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口便能吃掉的细点心,她蹙了眉头:“不是说你身子不适么?”
怎么看着还活蹦乱跳的,面色红润,眼睛有光,只是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
明珠坐到小小身边:“我根本就没生病。”
小小奇道:“既然没生病,为什么又说身子不适?”
“是我嫂嫂不许我出门去。”说到这个明珠就愁,她在家里闷得骨头缝里生青苔,前些天是说天热不许她出去,这几日下了场雨,凉快了还不许她出去。
明珠托腮轻叹,可一转眼珠又笑了,拉着小小道:“不成,今儿你定要留下来陪我睡,我可不放你走。”
阿绿捧着冰盆进来,把冰湃的鲜果搁到桌上。
豆豆一闻见果子香气,从小小怀中探出头来,明珠一见豆豆便惊诧:“呀!豆豆怎么长大了?”
豆豆冲她扬扬脖子,十分得意的样子。
小小将豆豆搁到桌子上,豆豆觉得明珠是在夸奖它,便游到明珠身前,让她看看,自己到底长大了多少。
水阁中的婢女纷纷退后,明珠见她们害怕的模样,摆了摆手:“你们也下去歇歇,这儿有阿绿侍候就成了。”
只有阿绿一点也不害怕,目光盯着豆豆,饶有兴味的看向它。
明珠伸出指尖,摸摸豆豆的头,这样的宠物,又漂亮又威风,她也想养一条,可想到嫂嫂,还是不敢。
“我要是能养就好了。”明珠想到什么,着人取了首饰盒来,盒里都是她的束发金环,打猎时用来束发的。
每一只都精巧非常,有金有玉,还有嵌宝石的。
明珠拿出一只对着豆豆比划一下,它既是宠物,身上便该有个记认:“这个你喜不喜欢?”
纯金打造,正中嵌了一颗红宝石,豆豆戴着还大了些,金环套在脖子上,往下滑了滑,豆豆用尾巴尖一卷,卷着金环打了个滚。
明珠看了看小小,欲言又止,拉住她往水阁内的软榻上去,问她道:“闻人羽这些日子好不好?”
小小想起闻人羽越来越混沌的五蕴之气,也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
明珠闷着脸:“我都知道了。”
穆国公府的事,不是什么秘密,澹王妃为了明珠打听了穆国公府的家事。
记 穆国公对外说国公夫人是为了养病到山间清修去了,可这种说辞,哪个能信,必是其中有什么事。
小小想了想道:“闻人羽的母亲生病是被人害的。”
明珠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她怵然一惊:“怎么害的?”
“她的枕头里有一只魇镇人偶。”
分明夏日,水阁之外蝉声噪噪,明珠还抱着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满面疑惑:“那是……”还没问出来便恍然大悟,谁是最得利者就是谁干的。
明珠腾一下站起来:“竟然是他!他竟然还有脸在我的面前说些兄友弟恭的话!”
明珠在观莲节的时候见过闻人已。
闻人已与闻人羽有几分相像,对着明珠温言软语,一派温文公子的模样,话里话外都是忧心母亲病情,又说一些与兄长小时候的趣事。
明珠那会儿不曾细想,还是阿绿道,闻人羽四岁上山,闻人已就算是神童,又如何能记得这么多四岁大的事?
什么掏鸟蛋,捞鲤鱼,粘知了,那得是七八岁的孩童才有的趣事。
明珠那会儿还不信,许是闻人羽偶尔回家与弟弟玩耍,此时想来,果然是骗她的!
小小蹙蹙眉头:“他不是好人,你以后不要理她。”
明珠对小小十分信任,小小救过她的命,她说谁是恶人,谁就一定是恶人,气得跺脚:“我以后绝不理他了!”
阿绿端了一碟细点,摆到小小手边。
小小捏了一块,正不知如何提到皇宫,明珠又转怒为喜,挨着她道:“我听说你道门大比两场都是优等,当真是七星宴中头一位女道了!”
小小问道:“宫里是什么样子?”
明珠听了摇摇头:“我也没进过宫。”
她虽是郡主,但一直都长在封地王府,连京城都是头一回来。
本来是要进宫的,可圣人病重,免了宗室亲王们觐见,也该去给贵妃请安,可澹王妃偏偏替她报病,不让她进宫去,说宫里规矩太多,不比王府由得她自在。
明珠还生了一回闷气,但她拉着小小的手:“你要是能入七星宴,我说什么也要进宫去!”
小小低头吃了一块糕点,明珠竟不知道宫中道路,只有看师兄那儿能不能打听到了。
谢玄被曲正请到房中,曲正虽无挂职,但在王府中待遇极高,自己便有一间院子,是方便他家眷来京时居住的。
“咱们先进书房,我叫人把客房收拾出来,谢兄弟今晚便歇在此处吧。”
厨房送了许多酒肉点心来,谢玄大喇喇一坐,打量曲正的书房,把腿一伸:“还是在这儿痛快自在!”
曲正笑了:“怎么,谢兄弟在紫微宫不痛快?可是因着不能喝酒吃肉?”
谢玄又抻抻腰,懒洋洋一笑:“紫微宫的规矩多如牛毛,我那个师叔对咱们也不甚亲和,昨日也不知为了什么竟然罚他的二弟子,姓卓的那个师兄,到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