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舟突然开口了:“银航。”
李银航:“啊?”
南舟说:“你在上一个副本里,出了一个问题。”
李银航知道,南舟指的是自己分明顶着化名、却在小夫妻俩面前自报家门、变身自爆小卡车的事情。
所幸,当时小夫妻并没有察觉。
不?过,这也没有差别。
事后想想,曹树光和马小裴必然是早就知道了他们身份的。
他们不过是互相欺骗罢了。
南舟问:“知道我们为什?么没有立即告诉你吗?”
“知道。”李银航坦然承认自己的平庸,“我演技不?行。要是你们告诉我说漏嘴了,我肯定得慌,也不?能很自然地和他们相处了。”
“嗯。”南舟平静道,“你能理解这点就好。”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你也没有那么不?行。”
李银航被夸得不?好意思起来,再想提议去刷副本,也没什么立场了,索性闭嘴作罢。
他们回到安全点来的这些天,也并不是什么也没做。
……
他们回来的当天,在“锈都”新建的信号塔附近徘徊时,就遇上了易水歌。
遥遥看到南舟一行人后,易水歌主动上前,压下?自己的茶色墨镜,笑着指着身后的半成塔,跟江舫打了招呼:“看看,我的成果,感觉如何?”
他的二十个傀儡娃娃倾巢出动,在一个工程师的指挥下,正在塔身上灵活地爬上爬下。
江舫笑容如常,仿佛眼前这个巨大工程和他完全没有关联。
“怎么想起做这个?”
“闲着没事干,找点事情做啊。”
易水歌完美配合上他的节奏后,又冲不远处使了个眼色:“……也带他出来放放风。”
谢相玉也站在不远处,正在用铅笔摹画
图样,不?知是在设计什么。
他并没有被手铐束缚住。
在他不?锋芒毕露时,也是清清爽爽的一个英俊小帅哥,可惜面色失于苍白,靠在墙上的样子颇有些气力不?济。
南舟还记得,他是擅长手作武器的。
江舫:“你放心他?”
易水歌笑眯眯地一语双关:“他啊,现在得找点事情做,不?然会被活活气死。”
南舟和江舫同时了然地点了点头。
……看来,易水歌已经设法让谢相玉知道,他们俩的好事情被同步转播,被人全部看光了。
当然,在高维人视角看来,谢相玉自从沦为易水歌的掌中物后,总是这样气鼓鼓的,不?足为奇。
另一边,谢相玉再次想到了那件令他又悲又愤的事情。
咔的一声,他把?手里的2B铅笔生生折断了。
他的颜面,尊严,骄傲……
全部毁于一旦!
早就猜测到有高维人存在的谢相玉,原本并不?介意和高维人合作,让这个有趣的死亡游戏长久持续下去。
他甚至愿意许下愿望,想要让这个游戏一直持续下去。
可是,高维人根本没有把?他当成合作伙伴。
他们把他当做小丑。
一想到他们拿自己每一次的失控和哭泣取乐,谢相玉便五内俱焚,胸膛一起一伏,几乎要被自己的想象气到气绝当场。
高维人,你们爹炸了。
他很想手刃一两个高维人,以此泄愤,但苦于根本找不到发泄对象,只能咬牙切齿地发着狠。
易水歌见谢相玉脸色涨红,知道这家伙气性奇大,如果放任不?管,甚至有可能像金丝雀一样活活把自己气背过气去,便冲三人打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回到谢相玉身边。
谢相玉满腔怨愤正无法化解,看见易水歌,可算是找到了出气筒,含着七分嗔怒瞪了他一眼,张口就气冲冲地骂了一声“滚”。
易水歌不?知道贴着耳朵跟谢相玉说了句什么,谢相玉身形往后一倒,像是气急攻心了:“你……你……”
他抬手就要扇易水歌耳光,被夺过手腕后,整个人就势被运上了易水歌的肩膀。
易水歌转头对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挺轻松地哼着小曲,把?捶打叫骂不?休的谢相玉扛离
了现场,带回了一旁的工程小屋。
接下来,“立方舟”又在“纸金”的建设现场找到了赵光禄。
赵光禄看到南舟、江舫和李银航,顿时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在练习关卡里,南舟和江舫救了他的命。
李银航又是曾和他住在一个小区的邻居。
在这种朝不?保夕的环境中,这点平日看来微不?足道的友邻关系,也足够让人感怀了。
他请“立方舟”吃了一顿饭,材料用的是他在“家园岛”上辛辛苦苦搞种植业时的收成。
赵光禄的脸上和眼里都焕发着光,热络地推销着:“吃,快吃。以前这些吃的想卖也卖不?出去,哪里都不缺货,想淘换一点积分难得要死,现在可好了,干活的人多了,人忙起来了,吃饭的嘴也多了,我现在两头都能赚一点,东西卖得出去,塔也建起来了,多好哇。”
李银航小心翼翼地问:“吴玉凯呢?”那个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