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指使我奉茶哦,你倒摆起主子的架子!”
萧月河睡意未醒,起身透气的时候,顺脚就拐到了厨房,没想到要一杯水而已,却惹来个小丫头片子炸刺了。
他不由得又抬眼细细打量了眼前的两位姑娘。
只见这两个小姑娘都穿着家居的襦裙,还扎了围裙,打扮上还不如他房里的通房丫头娇俏,的确是丫鬟无疑啊!
不过那个正倒水的小姑娘,粉颊白颈,行走间自是娉婷娴静,虽然半低着头,却看出了几分胡娘子的模样……
萧月河倒是明白了,这两位应该就是褚校尉的女儿了。
当下微微一笑,抱拳道:“方才睡醒,一时错认了二位小姐,还请见谅。”
笑娘自是还礼,便将水递了过去,然后顺势出了厨房,回转自己的房中去了。
她如今也到了该回避外男的年龄,自然走得顺理成章。
那天下午后,帮倒忙的一伙子人,总算呼啦啦地走人了。
不过第二天一大早,郡主府便送来一张烫金帖子。
也许是萧月河许是觉得胡娘子款待不易,会去便禀明了母亲,只说褚校尉的家眷来京,人生地不熟的,正需要人引荐,少不得母亲为胡娘子铺设些人脉。
而申阳郡主恰好要在三日后举行花宴,她生平爱花,特意养了个园子,每逢花季,总要举办花宴款待交际。
一般到场的皆是女眷,赏花之余,还请了京城里有名的调香师傅现场取香,调弄胭脂。他回去后便禀明母亲,给胡夫人和两位小姐递送帖子,邀约来府一聚。
胡氏拿了帖子,边去问褚慎的意思。
褚慎道:“这京城里的大小宴席,本就比乡野里的多,不过与郡主交际之人,皆是达官显贵,我如今不过是个小小校尉,你不去,是卷拂了郡主的脸面,倒也不好。可若去了,倒也不用急着与人结识,多听听看看便是了。”
听褚慎这么一说,胡氏自己先紧张了起来,一时有些退堂鼓。而一旁沉默的笑娘也接口道:“爹,我初从乡野出来,到了这样的场合难免怯场,还是娘和乔伊去吧,我便不去了。”
褚慎倒是摇头道:“乔伊可以不去,你却要去,毕竟你上过女学,在礼仪上可以指点着你娘,若你陪着你娘,我也放心些。”
乔伊一听,立刻瞪眼道:“爹爹偏心,我也上过女学,怎么就不能指点胡娘子了?”说着,立刻翻检出功课,腰杆挺得笔直,打了个标准的坐姿给爹爹看。
褚慎故意绷脸道:“我倒是不担心你的仪态,就怕郡主府上的糕饼太好吃,你管不住嘴,吃得满身!”
这话一说完,果然又惹得乔伊哇哇叫,褚慎见女儿这般,却忍不住哈哈大笑。
说到底,郡主能给他家下帖子,让自己的妻女去见世面,毕竟是好的。
他们如今从乡野出来了,便要在京城扎根,多结交些贵妇,对于笑娘和乔伊将来的婚事也好,女孩子家不同于男孩,多开开眼界,学会待人接物之道,胜过读万卷书,行千里路。
这等子应酬笑娘推脱不了,只能在花宴那天一大早,便起床梳头。
毕竟是在京城的宴席上第一次亮相,马虎不得。
褚慎问过同僚,熟悉了其中的套路后,替胡氏在附近的一家贵人们常光顾的胭脂铺子里雇请了一个梳头的婆子来。
这婆子经常出入各种府宅,熟谙京城宴席中夫人小姐的打扮。是以替胡氏挽发,也是最时兴的式样。
倒是胡氏自己有些不适应,直问发髻是不是略高了些。
梳头婆子笑着说:“若是放在前年,倒是高了些。可是今年的宫宴里,韶华公主曾经这般加了两个假片垫高了发髻,一时京城里人人效仿,这般高度刚刚好。”
说着,她又取了剃刀,将胡氏的眉毛全剃掉了,然后石黛扫眉,纤细的眉形,正衬了胡氏的脸型。
一时装扮完毕后,当真是“靓妆眉沁绿,羞艳粉生红。”
而笑娘和乔伊两个小姑娘,也自有她们这个年龄的打扮,那婆子手巧,一个早上的功夫,便将夫人小姐们都打扮好了。
褚慎不缺钱银,替妻女们新添的首饰也都是足金足银的式样。当笑娘换上了垫了假跟显得脚儿更小的绣鞋后,走起路来更加婀娜。
看着鞋尖上镶嵌的几颗大珍珠时,她突然发觉,不知什么时候纯玩团开始往豪华团的方向发展了。
想到这,她叹了一口气,若是此番不是大反派家中的party,那就更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知何时回来,先跟亲们报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