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您了!”戴誉笑,“何大夫又怀孕了,您二老又要当外公外婆了!”
“呦,我姐都这岁数了,再生孩子能行吗?”之前那个短发女青年一惊一乍地嚷嚷。
外婆先跟戴誉介绍:“这是我小闺女,叫何娟。”
说完才在何娟的手臂上拍了一下,“真是大惊小怪,你姐这是跟我一样,我也是在她这个岁数怀的你!”
戴誉不想参合女人关于生育的话题,便一直没吱声,等母女二人说完了,他才接话道:“何大夫这次确实怀的比较辛苦,反应很大,我之前还在马路上看见过一次,她差点晕倒了。不过夏厂长和夏露都很照顾她,我看她心情倒是挺好的。”
说完又将何大夫让捎带的包裹和信件递给她。
还将自己额外准备的一张夏露夏洵在儿童公园的合照递过去。
外公外婆凑到一起看那张相片,一个感慨外孙女漂亮了长高了,一个评价外孙养得好,看着比去年胖了一点。
反复拿着相片看了好几遍,外婆握着女儿的信,对戴誉说:“小伙子,你今天就留在我们家吃顿家常便饭吧。正好能给我留出些时间写封回信,之后也帮我捎带给何婕。”
戴誉能说啥,只能无奈点头答应了。
见母亲带着信和花镜去了西厢房,何娟跟戴誉打了声招呼,也颠颠地跟过去。
“你又跟过来闹什么?没看我忙着呢?”外婆横她一眼,深觉这女儿被惯坏了。
“妈,您觉得这次这个怎么样?”何娟的语气隐隐透着兴奋。
“什么怎么样?”没头没脑的。
“就是外面那个同志啊,诶呀,刚才他一说是来送东西的,我急着告诉你们,都忘了问他叫啥了。”何娟薅了一下头发。
外婆不理她,拿出大女儿的信,仔细起来。
过了片刻,才说,“你大姐只说让雷同志捎带东西,倒是没说全名。”
“那您觉得他怎么样?长得挺好看吧?”何娟笑嘻嘻地问。
外婆“嗯”了一声。
“我大姐这次的眼光还不错,知道我喜欢长得俊的,就介绍了一个这么英俊的!”何娟语带满意。
外婆看信的动作一顿,诧异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你大姐给你介绍的?那小伙子看着得比你小好几岁呢!不可能吧?”
“咋不可能?之前有一次不就是让捎带东西的同志到家来跟我相看的嘛!那次我回信给她,嫌弃那位男同志长得太黑了,您看这次不就送个白净的来嘛!”何娟笑眯了眼。
外婆将大女儿的信匆匆读了一遍,也没看到任何有关相亲的提示。那次让机械厂的一个工程师来送东西,顺便跟小女儿相看,可是在信里提过的!
这次却只字未提……
不过自己这个小女儿都是二十六的老姑娘了,终身大事却一直没有着落。
这孩子被家里惯得瞧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整天挑三拣四的,挑来挑去挑花了眼。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个只看外形就让她满意的,别管是不是大女儿给安排的相亲,既然已经登门了,就试探着问问吧。
心里拿定了主意,她催促女儿道:“我还要回信,今天的晚饭由你负责做,刚才已经说了,要留人家雷同志在家里吃饭,你正好也借此机会露一手。”
何娟这次倒是没说什么抱怨话,清脆地答应一声,便往灶间去了。
她做菜的手艺不错,可以好好展示一下。
戴誉坐在正房与夏露的外公聊天,主要谈了谈自己工作中以及机械厂里发生的一些趣事,又说了这次糖酒会上的见闻,没过多久便闻到了浓郁的饭菜香。
外婆写好回信出来,客气道:“雷同志,今儿是我小女儿掌勺,你先凑合着吃一顿。你在北京能呆几天?这两天要是没什么事,就天天来家里吃饭,我给你做点好的!”
万一真能与小女儿看对眼,她就阿弥陀佛了!
被称作“雷同志”的戴誉:“……”
果然,他这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外公是听过戴誉自我介绍的,这会儿见老伴称呼人家为雷同志,他一时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察觉到戴誉没有出言反驳的意思,为了避免尴尬,他也没纠正老伴的称呼。
戴誉一边随着二老进入饭厅,一边婉拒道:“我今天也是趁着领导们开会,抽空出来一趟,之后还得跟着大部队统一行动,恐怕再没有什么私人时间了。”
想了想又补充:“你们要是有什么要捎带给何大夫他们的,也可以给我。返程的时候,没什么任务了,多带点东西也没问题。要是有现成的就今天给我,若是还得花时间准备,我就过两天再来一趟。或者你们随时给我送过去都行,我就在西元大旅社落脚。”
外公外婆见他想得这么周到,连声道谢。
席间,外婆见戴誉胃口好,便不断给他夹菜,感慨道:“我家老大年轻时候也这么能吃,现在是不行喽,一上岁数都没有年轻人吃得香!”
戴誉估摸着她说的是夏露的舅舅,不知怎么接茬,只傻乎乎地笑了一下,继续埋头吃饭。
外婆夹菜的同时,还在旁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