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之法。
苏纯钧思考良久,还是只能顺其自然。
在他看来,先拖着,拖到日本人图穷匕现之前就把祝玉燕送走,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在这之前,需要先准备她在金小姐那里说的生日会。
现在是三月,距离祝玉燕真正的生日还早得很。但提前办生日会也没关系,社会各界人士都很习以为常了:这,不就是想要钱了吗。
多么正常啊。
官老爷们缺钱了,各种名目要钱。
苏太太只是提前办生日会有什么?某某大官,替他娘一年里过了四次大寿,有人敢说吗?还不是早早的把钱捧过去祝寿?
因为要请金小姐,祝玉燕思考过后,决定办一场只有女性客人的生日会。
一来,是为了杜绝可能会跟着金小姐一起来的山本。
二来,也可以过滤掉大半对她有恶意的男性,女刺客难寻,市面上还是男刺客更多。
因为考虑到金小姐现在的身份,她不能全请中国女性,也要考虑这些来的人中可能会有人对金小姐有看法。
现在市面上有一种道德言论,认为这些委身他国男性的中国女人都是以身资敌,不管这些女性是因为什么原因委身外国人的,不管她们是被逼的,还是被卖的,是被父母送去的,还是被丈夫送去的,还是因为一些其他原因,统统打成叛国者,说她们贪图外国的蛋糕,外国的金钱,等等。
道德家们说,假使其中有受到胁迫,不得已委身的女性,她们为何不自尽呢?为了保存贞洁,为了保存民族大义,她们何惜一命?
既然甘愿活着,那就是自甘堕落,骂她们又有何不可?
好像这世上至高的道德都在他们嘴里升华了,保护中国要靠女人们自尽来完成,何不让中国的女人们都死绝了呢,这样中国是不是就可以得救了。女人只是长了一条阴-道,竟然成了道德的捍卫者吗。
为了避免有这种不和谐的交谈出现,祝玉燕不得不慎重的选择参加者,忍痛删掉了许多会掏钱的人,将另一批会掏钱的人留了下来,这些留下来的客人都有一个好处:只掏钱,不说废话。
最终选出二十几个客人,才给金小姐发了请柬。
为了避免被刺杀,宴会举办地点还是定在了现在的苏宅。
苏宅就是以前的冯宅。
如今改了名字,苏纯钧也借改名办了一场宴会,募得许多款项用来给新府买沙发,办电话机。
夫妻两人早就化身死要钱,名声臭不可闻。
来客都准备好了重金重礼,来时也都是宝马香车,进门的太太小姐们也都是极尽奢侈,个个都像珠宝展示柜。
祝玉燕发现她忽略了一件事,迎客迎到一半赶紧回去戴首饰。
苏纯钧被她临时拖来当门童。
等她打扮一新回来,苏纯钧问她:“怎么回事?”
祝玉燕:“我忘了,全是女人的宴会,怎么会不斗美呢。”
再看与会的小姐太太们,哪有一个肯落于人后?
苏纯钧也震惊发现,今天来的太太们竟然比之前参加宴会时更金光闪闪。
金小姐到的早,却不肯去宴会场,而是坐在祝玉燕的房间里休息。
祝玉燕请她出去,金小姐摇摇头。
她随身带了两个日本侍女,于是金小姐还是说日语。
她说:“我在这里就很好,谢谢你,燕姬,请让我在这里坐着吧。”
她是最重要的客人,祝玉燕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她一个人待着,于是苏先生再次临危受命,去接待一屋子的太太小姐们了,听到外面阵阵欢笑声就知道苏先生的任务完成的有多好。
祝玉燕就与金小姐并两个日本侍女一起坐在屋子里,吃吃点心,喝喝茶,看看画报,偶尔闲聊两句,一直坐到外面开始跳起舞来。
想来是苏先生变不出花样了,只好打开唱片机请大家跳舞,他一个男人不够用,就将秘书和警卫处许多年轻帅气的男孩子都叫过来送给各位太太小姐们,一场生日会办得像相亲会,热闹滚滚。
祝玉燕问金小姐想不想去跳舞。
祝玉燕:“外面好热闹的,想下去玩一玩吧。”
金小姐望出去。
祝玉燕打量着她,她穿的是和服。
祝玉燕:“我有舞裙借你啊。”
金小姐是想去的,可她最终没有去。
她提前走了,祝玉燕去送她。
在台阶上,祝玉燕说:“我再去看你啊。”
当着侍女的面,金小姐紧紧握住她的手,几不可察的摇头,摇了三次,然后才上汽车。
她不让她去。
她猜到山本不怀好意了,所以想保护她。
祝玉燕加紧几步走到车前,从车窗里再次握住金小姐的手。
祝玉燕:“我一定去,你等我啊。”
事实上,她第二天就去了,带着金小姐赠送的生日会的回礼,以此为借口登了门,并再次见到了山本。
山本:“燕姬,你是已经做决定了吗?”
祝玉燕摇头:“我深爱我的丈夫,为了帮助他,我愿意做任何事。”
这是她与苏纯钧商量好的。首先,她不能马上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