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尚家,夏老太太当然也称不上是他的师母。
夏老太太抬手指着他,手指哆嗦了一会儿,怒极反笑:“呵,你说得冠冕堂皇,有能耐别要我们尚家的好处啊!拿了我们的好处,还敢说话那么硬气?”
尚荣烦的不行:“好了!别说了!”
周围人一听这话,立刻感觉有内情。
尚家不喜欢铭德这事儿他们知道,却不清楚原因究竟是什么,夏家人讲起来的时候也是含含糊糊的,难不成真是铭德占了尚家什么便宜?
金窈窕觉得这老太太简直有病:“你把话说清楚,谁拿你们好处了?”
夏老太太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嘴硬,你们铭德一个新店接一个新店怎么来的,要我告诉你?”
金窈窕:“……请说。”
夏老太太见她竟然被戳穿都不表现出心虚,顿时气结:“真当谁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哄老爷子那几个徒弟么?那都是我们尚家的门路!尚家的钱!”
金窈窕:“???”
莫说她,周围的人听到这里都是一阵无语。
晕,这老太太搞半天到底在说什么。
一旁的老会长一脸“你是不是有病”地看着她:“夏老夫人,人家铭德分店开业的钱是公司融资来的,股东的钱,跟你们尚家有什么关系。”
尚荣倏地抬起头来。
夏老太太闻言一怔:“融资?铭德什么时候融资了?”
老会长对她有点不耐烦了:“就今年融的,还没对外公布而已,刚才在会场里大家聊起来才提到的,最迟新年过后就会宣布了。”
夏老太太愣愣的。
但她刚才说的话实在太好笑,就连几个之前不开腔的协会成员也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行了夏老太太,您这真的是在无理取闹。”
金窈窕搞不懂这老人家到底是什么脑回路,也不明白尚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无缘无故听了那么一通无聊的指责,此时见结果分晓,就厌烦地转开视线,朝父亲和身边的人说:“走吧走吧,莫名其妙。”
金父沉着脸,看都没看盯着自己的尚荣。
老会长则直摇头:“真是老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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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太太万万没想到自己认定了那么久的铭德资金竟然是这么个真相。
大庭广众之下拿来揭铭德的短,最后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尚荣更觉得丢人,对母亲很没好气:“谁让你在外头说这个的!”
夏仁倒是想起什么,尴尬地说:“我们岂不是冤枉二师父他们了。”
那天老太太骂得还挺难听呢。
老太太被他说的也想起这茬,情绪复杂得很,夏仁问:“要不要跟二师父他们道个歉啊?”
老太太正在气头上,瞪了他一眼:“他们自己不说,怪我吗?”
想了想又道:“过几天给他们打点奖金,当补偿好了。”
没听说有做师母的跟徒弟道歉的道理。
但没等这笔钱打出去,夏仁就接到了二师父那边眼线打来的电话,告诉他们马勒之前带着好些人离开家,原来是去了铭德。
夏仁都惊了,立马报告给尚荣和夏老太太。
夏老太太一直惦记着在协会那丢的人,没成功戳穿铭德的真面目让老会长疏远金家反倒让自家显得不可理喻。
听到这个消息后,她一阵惊怒,气得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恨不能冲到几个徒弟家兴师问罪,但顾虑着尚家的稳定,却又偏偏只能忍。
尚老太太抓到自家台柱子跟铭德勾结的真正证据,根本冷静不下来:“给钱的事情不存在,那挖人总是真的吧?他们也太能装了,在协会里还装得问心无愧,要不是咱们事先在老二那边埋了人,只怕现在都还不知道!”
尚荣翻看着眼线传来的名单,眼神复杂:“我以为他对尚家真的没意图。”
夏老太太惊怒的同时竟还生出了几分快意,好像沉冤昭雪了一般:“你信呢,手伸得那么长,都直接抢人了。”
夏仁有些发愁:“这次我真的没办法了,马勒他们自己愿意被挖走,打官司咱们也胜不过啊。而且现在,铭德也进了协会,咱们随便对他动手,就坏规矩了,会长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理。”
夏老太太一咬牙:“那也不能让他们占尽便宜,还演得清清白白,搞得谁都以为我们不占理,至少得叫人知道他们真面目才行。”
她略一思索,盯着外甥:“我记得你在协会里,还有几个关系好的朋友?”
夏仁愣了愣,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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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会长被夏老太太带着一群协会成员登门拜访,看着哭哭啼啼的夏老太太,烦得一个头两个大:“夏老夫人,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总跟铭德过不去?”
夏老太太哭得头昏脑涨:“会长,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是不想坏规矩才会找您来主持公道的,他们前脚进协会,后脚就挖我们尚家的徒弟,这还让我们忍,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传统餐饮界挖徒弟确实是挺不好的一件事,二师父他们都还在尚家好好干着呢。
老会长却听得很不相信:“人家铭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