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两人的状况可把新知青们吓坏了,连忙喊人。
没一会儿过来一个大婶,对方看了一眼,神情很淡定。
“别慌,就是蚂蟥。等它们吸饱了血,自己会脱落下来。别硬拽——”
大婶还没说完,高洋就拉着蚂蟥的尾巴往外扯,结果拉断了,另一截还在他小腿的肉里。
“我都说了别拽,这下好了。”
大婶走到高洋跟前,对着他腿上脚上的蚂蟥拍了拍。
“拍蚂蟥有技巧,不要用蛮力。”大婶跟知青们演示,让他们跟自己学。
“我这个怎么办?断在里面怎么办?”高洋慌张的不行。
还有那些被蚂蟥叮咬的地方,一个个小血洞,鲜血不断往下流,看着就吓人。他不想呆在农村,他想回家。
“没事,不用管它,它们自己会脱落的。你回头去卫生所上点儿药就行了。”
大婶觉得高洋一个男同志,真是太一惊一乍了。
同样是新来的知青,人家小庄不怕苦不怕累,干起活来一个顶俩。听说他们都来自M市,还是同学,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不过,大婶还真是错怪高洋了。
大家头一回见到蚂蟥,其他人也都吓得脸色发白,女生直接吓哭了,不是谁都像明庭经历多。
“这些城里的娃娃哟——”大队长看着他们就觉得头疼,可这是上面安排下来的,能咋办?
中午休息,明庭拿了一点食盐过来,跟他们演示撒一些盐在蚂蟥身上,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蚂蟥弄掉。
“既然你知道怎么对付蚂蟥,为什么不早说?”
卢采薇跛着脚,气愤地说道。
因为太害怕,她上午哭了一场,现在眼圈还是红的。
今天卢采薇流了好多血,腿上被叮了好几次,明庭知道为啥不提醒他们?
“我没跟你们一起插秧,怎么知道这事儿,我又不是千里眼。”明庭一听,脸垮下来。
“再说你们昨天不是没被蚂蟥叮么!我以为你们是什么特殊人群,连蚂蟥都嫌弃。”
这话就很扎心了,卢采薇觉得明庭在含沙射影,讽刺她家的成分不好。
明庭没管她,又跟其他人说了几个对付蚂蟥的小办法。插秧难免会遇到蚂蟥,赤脚在田里被吸血很正常。
“你们看,我腿上也有。”明庭露出小腿,“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不会出事的。”
没多久,高洋从卫生所回来,断了的蚂蟥吸盘被村医弄出来了,还给他涂了紫药水。
“就在这样擦一下,会不会感染啊?”卢采薇皱起眉头。
她觉得大队长有些不近人情,他们腿上叮了洞,伤口还没好,就要下地插秧,到时候感染了怎么办?那些蚂蟥真是可怕死了!
老知青们也是这么过来的,在旁边安慰他们说没事。
“这算什么啊!回头天更热了,还有蜈蚣、蛇、蝎子,山上的毒虫太多了,经常爬屋里来。蚂蟥只是吸血,还没毒呢!”
听了过来人的话,卢采薇的脸刷一下白了。
蛇?那么恐怖?
不过明庭下面说的话更扎心,“赶快适应吧!因为我们新来,大队长宽容一些,说不定明天就要跟大家一样,三四点就起来干活了。”
明庭说的很快就得到印证。
农忙就是所有人当牛马使,哪怕新来的知青也不过十七八岁,可这个年纪在农村早就是劳动力了。
一天干活十几个小时,这苦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新来的知青除了明庭能承受这么强的劳动量,女生都病了,男生也吃不消。
吃的少干得多,卢采薇眼见着瘦下来,饱满的脸颊瘦成了瓜子脸。
换成原主在,说不定又会心疼,把庄妈给他带的吃的拿出来塞给她。
原世界,虽然糖厂的工作被原主给了卢采薇的弟弟,庄妈还是让明华顶了自己肥皂厂的工作。
家里庄大成和明华两个人挣工资,庄妈心疼插队的儿子,他们省吃俭用,每个月都寄钱寄东西来。
结果,这些都喂到卢采薇肚子里了。
卢采薇弟弟到了糖厂上班,每个月拿工资,卢家硬是狠心一分钱一张粮票都没给卢采薇寄过。
他们还说什么,卢采薇和庄明庭处对象,就应该吃对象的。
原主傻,明庭不会。
他爸妈勒着裤腰带,从牙缝里省出来的东西,为啥给卢采薇吃?更何况,她还偷偷拿给高洋。
卢家抠门,高洋的爸妈都去了干校,更不可能给他寄东西。
等于是卢采薇口口声声她和庄明庭处对象,结果男主接济她,回头她又省下来接济心上人。这还真是一拖二地趴着吸血!
原主舍得为了爱情让庄爸庄妈和妹妹吃苦,明庭舍不得。
哪怕看到卢采薇因为体力不支晕倒,他也依旧一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