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用这种?一次性的强力诅咒不可?剩下24个,你就白白浪费了?……就为了让他本人彻底魅魔化?”
苏美萤嘴角神经质地抽动着,配合着她脸上扑克牌横贯的切口,形成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狞笑:“让他变成一个怪物,不好吗?我觉得这样……”
话到一半,她即将出口的话就像是化作了实体的文字,有?棱有角地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她指尖燃烧着的诅咒页也落在了地上,被身形突然不稳的她一脚踩熄,只剩下枯焦的半页魅魔图案。
苏美萤的脸迅速转为紫红,颈上条条青筋绽开。
她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抓着自己的脸皮,嘶声惨叫起来。
隐身男被骇了一跳,往后倒退数步:“她疯了啊?”
肉山觉出不对劲,一手发力捂住苏美萤的嘴,将她凌空摁在了怀里,巨大的手盖住了她的脸,却还记得给她的鼻子留出呼吸的空间。
谁想到苏美萤完全失了控,母狼似的发出一声尖嗥,张开嘴,咬住了肉山的食指。
咔嚓一声,肉山的一截指节生生被咬落了下来!
肉山也发出了一声嘶吼,痛得往后一仰,脑袋砰的一声撞到了走廊上悬挂着的金属画框。
肉山一行人难得乱了阵脚。
一群人忙上去分开了他们,按手的按手,压腿的压腿,将完全狂犬化了的苏美萤压在了地毯上。
肉山蜷身跪着,用单手拇指捂住血如泉涌的断指处,另一手哆嗦着从仓库里取出止血药,仰头下去,一口吞下了三片。
苦涩得人作呕的药片被嚼碎后,快速在口腔内融化,发挥了作用。
数秒钟内,肉山的断指迅速生长出了一层粉红色的肉膜,隔绝了血液的渗出。
他将断指捡起,哆嗦着手,塞入口
袋,走向犹然癫狂的苏美萤,低头一嗅苏美萤受伤的脸。
被强化过的嗅觉让他迅速捕捉到了一丝异常:“不对!有?药味儿!”
肉山思维急转。
刚才,那个叫江舫的人,用自己和李银航设下了一个看起来毫无防备的陷阱。
走廊相对来说开阔而狭窄。
在那样的场地限制下,一群人光明正大杀出去取他性命,反倒不合适。
——也就是说,江舫在有意诱导苏美萤这类擅玩心计的袭击者靠近他。
可在伤到苏美萤、并轻描淡写地揭出有人埋伏的事实后,他并没有?继续追击,或是留在原地,而是躲了起来。
就像苏美萤说的,他如果真的怕有?人埋伏他,为什么不老老实实藏起来,而要在走廊里现身?
在肉山加速思考时,隐身男已经快压不住癫狂的苏美萤了:“老魏!到底是什么药!有?办法解吗?!”
“我知道了。”肉山魏成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姓江的担心我们设埋伏!”
眼镜男焦头烂额,一时跟不上肉山的思路:“哈?!”
“他不是胆小。”
魏成化说:“江舫恐怕是判断出,美萤有同伴,而且……一旦她受伤,我们一定?会?现身。”
眼镜男:“他想和我们硬杠?!那他不应该躲啊?”
魏成化摇摇头:“你还记得美萤刚才的计划吗?她只想让我和良骥去,让你们两个留守,伺机而动。”
地上的苏美萤眼睛翻白,不住发出无意义的嗥叫,伴随着魏成化冷静的分析,叫眼镜男和隐身男同时头皮发麻起来。
眼镜男:“……你是说……”
魏成化:“他不想让你们两个有机会躲起来。”
“所以,他给她下了会?发疯的药。”
“他想靠发疯的美萤,找到我们五个人的准确位置,一网打尽——”
眼镜男不敢置信:“他疯了?!他只有两个人,就敢和我们五个人硬碰硬?”
一时间,走廊里沉寂一片,只剩下地上的苏美萤在无意义地喘息低吟。
在这样诡异的沉寂间,魏成化提出了一个叫其他二人毛骨悚然的问题:“……任良骥呢?”
任良骥就是蜘蛛男。
在苏美萤的指示下,他挨个搜索房间去了
。
……但却很久没有再出声了。
而就在这个问题问出的下一秒,其他三人发现,自己队友一栏里,“任良骥”的名字灰了下来。
点卡得过于准确,仿佛那背后的操盘人,就等着他们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是毫无争议的、代表死亡的颜色。
随即,走廊彼端,异物拖地的沉闷声响,仿佛是贴着他们的脑髓和牙髓神经缓缓滑过。
声响在一步步靠近他们。
肉山魏成化下意识抢前一步,护在了其他三人面前。
不多时,一名银发青年,倒拖着已经无法反抗了的蜘蛛男的脚腕,立在了走廊边角处。
刚才贴地摩擦、发出阵阵声响的,是蜘蛛男的指甲。
他的咽部被扑克牌准确划开了一个口子。
这证明,江舫刚刚分明是有能力一记划破苏美萤喉咙的。
他就是在等着他们五个人聚齐。
“找到你……”江舫黑色的眼珠愉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