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但是也知道是一大笔钱,侄女说买房 ,把弟妹的户口转出去,以后家里就只有老二的户口在村里。
他们从那时就已经猜到钱不少。
沈家老头子站了老半天,他一个老爷们儿,也不可能和一个娘们一样,坐在地上拍大腿,一顿搅和。
他在一旁唉声叹气,低垂着脑袋,沈家剩下的三位儿子儿媳,倒是有点意思,不说话,就那么傻呆呆的站着。也不帮着老娘。
唱着独角戏的沈婆子,是真伤心,为那一千块钱伤心,气的骂自家的几个木头桩子,“你们几个是死的呀,也不知道帮帮你娘我,那些钱要回来你们没有份用还是咋滴?”
沈老四冷笑一声,嘲讽的说,“娘,大哥的钱,我可没有用过,啥时候那钱能花到我身上。”
“小.王.八.蛋.你结婚娶媳妇儿不是用的你大哥拿回家的钱,难道是你自己挣的,没良心的败家玩意儿。净说瞎话。”
有人搭腔,矛头瞬间转移,对着自家老四开火,母子俩争吵着。
“好了,吵吵啥,不嫌丢人现眼的。”老沈头实在是听不下去,一顿吼,把吵架的母子俩震在原地。
此时老沈头知道自己再不找乔家说事,等会儿主题又会跑偏,没办法,只能亲自上阵。老娘们儿啥事也办不好,没点用。
空烟杆在手心敲打几下,然后对着乔二根说,“老乔,你看这事咋处理?”
乔老爷子好笑的问,“啥事,咋处理?我不知道我乔家和你沈家还有啥事可以处理的,早在几天前,两家就是陌路人。
以后不管在何地遇到,也别说认识我家的任何一个人。”
钱,怎么可能还回去,那本该是闺女应该得的。在沈家做牛做马十几年,还不值那一千块钱,年纪轻轻的熬出来一身病。
瞅瞅之前,母子俩瘦的哟,简直像个鬼 ,浑身上下除了皮就是骨头,看着就胆战心惊的,生怕一阵小风,能把人吹倒。
老爷子说话的时候,沈清和走了进来,也不喊人,直接进房放好背篓,锁好房门才出来。
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沈婆子,还有站在一边的沈老头,他轻声的喊了一身,爷,奶。
然后没有然后,一直站在一边听着,战火不烧到他身上,他是作为小辈不能轻易参与。
“老乔,你是明知故问吧,你家闺女离婚,凭啥讹我家一千块钱,你说,你家闺女是金子做的还是啥做的,咋就那么贵?”
沈老头被乔二根气的发抖,一千块钱啊,老大这些年也没有给家里一千块钱,凭啥给一个下堂妇一千块,他不甘心也不愿意。
“谁家闺女不是娘家父母的宝,我闺女在我心里是无价,一千块钱多吗,我闺女给你们老沈家做牛做马十几年,还不值那一千块钱?
钢厂的大领导都觉得我闺女要少了,现在是男女平等,结婚以后夫妻财产是共同拥有的,离婚肯定平分。
要不那些钱给你儿子找的小啊? ”
夫妻共同财产,离婚平分都是跟沈清和学的,在家里时,沈清和可以给两位老人灌输不少男女平等,还有婚姻中关于夫妻共同财产怎么分配的问题,沈清和可是给老人们说了许久。
二老早就就料到沈家人知道后会来闹,在听孙子给他们科普时,也有认真听,现在就用上了。说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边上听的人也不懂,都是一群老农民,城里人的那些,他们还真不知道,不少女人都记在心里,万一自家的爷们儿想离婚,她们也要分财产。
只是都没有细想,在家种田的,能有多少存款多少财产。
“老乔头 ,别血口喷人,我家老大哪找小,你家闺女生个病孩儿,就再也不下蛋,谁知道病孩儿能不能长大,以后我家老大不是老了老了,没有孩子。
乔翠花能生,我家老大才不会和她离婚。说来说去都是她自己不下蛋,才离婚的。”
沈婆子的手指抖着,一直指着对面的乔二根。可是并没有啥用。人家无视她。
“我要是不知道也吧,你家老大难道不是找的钢厂那新调来的老姑娘杜鹃,二十七岁还不结婚。一调来就勾搭上你家老大,真以为别人是傻子不成,要不要去钢厂再问问。
你儿子工资高十几年来,可有给我闺女钱,我闺女不要,难道把钱给那不要脸的呀。
你家老大看着是背了饥荒,可手里还有钱,都是做给领导看的,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真傻的是你们,你家老大多狡猾的人,这些年私底下存的钱,可比拿回家的多多了。”
乔老太太把猜的,还有知道的,全部一个劲的说出来,吵吧吵吧,让沈家自己先乱。
乔老太四两拨千斤,一下子戳到沈老头夫妻的伤口上,对于大儿子的不老实,他们是心痛的。
沈家其余的人是麻木的,他们反正也用不到,爹娘把钱看的比人命还重,给就用,不给就不用呗。
其余剩下的三个儿子还有三个儿媳,都一样自私,悄悄的存钱,这些年没少存钱,家里做事也是拖拖拉拉,做的很不情愿。
在外面得点好东西,都是躲在房间悄悄吃,整个沈家最老实的就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