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灵的脸,青了一青,惨白。
楚夫人先是一愣,继而大喜过望:“阿宁此话当真?!”
顾舒窈娇羞地点了点头。
闻言,楚夫人忙叫丫鬟给顾舒窈搬椅子过来,强按着她坐下,然后开始絮絮叨叨地给她说起女人在孕期需要注意的一应事情来。
顾舒窈只一副不安又幸福的小表情,乖巧地低着头,听着楚夫人的各种嘱咐,时不时还应她一声。
翻来覆去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好几回,楚夫人这才感叹地长吁了一声,在顾舒窈的手背上拍了拍,道:“打从你上次想不开说要同昭庆和离,我这心里就一直梗着这桩事……眼下你有了好消息,我算是放心了!以后呐,你就别和昭庆闹了,小两口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可好?”
面对楚夫人关怀且期待的目光,顾舒窈轻轻地点了点头,应她:“是。一切都听婆婆的。”
看到楚夫人和顾舒窈两个婆媳和睦,站在一旁的程沐灵只觉得自己如同掉入了冰窟之中,从头到脚的凉。
——外面传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昭庆骗了我!他背叛了我们的感情!他和蒋攸宁好了!
程沐灵面如死灰。
而看到程沐灵这副模样的顾舒窈只觉得心里十分舒坦。
呵!楚昭庆!你让我不痛快,那我也就只好让你的小情人不痛快了!
回头可别怪我,这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
在顾舒窈给程沐灵不痛快的同时,楚昭庆也被她搞得很是心烦。
昨日蒋家的二公子三公子从京中回到杭州了,今儿一大早便寻上他衙门来兴师问罪,问他传回蒋府的那些消息是怎么回事?!他同楚家大少奶奶程沐灵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
楚昭庆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才将两个大舅子安抚住。
楚昭庆送走了蒋家两个盛气凌人的大舅子,一想到一会儿从衙门回去还要继续哄自家那个油盐不进的少奶奶,顿时头大如斗。
正好有同寮邀他喝酒,这便去了。
在酒楼里,楚昭庆借酒消愁,喝得是宁酊大醉。
关于顾舒窈和楚昭庆不对付这事,楚昭庆这几个同寮是略有耳闻的。
看到楚昭庆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一群大男人便凑到了一块儿,集思广益,给楚昭庆出主意。
酒足饭饱,楚昭庆带着同寮们给他出的一堆馊主意,晃晃悠悠地回家去了。
到了楚府上,楚昭庆从马车上下来,被凉凉的秋风一吹,酒醒了两分,然后想起了同僚们全票通过的那个法子——女人嘛,有什么降不住的?把她睡服了就好了!
想到这儿,楚昭庆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所以说,现在蒋攸宁这般难搞,就是因为他一直都没有动过她?!
呵!
那他楚昭庆今晚上倒是要试试看,要是他把蒋攸宁给办了,她以后还矫不矫情?!
————
楚昭庆回到家中时,夜已经深了。
踏着月色,楚昭庆迈进了他同蒋攸宁一同居住的那个院落。
站在院中,楚昭庆扭头往西边看去,只见西厢房是黑的。
顾舒窈已经睡下了。
楚昭庆又眯起了眼睛。
看了西厢房半响,楚昭庆这才慢慢地从袖兜里摸出了同寮俞飞在酒桌下塞给他的那个长颈瓷瓶。
瓶子里装的是大力金刚丸,吃了能让男人大振雄风。
拔开瓶塞,楚昭庆倒了两粒药丸在手掌心上,顿了顿,又倒了两粒,然后将四粒药丸一口气吞了。
苦涩的药丸在口中化开,楚昭庆感觉到一股火热从丹田处腾起,顿时来了兴致。
大步流星走到西厢房门口,楚昭庆推了一把房门,发现里面拴上了。
今晚的楚昭庆很有耐心。他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展开,插|入门缝将门栓挑开了,再轻轻推门而入。
屋里点着一盏灯。
就着昏暗的灯光,楚昭庆轻手轻脚地走向里屋。
今夜在顾舒窈房里守夜的是枫儿。在楚昭庆迈进里屋的那一刹那,枫儿就被他惊醒了:“谁?!”
“是我。”
楚昭庆回了枫儿一句,长腿一迈迈到了顾舒窈的床边,直接摸上了上去。
顾舒窈被枫儿这一声警示吵醒,又听到是楚昭庆的声音,想也未想就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抬起脚对着来人就是狠狠地一踹!
顾舒窈这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踹在楚昭庆的心窝上,疼得他痛叫了一声,捂着胸口一头栽倒在床上。
趁着这时候,顾舒窈一个翻身,从床上翻了下来,连鞋也来不及穿,便赤着脚躲到了枫儿身后,寒声命令道:“枫儿!叫人!”
枫儿得令,当即便在屋里高声喊了起来:“来人!来人!!”
蒋攸宁的陪嫁都很利索,不到两分钟,就有七八个人出现在了顾舒窈的屋里。
而这会儿,楚昭庆还在捂着自己的心窝子喊痛。
顾舒窈根本懒得管楚昭庆的死活,只指着床上的他,下令:“把二少爷给我搬出去,扔回他自己的床上去!”
顾舒窈一声令下,其中两个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