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这里, 笑娘觉得再也马虎不得,定然不能忽视梁函搞外遇这条线。
可是她并不要确定洪萍跟洪恨为同一个人, 更不好将原书里的情节说给洪萍听。
所以与洪萍商定暂且按兵不动后,她便回去说给褚慎听。
褚慎一脸的为难,只说他与梁家不熟,而梁老爷很有可能是做生意应酬才出现在那巷子口的。就算他跟洪爷说起, 洪爷恐怕也不会拿着这事儿去搅闹亲家庭院的清净。
虽然褚慎从无拈花惹草的行为,但同为男人的视角, 并不觉得梁老爷这样的生意人在外应酬喝喝花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果然, 当洪爷知道了后, 只让洪萍别节外生枝,更不可以去蒋氏那里搬动是非。就算梁老爷真有个红颜知己,只要养在外面,没有宠妾灭妻,那也是人家梁府自己的事情。洪萍一个没嫁过去的姑娘,可不能充了搅屎棍。
洪萍连忙又提起了那宦官逛巷子, 说笑娘怀疑梁家跟官家有往来的可能。
洪爷觉得深宅大院的姑娘们也是闲的, 竟然想出这么荒诞的情节。他与梁函过命的交情岂会不知他的为人?一个巷子里那么多户的暗娼,真是扯不到一处去啊。
反倒是洪萍, 先前嘟囔着不愿意嫁,会不会是等在这里作妖悔婚?于是洪爷一声令下,吩咐自己的手下不可跟着洪萍兴风作浪,谁也不许参与梁家的私事。
调不动洪爷的手下,洪萍也是无兵可用。
不过她的出发点与笑娘不同, 只不过替蒋婶子义愤填膺罢了。所以觉得寻个机会跟蒋婶子说就可以了。
笑娘连连碰壁,急得一宿都没有睡好觉。
她如今不过是闺阁里的小姐,手里的人脉根本不足以查证背后的阴谋。思前想后,她便想到了随风。
他手里的人脉,恐怕是不逊于洪爷。
只是前些日子,才刚跟小郡王画好了楚河汉界,如今上门去找,实在是让笑娘自己都觉得不齿。
可是跟洪家可能会发生的灭门惨祸相比,自己的自尊确实不值得一提。
再说洪萍乃是霍随风的师姐,他帮扶一把也是责无旁贷。
这么一想,笑娘便决定第二日去寻随风。
自从他在皇庙拜祭了牌位后,便正式搬离了褚家,去往了万岁赏赐的府宅。
毕竟一个郡王与万岁的禁军统领过从甚密,太惹人眼,既然正名就没有再继续同住的道理。
只是初开始时,随风还总回褚家吃吃饭,可是自从接连跟褚慎和褚笑娘闹翻后,便没有再回来。
笑娘借着查帐的功夫去拜谒了下郡王府。
跟京城里大小王侯的府宅相比,霍随风这样毫无根基的空降郡王的府宅必然寒酸了些。不太大的门脸儿,那门上的朱漆因为涂刷得匆忙,显得深深浅浅,个别的地方没有去老皮,已经开始翘起。
门口的那对麒麟许是起了裂痕,用浆泥子稍微修补了那么一下,麒麟挂了泥水,显得有些寒酸之气。待入了园子,小径荒草,不成对的石凳子,更是叫人看不下眼。
笑娘到的时候,随风正在吃饭。
因为要看手下新送来的漠北手绘新图,不大的桌案,都被图纸占得满满当当。随风挪了个安置花瓶的高几放在桌子边,上面放着个大碗,里面胡乱堆叠着米饭和炒得发糊了的青葱鸡蛋。
随风就这么站在桌旁,看一眼地图,吃一口有些发凉的鸡蛋拌饭。
毕竟是在自己府里长大的孩子,过成这样叫人看不下眼,出了褚府去怎么过得这么粗糙?
笑娘一进来,就看着那黑炭似得鸡蛋生气,开口问到:“你府上的下人就这般糊弄你?”
也许是笑娘亲自来府上看他的缘故,随风觉得憋闷了多日的郁闷之气消减了不少,倒也不想再跟她怄气,便将一把放了书卷的椅子清理干净,搬过来让笑娘坐。
“这老宅子原是罪臣钱广豪的,自他获罪查封后,闲置多年,久不住人。万岁把宅子赏给我,却来不及修缮就搬了进来,加上我几个月后便要去漠北,倒也不必花费功夫在这宅子上。只是那厨下炉灶一到阴雨天就返潮。我府里仆役不多,弄了炉子就不及做饭,火候一时变大了。”
随风整日在外游走,本也不挑饮食,所以自己小厮哭丧脸端来一盘发黑的炒蛋,他也就凑合着扣入碗里糊弄一顿了。
笑娘可见不得这个,那发糊的可都是致癌物!吃了倒不如饿着呢!
于是她走过去将那碗拿开,让他再稍微等一会。自己则带着两个丫鬟去了厨房,这么一看,做饭的便是随风的贴身小厮茂竹,正愁眉苦脸地捅烟囱呢。
笑娘看那烟囱不见好的样子,便让茂竹拎提了取暖的碳炉子,在旁边用青砖架锅,然后煮水蒸了一碗蛋羹外加一碟子腊肠,配了米饭端来给随风吃。
这次随风倒不看地图了,只收叠地图后,端正坐在桌子上大口吃了起来。
笑娘在一边,将她从府里带出的新制的山楂软糕拿出来,让随风吃完饭后,再吃几块清口。
小郡王至今保持着幼时在军中的习惯,吃饭时风卷残云,吃完之后,他一边用笑娘带来的银签子插着软糕,一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