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多不胜数。
早些年她傻了吧唧,对沈启明的一切都很好奇,特别想了解对方幸福的家庭,但沈启明却对此不太热衷,说的很少,她跟这对公婆碰面的次数也很少,很多次就连他们的一些大事,都是过后靠新闻才能知晓。
他们偶尔回国,也是匆匆,就连参加婚礼,也忙得只呆了半天就走,但当天夫妇二人在众多商业伙伴面前手挽着手的恩爱场面倒是给金窈窕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就连金母过后都很羡慕地跟金父说:“你瞧瞧亲家,再瞧瞧你,同样是老夫老妻,你个木头疙瘩!”
金父很尴尬地咳嗽,显然是吃不消老妻的期盼。
金母气得打他,又跟金窈窕说:“这么好的榜样,你和启明要好好学哦。”
沈启明那时候看着金母气哼哼打金父的样子,没有说话。
然后……
反正这么说吧,沈父在国外提前过六十大寿的消息金窈窕都是借着媒体才知道的,也没有邀请她。
沈启明当时看了眼照片上父母十指交扣甜蜜对视的照片,只说:“他之前说过,我那天没空,派助理去了。”
金窈窕很不理解:“为什么让助理去,不让我去?”
沈启明又是那副不想多解释的样子:“我不希望你跟他们接触太多。”
……真的是没谁了。
金窈窕现在想到都想翻白眼,当时怎么没给沈启明一拳呢?
******
结果背后才提到这对夫妇,金窈窕转头就遇到了久违的沈母。
露娜打来电话,说自己跟父亲吵架了,要离家出走几天,来隐宴给金窈窕端盘子。
金窈窕听她哭哭啼啼,才知道她原来分手之后又被父亲催婚,觉得好笑,正好人在铭德,就让她过来,自己下楼接她。
外头冷得不得了,露娜打了个车来,下车后居然看不出多少悲伤,这小白痴美人一见她还笑得挺开心,叽叽喳喳地说:“窈窕窈窕,我刚学会的织围巾,给你织了条灰色的,刚织到一半,过年你就能戴上啦!”
她手上提了个小袋子,里头赫然放着绒线团和织针。金窈窕把带出来的外套抖开,道:“快进公司,外头冷死了。”
露娜刚要说话,旁边就传来一道声音:“窈窕?是你吗?”
金窈窕立刻转头,入目赫然是沈母。
沈母刚从路边的一辆临时停靠的车里出来,随后出来几个贵妇,一行人看起来似乎是要去逛街的样子。
附近路过的好多人都回头,除了金窈窕外,他们也看沈母。
能生出沈启明那种儿子的女人,颜值自然不必多说,以往那些媒体形容沈父沈母,除了恩爱夫妇外,最爱用的词汇就是“冻龄美人”。
沈母周围那些贵妇明显是跟她一个年纪的,但偏偏被她衬得老了一轮有余,倒不是她们不擅保养,实在是沈母的形象太过贵气端庄。岁月对她很慷慨,让她连眼角多少冒出的细纹里都填满了魅力。
金窈窕虽然跟她来往不多,但对这张出众的面孔却很有记忆,立刻礼貌地打招呼道:“许阿姨,您好。”
沈母本名叫许晚。
沈母让贵妇们回到车里,自己上前几步,温柔的双眼凝视她,看着有些踌躇又有些哀伤,竟像是不敢靠近的样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
不远处,一辆车里,沈启明正跟合作方电话,余光不经意地扫了窗外一眼,眉头立刻一皱。
他连电话都没挂地脱口而出:“停车!”
司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一个急刹,全车人都被带得前倾了一下,等到回神,已经是一声关门的闷响。
电话里的合作方因为沈启明的话有点迷茫,沈启明没有解释,说了句回头再聊,再看向前方,眼神竟有些恐怖。
追出来的几个助理接触到他的视线后吓得脚下一个踉跄,沈启明根本不等他们,径直穿过马路朝着正在说话的那两人走去。
他明确地说过,让父亲和母亲不要去打扰金窈窕。
从以前到现在,他一直极力避免这两人跟金窈窕产生接触,一想到这两个人跟金窈窕出现往来,他就感觉有什么干净的角落被脏东西给污染了。
沈母正跟金窈窕说话,余光瞥到儿子,明显吓了一跳:“启明?”
金窈窕跟着回头,看到沈启明,眉头也跳了下:“沈总?”
沈启明携着寒风靠近,径直挡在了她和沈母中间,高大的背影像一座高山,带着熟悉的雪松香气。金窈窕被他保护性的姿态搞得有点莫名,抬头看着前方广阔挺直的肩线,就听到隔着沈启明的沈母结结巴巴地解释:“我真的是路过碰巧遇上的窈窕的,才出来说几句话,没有故意来找她。”
金窈窕:“?”
沈启明朝车子的方向转了下头,示意母亲:“好,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许晚提着包看着儿子,张了张嘴,面前这张和丈夫相仿的面孔连神情都是如出一辙的冷厉,他们父子真的太像了,除去岁月带来的区别,这对父子对任何人任何事的态度,让她有时甚至觉得儿子可能是丈夫的克隆人。
这认知让她难过的同时,有时也是一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