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宫,便说大哥不在,大哥没份儿也就罢了,八弟怎么也没份儿?”
胤禩扯了扯唇角,勉强笑了下。
见胤禩不搭理,胤祉自觉没趣,也知道这个弟弟年纪虽小,城府却深,在阿哥所行事谨慎,从不得罪人。
故而想引他去和胤禛他们争,是不行的。
“大格格,惠嫔娘娘请您过去。”
见是白夏亲自来,大格格微微怔了下,烟柳担心地看向她。
大格格做了个手势,示意烟柳不必担心,随后温柔笑道:“白夏姑姑且稍等,我换身衣裳,这就过去。”
“那格格快点儿,奴婢怕娘娘等急了。”
白夏有心提醒道:“娘娘今日心情可不怎么好。”
“是。”
大格格是聪明人,明白了白夏意思,点了下头,扶着烟柳的手进了里间。
“怎么办?格格,惠嫔娘娘肯定是生气您给四阿哥、五阿哥他们挣了这么个机会。”烟柳满脸愁闷。
以前惠嫔和善贵妃娘娘关系尚可时,对大格格去景阳宫学习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两年,惠嫔娘娘和善贵妃娘娘关系恶化,确切来说,应该是惠嫔娘娘单方面厌恶了善贵妃娘娘,大格格去景阳宫,她都没少说三道四,若非大格格行事作风改了,恐怕早就被惠嫔要求不得去景阳宫、钟粹宫了。
这下,大格格还给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要来了这么个机会,惠嫔娘娘要是能高兴,那才有假。
“慌什么。”
大格格道:“你给我挑身衣裳,别叫惠嫔娘娘等久了。”
烟柳见她到现在竟然一点儿都不紧张,心里无奈又无可奈何,只好赶紧给她挑了一身桃红色洒金宫缎做的旗服,头上斜插羊脂玉玲珑芍药簪子。
等收拾打扮好了,去见惠嫔,惠嫔打眼在她鬓发上的玉簪扫过,眼睛眯了眯,“大格格头上这簪子,本宫怎么不曾见过?”
“这是安妃娘娘送的玉簪,乌希哈昨日才找出来戴。”
大格格不卑不亢说道。
白夏瞪大眼睛,着急地冲大格格使眼色。
惠嫔本就在因着大格格给四阿哥他们要到了送嫁的差事而恼怒呢,这会子还提安妃,岂不是火上浇油?
“哦,想不到安妃对你这么阔气?”
惠嫔挑眉,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大格格声音温柔,“是,安妃娘娘和善贵妃娘娘一向对乌希哈极好,但凡雅莉奇有的,乌希哈也有。”
“是吗?就是这点儿小恩小利,就把你给收买了?!”
惠嫔脸上满是嘲讽神色,“本宫倒是不知,乌希哈眼皮这么浅!”
大格格养在她永寿宫,吃她的,住她的。
临到抚蒙了,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去给四阿哥他们要机会!!
惠嫔知道这事时,气得砸了一对宋朝古董花瓶。
大福晋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她笑着打圆场道:“额娘,乌希哈想来只是舍不得阿哥们,想出嫁的时候也有兄弟陪伴罢了。”
“说来也是可惜,大阿哥现在跟随裕亲王左右,怕是赶不回来见乌希哈了。”
乌希哈也不想和惠嫔闹得太僵。
她住在永寿宫这十几年,惠嫔虽然从没过多照拂过她,但也至少没苛刻过她,当然,奶嬷嬷们怎么对她,惠嫔以前也没管过,直到大格格闹了一回,才插手管了管。
惠嫔对她,只能说如同陌生人。
“大福晋说的是,乌希哈也有些想大阿哥了,不过乌希哈明白,男子当以建功立业为重,乌希哈就盼着大阿哥能立下大功劳,好给惠嫔娘娘、大福晋争些颜面。”
乌希哈说道。
大福晋心里松了口气。
惠嫔却是沉下脸来,“你若是心里真有我们,在乾清宫就不会给四阿哥他们要这送嫁的差事了!便是你开口要,有八阿哥,这事便也算了,偏偏你连五阿哥都想得到,却想不到八阿哥。本宫看,你是心里压根没有永寿宫!”
她一番训斥,屋子里原本好转的气氛,瞬间转为冰点。
宫女太监们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大格格沉默片刻,淡淡道:“娘娘要这么想,乌希哈也没办法,若娘娘想让八弟跟着去,不如您去皇阿玛跟前提。乌希哈已经提过一回,万没有再厚着脸皮去加人的。”
“你!”
惠嫔气得脸都红了,指着大格格,手指都在发抖。
“好,本宫才明白,本宫算是养出白眼狼了。”
大格格怒气蹭地一下窜了起来,她眼皮抬起,“乌希哈是作为养女抱养入宫,年例,月用都是内务府拨出,不知娘娘哪里来的‘养’?”
“好了!乌希哈!”
大福晋见大格格越说,惠嫔脸色越难看,连忙打断她的话,“你先回去,好好反省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
这要是让她再说下去,气坏了惠嫔,谁都讨不了好。
大格格也知道自己气得说错了话,但她不后悔。
她徐徐起身,行了礼,“乌希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