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锁定了经熟人介绍,刚刚来帮佣的保洁梁姐——她并不是清理二楼的保洁,却偏偏在申远跟吴笑笑昏睡期间,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书房的影像里。
梁姐一开始矢口否定,直说申先生冤枉人。可是申远调出了监控,并要将她送往警局时,她才神情不自然道:“对,是我拿的!不过是一摞纸罢了。就算你报警说我偷盗,那一摞脏兮兮的纸不超过五十块钱,我赔给你一百元行不行?零头都不用找了!”
申远实在懒得跟这种胡搅蛮缠无知的女人多废话,只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律师跟她讲。
“梁女士,您拿的那摞剧本,是吴小姐娱乐公司的绝密文件,当初购买剧本版权是三百万。如今这剧筹措开拍在即,投资已经是五千万。因为你擅自偷走造成的泄密影响,估价也在五千万左右。根据法律规定,你的偷盗行为属于数额特别巨大,可以判为无期徒刑了。”
梁姐虽然被人拿了现形,可是因为她先前听唆使她的人说,拿的不过是一本印刷品。就算被人发现,也不过是被解雇罢了。而让她拿剧本的人给了她足足六万块钱!
梁姐觉得划算,才趁着申远不在别墅,偷偷拿了剧本。可她万万没想到,那被鲜血染得起了褶子的几页纸竟然这么值钱,顿时后悔得额头直冒汗,呜呜啼啼地跟申远求情告饶。
申远现在不过是想快些拿回剧本,哪里顾得上跟这手脚不干净的女人算细账?只开门见山地问:“你把剧本拿给了谁?”
梁姐抹着眼泪道:“是吴小姐的丈夫,他说那剧本是他和吴小姐共有的东西,所以我拿给他,不算偷……”
那剧本,现如今的确是在曾凡的手里,更准确些说,是在白绮语的手里。
当她拿到剧本后,从头到尾,足足看了一夜,看完后,一向精于保养的她的眼里满是熬夜的血丝。
也许是命运之神眷顾着她。
如果不是她母亲觉得她最近不顺,专门请人去找寻高僧为她改运,她就不会在灵山的寺庙里无意中偷听到申远请来的风水先生与寺内高僧的对话。
只不过那对话的内容颇为匪夷所思,竟然是关于一块灵玉和一本剧本的穿越故事。
那高僧根据灵玉的照片,还真找寻到了吐蕃时期的文献,似乎这玉跟吐蕃古时盛行的转世移魂有关。
依着文献里的记载,如果肉身受损消亡,或者执念够深的话,那么灵魂便可以寄托入画册书本之中。其实此事古已有之,类似于聊斋的《画壁》,人入画中幻境,并非异想天开。
而吴笑笑在车祸前,曾经熬夜看过《养帝》的剧本,加之鲜血为媒,灵玉通窍,所以便入了这剧本之中。
高僧解释得明白,而白绮语也偷听得一清二楚。虽然那风水先生只说自己受了申先生的委托,来查访好友的遭遇。
可是他说出的那两个人的生辰八字,白绮语查证过,正是吴笑笑和申远的。
白绮语并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怪话。可是却升起了好奇心,想看看那剧本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收买了她一早就安插入申家别墅,原本准备挖掘申远黑料的保洁梁姐。让她看看申远的家中有没有一本染了血的剧本。
结果,她不过用了一个名牌包包的钱,便换来了这个透着诡异的剧本。
刚开始,她不过半信半疑,可是剧本第一幕里便讲述了一个出车祸的女子吴笑笑穿越到了恶毒女配笑娘身上的遭遇。
作为这剧本原来的主演,曾凡也曾看过原剧本,现在再看,所有的剧情全都对不上了。
白绮语终于发觉,也许那寺庙里诡异的对话内容也许是真的也说不定。
想着吴笑笑那经过一年的昏迷,却愈加年轻的脸,的确有些古怪。白绮语恶念顿起。
既然他们俩个说不定迷失在剧本里,那么她姑且试试,这剧本若是改写了情节,又会怎么样?
于是她咬破了手指,用笔尖蘸着自己的鲜血,在还没有变黑的情节中,寻了一处写到:“沈家父女在书房密谋时,突然白纸显出神迹,透出一行大字,提醒着沈家父女,不要落入到霍随风的陷阱中……”
改完这一处后,剧本并无任何动静。
曾凡前天在民政局被吴笑笑冷嘲热讽了一番,心气一直不畅。
看着白绮语咬破手指头改剧本这类神经兮兮的举动,也很不耐烦道:“现在网上的舆论对我的人设形象太大了,你不想着怎么公关,却搞这些神鬼妖魔,没有用的东西,简直是莫名其妙!”
白绮语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讪讪,正好困意来袭,便去睡觉去了。
当她一觉醒来之后,揉眼睛时,指尖的微痛提醒了她,睡前曾经做过的傻事。
于是她便无聊地又拿起那剧本,准备翻看一下后,便交给水军,在网上似是而非透露一下剧情,先败坏了吴笑笑准备上马的剧集口碑再说。
可是就是随手翻看的这几下子,白绮语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腾得从床上蹦了起来。
就在她用血字改写的剧本之后,所用的剧情全都改变了!
原本该败北的沈家父女挣得了喘息之时,虽然康城对峙没有拿下霍随风。可是却在凤城成功掳