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舟倒也不?打算和他多加争辩:“在?《永昼》里。是你们?先找到我的。”
班杭:“老大最喜欢给你做什么?”
南舟:“甜点。”
班杭:“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南舟:“满月。”
班杭的态度在?问出第二个问题时已经有?了软化,脸色渐渐转好,得到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后,竟然脱力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把枪放在?身侧,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还好……”他语无伦次地呢喃,“还好你还在?……”
南舟走到他身前?,蹲下身来:“发生了什么?”
班杭原本?涣散的眼神骤然紧缩,一把抓住了南舟的手。
“我刚把那个西岸来的人安置好,才一回房,海凝……她突然攻击了我,我差一点,差一点就?……”
他浑身发颤起来:“没有?成功……没有?成功……那个恶魔又开始胡乱附身了!”
“我们?失败了……”他直直望着南舟,语带哭腔,“……老大要怎么办?他一个人过去了西边啊——”
这个问题让南舟的心?脏产生了微妙的刺痛。
可?他的反应依然准确而平淡:“不?要看不?起你们?老大。”
他又问:“海凝人呢?”
……讲人人到。
宋海凝扶着头,浑身是血,摇摇晃晃地从教堂内走了出来。
看到宋海凝,班杭气息一窒,慌乱地再度摸起手里的枪,急撤几步,瞄准了宋海凝。
待她看清眼前?这两人,陡然发出一声尖叫:“快离开他!南哥!他是基思!离他远一点!!”
南舟困惑了。
他站在?这两人中间,消化着这一瞬之间堪称爆炸的信息量。
……
基思?
在?这兜头笼罩而来的疑云间,南舟心?思一动,再次抬头,望向了那银光熠熠、审判一样立于整个东岸最高点的十字架。
他眼神一动,终于意识到,那股不?祥的第六感来源于哪里了。
不?在?东岸,也不?在?西岸。
也不?在?这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
问题在?于,十字架的影子,过去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移动?
为什么还和他送江舫出教堂时的影子……一样长?
……
江舫跨过了在?云母地板上犹自抽搐的男人身体,顺势从他的身体里拔出了鲜血淋漓的匕首,用一旁的窗帘随手擦净。
男人死不?瞑目,浑身在?五秒钟内被短匕首割出了十二处深浅均匀的创伤。
最致命的一处在?咽喉。
男人的眼睛上,也有?轻微的烧灼伤口。
在?察觉到“把我的身体还给我”这句话背后的信息量后,江舫就?用自己身上仅剩的圣水兑了水,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测试。
实验证明,西岸城堡内的疯病,当真是掺杂了东岸的恶魔诅咒。
由此,江舫知道,他们?并没有?成功驱散恶魔。
那恶魔仍然以某种形式存在?于东岸的圣地之上,而且已经被那个访客打破,让东西两岸的诅咒连通了。
只是,江舫没有?回头的打算。
事已至此,他也无法回头了。
那条漫长的吊桥,足以要了他的命。
正如南舟所?担忧的那样,一语成谶,江舫独身一人,被困死在?了这疯人院一样的东岸。
与其思退,不?如前?进。
只要保证最后一个倒下的不?是自己就?行了,不?是么?
城堡面积的确广大。
城堡内的主?人品味不?坏,一楼设有?专门的绘画室和手工坊,而且从各种器具来看,公爵先生相当酷爱制作金属摆件。
正厅内就?摆放着一只约有?人体积大的金属翼龙,展翅欲飞。
下方的底座,雕刻着它的创造者的名字。
雪莱,一个和诗人一样浪漫的名字。
城堡内走动的人员不?少,而且房间也不?像东岸教堂一样神神秘秘,恨不?得把每一间房门都锁起来。
按理说,东岸队友们?的调查不?会?
像他们?那样被彻底锁死,难以推进。
可?惜,他们?的角色是仆役,而且还要侍奉一个病了的公爵,日日忙碌奔走,这大大摊薄了他们?调查可?用信息的时间。
而不?知道是否是巧合,身处东岸的都是执行力有?余、决断力不?足的普通队员。
他们?不?会?像班杭那样拥有?格外突出的单项能力,也不?会?像他那样情绪化,却也实在?缺少一个能够指挥下令的主?心?骨。
所?以,前?几天,他们?的推进程度异常缓慢,以至于错失了最有?价值的讯息。
比如说,公爵的日记。
江舫徒手砸碎了书房书桌左上角那把唯一上了锁的抽屉,用沾满血的手拿起表皮华贵鎏金的日记本?,没有?留给自己详看的时间,便径直向外走去。
江舫的身影穿行在?寂静的城堡内,光可?鉴人的地板映出了他毫无笑?意的面容。
没有?任何观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