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来这说一声。
“娘娘,万岁爷说的是,日后都不翻绿头牌了,这才让奴才撤下去。”
“日后都不翻?”德妃惊讶的从软榻上站起,小太监这才点点头继续道道:“今日恰好是奴才值班,绿头牌送到养心殿的时候宸妃娘娘恰好也在,她见奴才来了就开始不高兴。”
“万岁爷发现之后非但不生气反倒是高兴的笑了起来,随后就下令让奴才这绿头牌不必送了。”
“欺人太甚——”德妃狠狠的咬着牙:“真当这后宫就她宸妃一人不成?”
“还请德妃娘娘做主,还后宫一个清净。”妃嫔们听后自发的跪了下来,德妃胸口堵着一口气,狠狠的一抽。
面色复杂的看着底下的众人,随后才道:“整理后宫,本宫自然是责无旁贷,都起来吧。”
“是——”众人连忙站起来。
等人都走了,绿屏才上前替德妃捏着肩膀:“主子,您如今当真要对上宸妃不成?”宸妃如今与娘娘一样同为妃位,且封号又大的吓死人,再加上她又有万岁爷的宠爱,怕是很不好对付。
“一日不除了宸妃,本宫这心里就一日放心不下。”德妃弯下腰揉着膝盖,最近常用的药没了她也不敢联系那人,旁的药她又不想用,膝盖疼的时候都是硬生生的扛着。
毕竟是有把柄还在宸妃的手里,德妃近来恨不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温嫔抓到一点由头,那可是要万劫不复的。
“可是宸妃。”绿屏犹豫片刻还是道:“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德妃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么看来,不过是封个妃就如此高调,如此的得意忘形怕是本宫之前高看她了。”她双手撑着扶手站起来,疼的钻心的膝盖忍不住的打摆子。
绿屏伸手去扶,她却一手挥开,自己撑着扶手站起来:“这次本宫与宸妃,不是她死就死我亡。”
***
延禧宫
温知许躺在美人榻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棉雾悄悄的走上前,经过美人榻再往里走,就见万岁爷正皱着眉心看着手中的折子。
自从上次之后,万岁爷就将折子都搬来了延禧宫。
万岁爷最近日日过来,有时候娘娘就在软榻上逗弄十八阿哥玩,万岁爷就在那看折子,时不时地抬起头往主子与十八阿哥那看上一眼。
或者下午的时候,吃完饭两人一起坐在软榻上,下一盘棋。
万岁爷看主子的目光越来越柔和,越来越宠溺,宠的主子是越来越骄纵,外面说的主子霸道任性,棉雾的心虚的表示丁点都没冤枉主子。
想到这,她额头溢出不少汗水,不敢再想,将手里的茶盏放下立马就退了下去。
还没走,忽见万岁爷抬起头,皱着眉心问:“温嫔前几日训斥宫女了?”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养心殿无人敢说宸妃的不是,还是昨日德妃过来告了宸妃一状。
棉雾不敢隐瞒,点了点头:“是——”
康熙却仿若来了兴致,转头问:“是为了什么事?”
低着头的棉雾眼皮一闪,随后将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主子说那宫女次次只要万岁爷来了就拼命的往里屋凑,眼睛也巴巴的往万岁爷那瞧。”
“主子见了不喜,这才将那宫女发作了。”
“这样啊——”康熙点了点头,眼神闪了闪,又问:“那宫女人呢?”
棉雾低着头,回:“主子吩咐那宫女在外殿打扫,不准她靠近主屋一步。”听到这的康熙不知为何笑了一声,随后又道:“将那宫女……”
停了停,又继续拐了个弯:“等你们主子醒了,让那宫女过来奉茶。”
“啊?”棉雾惊讶的抬起头来。
对面的人已经重新低下头看起了折子,似乎不想解释太多,棉雾只得又退了下去。
太阳落下山的时候,温知许才悠悠的睁开眼睛。
六月底的天热的不得了,温知许又是个怕热的,屋子里放了两大盆的冰,宫女轮流打着扇子,一丝丝凉意打在连上,她这才勉强睡一睡。
眼看她现在醒了,棉雾赶紧上前伺候。
“万岁爷走了吗?”温知许撑着手从美人榻上起身,白皙的几乎透明的脸上漂亮的五官娇媚的令人呼吸都跟着一瞬。
不知是最近这段时间滋润的缘故,还是主子的身子骨彻底的长开了。
有时候一颦一笑,举手抬足都妩媚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就连棉雾这个贴身的都难以抵挡,克制不住,更何况是旁人了。
美人榻上的人眨了眨眼睛,应是刚睡醒的缘故,那秋水一样的眸子边泛着薄薄的一成绯红:“万岁爷可问了。”
伺候着穿衣的棉雾点了点头,弯下腰给主子口腰间的盘扣,小声道:“问了,还让那宫女等会送茶水。”
放在梳妆台上的手点了点,面对着铜镜,温知许半歪着脑袋,斜着插了根莲花簪在发间:“德妃自己送上来的脸,不打本宫都觉得对不住她。”
说罢,一直坐着的温知许站了起来,踩着花盆底就往书案边走去。
花盆底特有的哒哒声响起,书案前康熙正低头瞧着手里的折子,朱红的笔刚要写上去,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他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