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因为我英语学的不太好。不过,你为什么偷我的房卡,进我的房间?不打一声招呼就进女士的房间,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往严重了说,你是非法入室!”
安德烈瞥了眼她细瘦的肩膀,精致的锁骨,又转回她的眼睛:“你在虚张声势。”
她懊恼地回道:“我真的会报警的,我会告诉你老板,你信不信,你老板转头就会告诉赵董。”
安德烈沉默了下,就在辛小真以为自己把人唬住时,他叫她:“Mindy。”
辛小真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捏住了床单:“我是Helena。”
安德烈本来还不确定,这下好像抓住了什么微表情,他确认地道:“真的是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德烈俯身靠近她,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一直维持着冷冰冰的瞳孔,仿佛突然有了神采般被点亮:“是你。”
他离得太近了,辛小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死不承认:“不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如果继续在我的房间里待下去,我肯定会大声叫的,”伸手一指门,辛小真说,“请你出去。”
“没关系。”安德烈直起身,弯腰行了个礼,贴心地关掉了灯道,“晚安。”
辛小真感觉他在离开,忽然想起什么道:“把房卡留下!”
她怕安德烈半夜忽然进来怎么办。
他走后,辛小真爬起来把房门反锁上了。
第二天一早,收拾好东西后,下楼吃饭,计划是今天完成拍摄,接着通过公关替四哥打第一场翻身仗,晚上坐飞机回家。
在酒店餐厅,辛小真认识了两个央视记者,一男一女,女记者矮矮的,年纪不大,男记者也年轻。
理事长的朋友是他们的上司,专门委派过来进行拍摄的。理事长说:“六月中旬,我们还有去晋省山区支援贫困学生的计划。”
记者对他很客气:“台里不忙的话,我们很乐意一起去帮忙。”
辛小真哪怕不知道理事长到底是什么身份,但通过他的关系网,也知道他绝对不简单。
她去取了早餐,坐下时,安德烈往她的餐盘前放了一小杯呈现出蜂蜜色的酒,约莫只有两口的量。
他的动作挺明显的,可赵睿是个半瞎,吃饭都费劲,只能专注地对付自己盘子里的东西,所以根本没注意到。
小唐坐在辛小真对面,抬头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低声说:“辛总,这是什么东西?”
辛小真抿了一口,入口是甜中带着一点点涩的口感,回味甘甜清香,非常熟悉。她放下酒杯,垂下头怀念道:“这是Tokaji。”
“啊?”
“就是一种甜酒。”她最习惯喝的一种贵腐酒,当成饮料。她酒量一般,但有些酒,味道非常可口,Tokaji是甜白典型风味,特有的柑橘清香,以及蜂蜜的香气,让不会喝酒的人也总是尝一口就上瘾,算是她餐前必备的开胃酒。
价格不贵,小众,但因为只在匈牙利出产,而年份越好的Tokaji则越难得,加上她好这口,喝不惯其他的葡萄酒,所以家里酒窖收藏了不少珍贵年份的Tokaji,出门在外都要带一瓶。
安德烈帮她提行李,是她的苦工。
她的每一个习惯,他都知道。
随后,他们步行去了医院,入住的酒店离医院不远,步行十分钟,两个央视来的记者没有带很重的设备,一切从简,顺便拍一点县城的风貌。
快走到医院的时候,忽然从旁边巷子里冲出来一伙人,起码十几个,有高有矮,都是青壮年,流里流气的把他们团团围住,二话不说开始抢摄像机往地上砸。
男记者的相机因为没注意,直接被人一下砸掉,他愤怒地大吼:“喂!你们干什么,我们是央视的!”
一听这话,那伙人就对视了眼,似乎不太信,老板说就砸相机,如果被拍了就打记者。
辛小真摸了摸兜里的手机,旁边的女记者,按下了快门。
“她拍了!”
“不许拍!”
“把相机砸了!打!”
他们还准备了麻袋,不是生手了。
摄像机是记者的命,女记者把相机抱在怀里,死活也不肯松,她就在辛小真旁边,眼见拳头就要落下来了,辛小真拉了她一把,就感觉一双手臂伸过来,一把按在她头顶,安德烈说:“蹲下。”
辛小真根本想都不用想,拉着女记者一起蹲下了。
安德烈一手抓起一个,像丢垃圾似的,直接把人重重拍在了墙上,其他人正要反击,他从裤腰抽出一把黑黝黝的枪来:“进去。”
混混:“?”
“这老外说的什么?”
“可能是……让我们滚吧,老大,怎么办?这老外有枪诶……”
哪怕听不懂,可他手里的武器是很摄人的,混混没见过,不知道真假,可眼前东欧人的长相和身材,都给人以极度危险的感觉。
想着老板的吩咐,无论如何也要把相机砸了,那老大摸了摸裤兜,准备掏出烟盒,就感觉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抵着他的脑门,抬头一看,正是杀手长相的高大老外。
几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