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老田帮个忙, 给几位兄弟说说,查归查, 别把家里搞的乱七八糟,行不?”满脸的恳切, 跟在后面的几人也不好意思。
“哥几个都听到了吧,咱斯文点,我兄弟置办家伙什不容易,还欠着一屁股饥荒, 咱手下留情, 别砸了碎了什么东西?”田兴开始还以为求自己什么事, 以为发小真的藏了什么人。
只是别翻乱他家, 这点小忙,他是能做到的。
“好说好说,老田的兄弟也是我们的兄弟,会小心的。”都是一个警署的, 大家在一起办差事, 而且都是一个区域的伙计, 他们谁家没有几个亲戚朋友,都得靠兄弟们手下留情, 当众包庇可能不敢,但是这点小事还是能帮忙的。
“谢谢,谢谢。”双手合十,感谢大家。
此时罗芬早就让三位女同学进了地窖, 也做好伪装,自己坐在堂屋饭桌边。
谁也没有注意走在后面的沈清和快速的在厢房贴上一道隐形的符,之后淡定的迈着大步朝堂屋走来。
问话完没有任何怀疑的地方,在整座院子里,也没有查出来什么,田兴心中一松,带着兄弟们哈哈的离开。
他与沈清和一条胡同长大的,是同学是发小,关系比不上胡一山与沈清和的亲密,但是他与沈清和也不是多生疏。
他当然希望住在西院的沈清和没有包庇嫌疑犯,不管嫌疑犯是犯了什么事,他们警署得到的是三位嫌疑犯是杀了人。
只是可信度不高,他也不深究,没意思。
送走警察,等了半个小时,见周围都安静下来,沈清和才让她们出来。
看着几位花季女孩,沈清和说了几句话,“最近几天待在我家,你们在家做好不要有动静,中午你们不能做饭,我和小芬中午不回家吃午饭,周围的邻居都知道的。除非是休息的时候,所以你们也不能生火。
我们俩上班之后,会从外面锁紧院门,但是你们也不要大意,在家里绝对不能大声说话不能移动什么东西,让隔壁邻居听到任何的动静。”
带头的一姑娘,回答道,“放心,我们不说话,不移动任何物件,在家里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们也知道给同学夫妻俩带来了大麻烦,弄不好是要丢掉性命的,也不好说什么。
几天后,她们在一个夜晚悄悄的离开,走的时候沈清和给了她们一些路费,还有让妻子给她们做了不少干粮。
对于好人,他不介意伸出援手帮帮忙。但也仅限于此。
生活还要继续,他想到家里的情况急待改善,开始在报纸上找兼职的机会,看看有什么店铺公司招兼职的会计。
原本想些来着,可是想到二三十年后,沮丧的放下钢笔,兼职也还是做本职工作吧。
下班的时候,他又揣着一份报纸回家,进门就坐在炕上开始翻找报纸上的招聘信息。
拿着钢笔,仔细的查看起来。
端着菜碗进门的罗芬,知道丈夫最近的心思,“有找到合适的吗?”
“没有,好机会不多,得慢慢寻。”招聘兼职会计的不多,就是有也是一些极小的兼职,兼职的薪水不高。做起来费功夫又没有多少薪水,划不来。
“慢慢找,咱不急哈。”罗芬很满意婚后的生活,虽然公婆偏心,让他们夫妻净身出户,但是丈夫是个有魄力的,当机立断买下隔壁的西院,虽然欠下一屁股的外债,她也高兴 。
她与丈夫都有薪水,还没有孩子,每个月还一些,几年就能还清,就是有孩子也没事,苦点归苦点,可自己家有份家业。以后还能传给孩子们。
比那些租房住的强多了,她前几天回娘家时,爹和娘都说了:有自己的房子好,要不是他们夫妻俩买房,可能每个月领薪水时,公婆都会剥削一些走。
还不如买房子,落个房子呢。买了房子欠下债不怕,正好公婆还不敢逼他们夫妻俩拿多余的钱,每年的孝敬给够,然后再送点年礼就成。
她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公婆就是个偏心眼,偏到咯吱窝的那种人,只是不是偏向她丈夫。
买了宅子好,也按下了公婆的花花心思。
“嗯,不急。年后我可能不在绸缎庄工作了。”扒了一口饭,再吃了一口萝卜丝。
味道不错,肉炖萝卜丝,是他喜欢吃的。
“怎么了,要换工作还是绸缎庄结业?”罗芬急了,丈夫的薪水不错,再找同样薪水的工作不容易。
“不是,东家让我去他开的商行做事。”
“涨薪水吗?”
这是最关心的问题。
“不知道,东家没有说过,先去再说,我做的好。东家自然会加薪水,不用我提。”
“商行离咱家远吧?”
“与绸缎庄到咱家的距离差不多,还行。”
“也行,商行的薪水一定会比绸缎庄的高。”
夫妻俩如今的心愿就是多挣大洋,争取在有孩子之前还多一些外债。
结婚几个月,罗芬一直还没有怀上,她自己急,娘家人也跟着急。
也有人打算借这个借口,敲打敲打三儿媳。
今天夫妻俩都休息,加上天气冷了起来,起床起的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