黑藤、灌木与群树。
南舟轻声跟他说话:“其实,你?用铁链也绑不住我的。”
“你?想绑住我,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我叫南舟。你?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是不是?”
“如果你?担心我会被什么东西带走,不用担心,我总会回来的。跑着回来,很快。”
南舟说这些话时自然又平静。
他不把这当?做什么了不得的情话或是誓言,就是单纯在陈述事实。
他不知道江舫为什么心里会有那么多不安。
也?许这就是人类吧。
反正南舟想要的不孤独,在遇到江舫和李银航的时候,已经得到满足了。
“我相信。”
南舟听到江舫的声音里,似乎蕴含了许多他仍然难以理解的、厚重的温柔和伤感。
“这次,我不会往后退的。”
重新踏上旅途后,两人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南舟默默回想着江舫的那些话。
其实也?不是什么热烈肉麻的话。
饥饿的感觉仍然在,但南舟感觉身体内像是顶着、撞着什么,让他的骨头都轻飘飘的,像是要飞往天上去。
南舟第一次体验到这种特殊而?奇妙的感觉。
心境的变化?,大大缩短了他们的脚程,将那浪费的十分钟轻而易举地补回。
他们顺利地
走到了暗黑森林的边缘,看到了被浓密树冠遮挡下透出的锯齿状的光明。
没想到,没来得及走出森林,他们就听到两个脚步声一前一后,匆匆而?来。
江舫一按南舟肩膀,南舟抓住他胸前衣服。
两人藏身在一棵树后。
衣着褴褛的兄妹两人浑然不觉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