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
段新钰回过神,怔怔瞧他一眼,神情黯然,轻轻将脑袋靠在他身上,“随遇安,我该怎么办?”
相益彰揽着她,没立即回答,过了许久,他方才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大抵知道她心情不好,蔡娘子干脆亲自进宫了一趟,在她跟前又怒又骂,道:“早先就说过,不该成就他们这对虐缘,现在好了,等了他三年多,好不容易将人盼回来了,却碰上这种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本就没这缘分,何必一定要强硬地将彼此拴在一起。”
段新钰无奈,“娘,何谓强硬地拴在一起?他们互相对彼此有意,现如今,家世背景也配得上,合该是天赐的好良缘才对。”
“天赐的好良缘?”蔡娘子冷笑一声,“你该去看看你妹妹现如今痛苦纠结的心情,再来评价这件好姻缘。”
“娘。”
蔡娘子忽的叹了口气,“好孩子,你们也不要将清钰和山竹的事放在心上,这不关你们的事,若真要怪什么,就该怪这叵测的天理,也许,他们真的没有缘分。”
“娘。”段新钰难过,抬起头,望着她,欲言又止。
蔡娘子看懂了她未说出口的话,不由失笑,“你放心,娘再生气,也断断不会逼迫你妹妹,她这孩子实心眼,人又倔强,轻易不会随从他人改变自己的心意,但大面上十分理智冷静,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段新钰笑了笑。
过后,蔡清钰再次进宫一趟,跟她说,白林已经同意了她的意见,他们二人决定将婚事再推迟两年,两人之间究竟有没有缘分,由老天来决定。
段新钰总觉得是自己害了清钰,遂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大畅快,约莫心情一直郁闷难受,日子久了,竟憋出病来了,这一病,可将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尤其瑞哥儿,直接守在她床边,死活不愿意离开,一定要时时守着她才能放下心。
她心里同样惊异,没想到这就病了,见亲人都被吓坏了,心里顿时有些过意不去,如此反复,反倒将那件事想开了些。
其实,最一开始,清钰已经做了最好的决定,将这件事交给老天吧,若是缘分到了,事情自然就迎刃而解了,况且,不知怎么,她一直觉得留王跟陈王不是同一种人,虽然他似乎也总是跟殿下过不去。
修养了半月,她身体渐渐好了,就重新将宫里的事务揽到自个身上,这一整理才发现前日随遇安从库房里拿了好几件珍贵器物,但那些宝贝她却没在两人的房间和书房里见过,她心里疑惑,就将他身边的随侍太监唤过来,询问那两件珍贵器物的事。
谁知,小太监却说,太子殿下将它们送给留王殿下了。
听完,段新钰一愣,紧接着,她心腔漫起无穷的酸涩与温暖。
哪怕随遇安不说,但他也为在她家人的事而担心和操劳着,换句话说,她总觉得留王不是奸诈之人,若能与他交好,多一位兄弟,日后他处理国事,想必也能更加顺心吧。
她心里高兴,就想亲自下厨,给随遇安做一道美味的鸽子汤,也让他看看她对他的满腔爱意。
然而她还没付诸行动,却见太子身边的小太监苦着脸回来了。
看见她,小太监苦着脸给她行了个礼,继而,将手里的盒子交给她,犹犹豫豫地说:“留王殿下说,厚礼珍贵,他不欲夺殿下心头好,遂,遂命奴才又将东西带回来了。”
闻言,段新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