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什么骨头,听得人晕晕乎乎,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齐郡王和宋义商议了一下,最后请上官石出面。
上官石在刑部就有铁面无私,刚直不阿的口碑,从不徇私枉法,绝对不会帮明庭。
至于太子,还是算了吧!
他那么维护明庭,一看就不值得信任。
上官石对明庭说的这些也非常好奇,得了厉帝的令,便下去准备。
滴血验亲,古已有之。
传下来的滴血认亲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碗中盛清水,检验人把血液滴进去,看血是否相融。
另一种,则是曾经被记载在刑案书中的,滴骨法。
宋义担心第一种合血法会有人在水和碗里做手脚,所以选择了滴骨法。
“这是家父的腿骨。”
宋义拿出一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截细长骨头。
“家父曾经摔断腿,大夫认为他腿骨坏死,做了截取术,但是腿骨保留了下来。”
宋义一说,明庭就知道他是撒谎。
当年宋义考学离家,家中老父母都是反派的娘亲伺候,直到反派丧母后离家上京寻父,老人家依旧活蹦乱跳,身体好的很。
在儿子写来休书的时候,他们还拿着棍子把儿媳赶出家门,哪里摔过腿。
看来,宋义为了验血,这是叫人回家把生父的墓给挖了?
挖墓取骨,厉害了!
不知道老头子在地下会不会骂他是个不孝子。
不过,就算宋义大不孝,又能怎样呢?
自己生的儿子,自然是要一宠到底啊!
那老夫妻为了宋义都能昧着良心把孝顺懂事的儿媳和年幼的孙子赶出家门,任由他们风餐露宿,儿媳死了也不收留孙子……
他们既然这么爱自己的儿子,自然得发光发热,哪怕人死了,也要把老骨头献出来为儿子服务啊!
为了验证骨头的确是自己生父的,宋义还割破了手掌,滴血在骨头上。
果然,鲜红的血液一落下,就渗透到了骨头里。
宋义不顾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神情激动地盯着明庭:
“该你了!”
宋义的嘴脸,让很多人看着觉得恶心。
说的什么鬼话,当大家都是瞎子呢?什么摔跤后截取断腿留下腿骨,这是蒙谁呢?
真把过五关斩六将考到中央的这些大人们当白痴了!
本来之前站宋义的一些人,纷纷后退,想远离他。
明庭倒也不拖沓,不过他可比宋义仔细多了,又是仔细洗手,又是给刀消毒,还在指尖涂抹了一些白酒。
“等等,你抹酒干什么?”齐郡王跳出来,指着明庭嚷嚷。
“你这是要公然作弊吗?大家都看看,他居然这么胆大妄为,当着陛下就使手段。”
这智商,明庭觉得自己对付他完全不用动脑子。
“郡王,手上有很多看不见摸不着的脏东西,俗称细菌。洗干净手,是为了减少感染。给刀消毒是同理,还有白酒也有消毒的作用。”
“如果把白酒再加工一下,就是酒精。高浓度的酒精能杀菌消毒,在战场上可以挽救将士的性命。”
“你要是没文化,就在家多读书。不然出去闹个什么笑话,别人会说堂堂郡王,肩膀上竟然扛着个猪脑袋。”
咳咳――
本来担心明庭的厉帝,在听到他这话后,忍不住笑了。
就这小子,从来没有吃亏过。
“什么酒精?”
武将出身的镇国公耳朵尖着,直接来到明庭面前,“小蒋状元,你说的酒精是何物?真的能救将士的性命?”
武将征战沙场,受伤是难免的。
如果能有这个酒精,那岂不是伤员的存活力会大大提高?
“老大人,酒精我会,不过这得等以后,我现在被人逼着认爹呢!得先把这场官司弄明白,免得谁都能给我当长辈。”
“好,老夫等着你。”
镇国公也不说别的,就带着呼啦一群武将,站在明庭旁边。
特别是他的两个小子,像门神一样,守着明庭。仿佛宋义要是做什么伤害小蒋状元的事情,他们就出手锤爆他的头。
厉帝倒是听明庭在提到白糖的时候说过酒精。
之前他就带耳朵过了一遍,倒是不知道酒精效果会这么好。
顿时,厉帝看宋义的眼神除了厌恶,还有一丝杀气。
这个狗东西,非要将吾儿逼迫至此,可恶!
明庭利落地在手指上划了个小口,挤了两滴血在骨头上。
无数双眼睛盯着那一截腿骨,结果,血融进去了。
“哈哈哈哈!我就说了,老子是你爹!你不认我也不行,怎么样?怎么样!血融进去了!”
宋义狂笑着让大家看腿骨,边说还边指着明庭,形状如疯癫。
“这是我儿子,我宋义的儿子,14岁的状元,还是六元――”
很多看不惯他的大臣忍不住同情明庭,怎么有这么个爹。
苏衡中也着急。
他竟然从来不知道明庭还有这样的身世。
反倒是齐郡王那边的人,一个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