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挥向自己或别人啊,被身子。”他感叹说,“到底不是在战场上,凶器的作用就被杜绝了,剩下的只是华美的装饰品而已。”
“记住了记住了!”渡我被身子说。
[匕首是凶器]
[是用来伤人的凶器]
[我都记住啦!]
……
[力道也太重了吧?]皆闻雅也的手臂被割破了,连成串的血珠子从伤口处挤出,渡我被身子被血的芬芳取悦了,她说,“这不是很好吗?有了血的装饰,就算是难看的你也变得可爱起来。”又是一刀挥下,破空声传递至风中,再及由风入人的耳朵。
“哎哎哎,为什么要躲啊!”渡我一个错步冲到皆闻雅也的面前,她高高抬起手臂,动作很快,没有留下太长时间的空门,“变得更可爱一点不好吗?”
皆闻以狼狈的后空翻躲过渡我被身子的袭击。
[真是太糟糕了。]他想:[从以前开始,我就不是四肢发达的体力派,怎么看都是哲人那家伙运动神经更好,即便在大学时代刻意去学过些空手道啊、自由搏击什么的,却也被老师认作缺乏天赋。]
“你的四肢很不协调,皆闻。”
“就算是再训练也不能弥补,这是天赋上的差距。”
“皆闻你的脑子很好吧,还是坐在办公室里工作吧,户外运动不适合你。”
“皆闻,放弃吧。”
[所以说啊,明明真正叫皆闻的人是不折不扣的体力派,甚至还拿过关东大会的空手道冠军,顶着姓氏的我,是个冒牌货啊!]
他右手拿了把小刀,刀很好,品质与渡我被身子手上的那把不相上下,却由于使用人不善于挥动它,而成为了疲于格挡的器具。
一刀、两刀、三刀。
他的胳膊、胸膛、还有脸上的血越来越多,纵横交错的伤口像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把皆闻雅也牢牢地卡死在网里面。
挥洒在空中的血滴落在渡我瓷器似的脸颊上,鲜红的舌头从她口唇中探出,够到血滴的边缘。
“刺溜——”
她笑得像小丑:“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真让人讨厌啊。”皆闻雅也甩刀子,他的脑壳中像是有一千只蚂蚁在啃噬脑组织,很痛很痛很痛,滥用个性的能力持续到现在,在极端的疼痛中,他眼中的疯狂没有消退,嘴角扯出的笑容与渡我被身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终于开始觉得,比起太宰老师,你更有被杀死的价值了。”他迈动不是那么强健的双腿,冲向渡我被身子。
[哲人。]
[什么?]
[我们考同一所高中吧。]
[哎,你说东大附中吗?好难啊雅也,我的学力不够超级危险啦。]
[但是哲人想要成为政治家吧?要成为政治家的话,就必须上东大附中啊。]
[这个,毕竟我的个性不算很强力,而且比起成为英雄,反而是政治家可以通过政治手段,解决困扰着民众的事情吧,平定纠纷,体察民意,提出对民众有利的法案……]
[所以你要考上东大附中。]
[到时候的话,雅也要跟我一起吗?]
[诶?]
[我知道这么说其实超级超级自大啦,雅也你是议员家庭出生,但先前不是说过,没有什么梦想,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等我当上议员,雅也也当议员一起来帮我就是了,等到五十岁,我们就能成为首相跟内阁秘书长了!]
[……]
[怎么?]
[太理想主义了!]记忆中的自己,面无表情却又同时气急败坏地指责。
[想要当上首相的话,起码要有六十岁吧!]
[这么迟吗?!]
[哲人的话,果然是笨蛋,没有我辅佐绝对不行的吧?]雅也说[说好了,你先考上东大附中,然后我们就一起当政治家。]
……
“51秒。”太宰从来不带手表,嘀嗒嘀嗒的声音实在是太恼人了,每一秒每一秒都在提醒他,他还活在世界上,还在呼吸肮脏的、丑恶的空气。但远离手表,说到底只是种无聊的,自欺欺人的行为,当他想要计量时间时,生物钟附带的秒表概念便会形成。
“还有九秒。”他哼唱不知名的小调,调子轻柔而又典雅,古朴的旋律只能让人想到小提琴声在月光下潺潺流淌的模样,西洋的小调萦绕在人的耳边,渡我被身子只感觉自己的耳朵被细纱抚过,痒痒的。
她埋首,急切地在皆闻雅也的脖颈间喝几口,手指捏着鲜血染红的领巾,抓住他垂落在地的胳膊肘,锋利的刀接连在身上楼下无数深刻的划痕。
“3秒、2秒、1……”
“叮铃铃铃铃铃——”
曲调被调皮的上课铃声取代,舌头尖点着上颚,从天花板与墙的缝隙中席卷而来的气流猛地在仓库内流窜,风拖着无数羽毛,最先一批层层叠叠树立在太宰的面前,形成道密不透风的防护墙,而剩下的则暴力、快速且高效地洞穿卷帘门。
“为什么突然关……”霍克斯双手抱肩,话对太宰说,眼神却在仓库内逡巡,他还没有说完,倒在血泊中的渡我被身子与皆闻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