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新热闹又来了,他们忙停下脚步。
“你!”阮婷气得发辫上的蝴蝶花微微颤抖。
她长得白白净净,从小就是大院里长得最好看的小姑娘,从来都是被人捧着。
平时明庭跟她说话一直带着讨好的语气,阮婷没想到今天他的嘴巴这么毒。
“爸爸妈妈养我一场,我留下来是想好好孝顺他们,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阮婷说道。
“施婷,你知道什么叫孝顺吗?什么叫报答吗?”
明庭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我妈受了委屈,我为我妈喊冤,这叫孝顺,这叫报答养育之恩。”
“你吃阮家的拿阮家的,没有创造任何价值回报阮家,这是蹭吃蹭喝蹭好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拉拢人孤立阮菊,你这是报恩吗?你这是恩将仇报,蛇蝎心肠!”
“你说什么?”
一个声音从明庭身后响起。
他一回头,站在那里的人是阮菊的亲妈。
阮妈听说明庭抗议娶阮菊,跟方爱国杠上了,她想过来劝劝。婚事不能强求,孩子不乐意就算了,免得以后成怨偶。
结果,阮妈一来就听到这样的爆料。
“明庭,你说的是真的吗?”阮妈盯着明庭。
女儿回来一个多月,她虽然关心阮菊,但要上班,不能一直留在家里陪她。
虽然阮妈感觉到了阮菊在家里过得不开心,可是每次问起来,她总说没事,挺好的。
“妈,他污蔑我的!”阮婷见到阮妈,急得快哭了。
“我不是你妈妈!你亲妈故意调换了我的孩子,让我的女儿在农村吃苦受累。我好吃好喝待他们的女儿,他们却处处虐待我的阮菊!”
阮妈看到阮婷就恶心。
施家在农村,家里人很重男轻女,阮菊小小年纪就要干活,照顾弟弟,饭都吃不饱,还经常挨打。
天知道她看到亲生女儿身上的陈年伤痕,心里就像刀子割肉一样疼。
罪魁祸首的女儿在阮家被当成小公主,现在还要复习考大学,她的女儿在农村做牛做马,小学没读完就辍学了。
要不是家里人都不同意送走阮婷,她早就把人赶走了。
“阮姨,我没说谎!这事儿你可以问李荣桂她们几个,坏话都是从这个小圈子里传出来的。”
明庭点了几个跟阮婷一伙说瞎话的人。
女孩子的小团体排外严重,阮菊不止一次被她们嘲笑是乡下土老帽。
“不是我说,建军和建华对阮菊这个妹妹太冷漠了,还特地叮嘱我们,说他们只有施婷这一个妹妹。”
“您瞧瞧,这是人话吗?亲妹妹吃苦,他们不心疼,非要宠着罪犯的女儿。”
明庭继续煽风点火。
“听说当初是施家恶意换孩子?这是犯罪啊!您为什么不告他们,让他们受到惩罚?要是谁都因为自家条件不好,就把孩子跟人一换,那社会不是乱套了嘛!”
“方明庭,你说的是什么话?!”阮婷急了。
她亲爸妈要是坐牢,她还能有什么好名声!
“我说的是人话。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就要受到惩罚,不然就是包庇罪犯!”
明庭知道,阮妈是没想起来还可以告他们,所以才刻意提醒她。
整个阮家只有阮妈才是真的心疼阮菊,如果连她都不出头保护这个女儿,阮菊就真是太可怜了。
旁边还有人帮阮婷说话,都是和一同长大的小年轻,他们见不得明庭这么怼阮婷。
毕竟,不管阮婷爸妈做了什么,可她是无辜的啊!
听到这种话,明庭哈哈大笑。
正好当事人本尊过来,他上前拽着阮菊,让她站在阮婷身边。
“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么明显的对比看不出来吗?施婷偷走了阮菊的人生,不管她是不是无辜,她父母的恶行,让她得到了实打实的好处。”
阮婷身高165,皮肤白皙,头发乌黑,神态一看就是娇养长大的女孩儿,穿着得体,像俏生生的花骨朵。
阮菊身高才155,皮肤黑,头发枯黄,人多的时候局促紧张。
哪怕她穿着新买的衣服,但气质形象和阮婷天壤之别,就像白天鹅和丑小鸭,对比非常明显。
人类天生喜欢美的事物,偏爱漂亮。
可不能因为施婷长得好看,就丢了心里的秤。
明庭抓起阮菊的手,这是一双粗糙,有老茧,关节黑红的手,手背上的红肿是冬天冻疮留下的疤痕。
“阮菊四岁照顾弟弟,五岁搭着板凳做饭,七岁上山干柴,八岁放牛挣工分。好吃的都是施家父母和弟弟吃,她连野菜杂粮都吃不饱。冬天下大雪还要去河里洗衣服,一双手冻得像馒头,还经常挨打挨骂。”
“要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妹妹被人恶意掉包,在这种环境中被虐待20年,知道真相后你们还能容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