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打在窗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很急很急。
于浅浅忙关好窗子,边从三姨手中接过毛巾擦拭额前打湿的头发,边向君玿城说道:“还是等雨停了再走吧,这样的天气开车不安全。”
三姨见状,忙嘻嘻笑道:“古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还推推搪搪什么?我不干涉你们年轻人的私生活,我马上就进房,今晚绝对不会再出来。”
她转身推开于艳阳房间的房门,就走了进去,探出头来笑笑就把门关上了。
于浅浅有些尴尬,脸上烫的厉害,她端着沏好的茶放到茶几上,小声的说:“喝杯茶吧。”
君玿城点头应着,就倒出两杯茶,每人一杯,细细的品。
他啜了一口茶,凝视着于浅浅红得像苹果样的脸庞,笑道:“我倒是想起几句词: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与现在的情致倒也有几分相似。”
于浅浅不由自主的接道:“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念完后觉得有些不妥当,像是挽留君玿城留下的意思,她的脸越发的红得
像染了一抹胭脂,小声嘀咕道:“你又不是宋徽宗,我也不是李师师,哪有什么像的。”
君玿城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忍不住朗然大笑起来。
一壶茶,茶水喝完了又续上,喝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外面的雨非但没有停,反而更加大。
君玿城轻轻伸了个懒腰,显然是有些倦了,于浅浅见了觉得不忍,就咬着下唇小声说:“要不今晚你就在这睡吧,我看这雨可能会下一晚上。”
君玿城低头打量了一下沙发,有些为难:“这里太窄,我睡不下。”
于浅浅脸上泛着潮红,诺诺说:“进房吧,免得被三姨看到笑话我们。”
她霍然站起来,就去开房门,君玿城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
她的卧室不大,十几平米,米黄色的衣橱,一张一米五的床,一张电脑桌,一件床头柜,柜子下面摆放着很多书籍和杂志,上面摆放着水杯和方便面盒子,房间简单的都不像女孩子住的。
于浅浅看着堆在一起的被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今天起床比较急,没有来得及叠被子,其实我平时不这样。”
君玿城没有说话,走进来后在床边坐下,似笑
非笑的凝视着她。
于浅浅看到他那张近乎完美的、棱角分明的脸庞,心里猛地荡了一下,她很快的平静心神说:“你先去洗澡吧,不过家里没有男式的衣服,不能给你换洗。”
君玿城摇摇头说:“没关系。”
他走出去的时候,屋子里很静,于浅浅妈妈的房间也关了灯,显然三姨睡了。
他去洗浴室洗澡,于浅浅则随手拿了一本书,翻来覆去的看,有些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都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门被推开,君玿城站在门前,于浅浅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只见他腰间缠着一块宽大的浴巾,但上半身赤裸,露出曲线分明的六块腹肌,身姿帅气挺拔,强健动人。
于浅浅的心砰砰跳的厉害,小兔撞鹿似的,她低着头走过君玿城的身边,指了指床含糊不清的说:“你早点睡吧,我去洗澡。“
“好。“君玿城简洁有力的答应着,就往床边走去。
于浅浅关上卧室门,艰难的挪着步子挪到洗浴室,除掉衣服洗澡。
温热的水淋下来,使得她浑身不舒服,她的手揉搓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眼前不停地晃动着
君玿城的影子。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把水调成了冷水,任凭冷水浇了半天,情绪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她在洗浴室里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擦干净身体换上睡衣,悄悄地走进卧室。
卧室里一片漆黑,静悄悄的,只是偶尔有雨滴打在窗子上的声音。
她仔细的听了一会,觉得君玿城应该睡着了,也没敢开灯,就摸索着爬上床,躺到一旁。
她特意把身子往床边上蹭,几乎有一半要悬空,才放下心来,却冷不防有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耳边传来君玿城温和的声音:“往里面一点,会掉下去的。”
“你没睡?”她紧张起来,轻轻往里面靠了靠,把身体蜷缩在一起,心里有些惊慌,又有些害怕,还有一点说不清楚的东西,也许是期待?
“等你一起。”君玿城静静的回答,他的声音好听而充满磁性。
他的手扶在于浅浅的腰身上,吓得于浅浅动也不敢动,过了良久君玿城才笑问道:“你很紧张吗?”
“我知道我们是夫妻,只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咬着下唇,如实的把心里的想法表达出来。
“难道你认为我会霸王硬上
弓,在这里把你吃了?”君玿城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