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羲见普通教众也不敢对魏华清下杀手,最多就是活捉他交由殷涵发落,便专心对付殷涵。
殷涵见戏都演到这个份上了,呼延明月还没有出现,生了疑心,暗道:难不成呼延明月真的出了什么事?
殷涵这时举棋不定,又骑虎难下,他非得和她交一交手再说了。
“姑娘既然如此自信满满,在下只好得罪了。”殷涵这时话也客气起来,无论她是呼延明月的宠妾来戏弄他的,还是她真的杀了呼延明月,他只怕都不能完全得罪。
殷涵的“莲花杖”被尹羲砍断,这时便扔了另一半截,暗运真气,真气鼓荡时就见他的红袍衣袂飞扬,突然纵身逼近一拳打向尹羲面门。
尹羲并不躲避,殷涵眼见她如此年少美丽,若是呼延明月的宠妾叫他给当众打死了,以后可有他受的,不禁收了七八分力道。
尹羲又是何等高手,当下素手一挥,一掌拍出,掌力摧至殷涵上半身,他因为收了力不可挡她的掌力,不由得后退三步。
尹羲接了他一招就心中有数了,道:“阁下用全力就是。”
殷涵见尹羲打出这样的掌力时仍然云淡风轻,便知她的功夫确实极好,至少和自己相当,他若再收着藏着,当众出洋相的只有自己。
殷涵再次猱身攻去时便不再留情了,使出了九成功力,双拳连续快击她面门、小腹、腰肢。
尹羲施展轻功连让他三招,可是他的刚猛拳头没有沾到她一片衣角。
三招一过,他要再攻时,但见她身影如烟如雾,素手犹若兰花,后发先至往他气海轻点。
一道异种寒冷的真气窜入,他的双拳倏地没有了后继真气,双拳外功使尽后也再难提起真气出第五招了。
尹羲退回原位,微笑道:“阁下还要试吗?”
殷涵只觉内息紊乱,心下大为骇然,她何止是只用一只手,她若不是让他三招,打败他只用一招。
殷涵暗想:难不成呼延明月真的死于她的手中?
殷涵道:“姑娘武功确实高过殷某,我无话可说,你要杀就杀吧。”
尹羲原先以为殷涵是呼延明月的死忠粉,但之前他对她客气起来,并且第一招不敢用全力,以她的心智就猜中了七八成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过是为了活着,她又何必拆穿?
尹羲笑道:“殷圣使可千万别对我说‘要杀就杀’这种话,你会吃亏的。不信你将来可以问问贵教的一个叫刘刚的教众。”
尹羲说着,朝他气海周围数穴凌空连指,几个闷声响起。殷涵只觉从那几处穴道流进一丝丝暖流,温柔渗透进气海,融化那股异种寒气,他十分舒服,不一会儿阻滞的真气就融会贯通了。
这是尹羲的内力不到家,否则这样近的距离,她不需要连出几指才能给他解了玄阴指的真气。
尹羲倒不是有意卖弄,只因为殷涵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粗糙大叔,跟美男子丝毫没有关系,她没有兴趣靠近他,然后在他穴道上摸一摸。她这举重若轻的功夫让殷涵和他的几个弟子看来是深不可测了。
尹羲才道:“殷圣使还是令你的人住手吧,我们本无意与贵教结下死仇,但被逼急了,难免要杀人。”
殷涵见她没有纠缠呼延明月的话题,有坡就下,便挥了挥手,他的弟子和亲军忙传下令去,围攻他们的人就逐渐退开,让出道来。
李煊、管钟凌等人才疾步跑到尹羲这边来,除了几个拱卫司的侍卫和红莲教的人身有小伤之外,余人都没有大伤,反而对方的人有不少重伤的。
这也多亏了有管钟凌这样的高手在场,李煊、张昭、王坤、杨玄功夫也都不错。
殷涵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尹羲道:“我姓尹,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气。这位是我的结义二哥,你可能听说过。”
管钟凌才抱拳道:“在下管钟凌。”
殷涵及他的下属脸色果然大变,不禁议论纷纷。
“管钟凌?第一名侠管钟凌?”
“管钟凌来益州干什么?”
“他要来寻我教的晦气吗?”
“那也太小看我教了……”
管钟凌暗想:三妹一入江湖,干的事可比我震撼多了,可每次都拿我来出头。但估计明年就不需要用我的名号了。
殷涵这时才相信了尹羲绝不是呼延明月的宠妾,呼延明月要拿住管钟凌来奴役谈何容易?管钟凌不像一些白道中人家大业大,跑是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是浪迹天涯的独行侠,并且武功深不可测。
“管大侠、尹姑娘,不知你们来益州有何贵干?”
尹羲朝李煊交换一个眼色,才道:“魏圣使他们一干人请我们来给你们解蛊,呼延明月已死,也要共商红莲教以后的事。”
殷涵这才知道方才魏华清说的是真话,可是他闹了一个好大的乌龙。殷涵连忙让人把魏华清放了,并且亲自上前为他取出腹部中的暗器。
“青叶圣使,都是一场误会。你一片好心请人给我们解蛊,我还来伤你,实在不该。哥哥给你赔罪了。”殷涵说着拔出腰间的匕首往自己腹中一捅,他这招实在出其不意,旁人也来不及阻止。
尹羲一见也暗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